&&&&么?”
孟辛桐无所谓道:“你先问过母亲再说。”
耳边听着姐妹的对话,孟若饴咬咬牙动了动酸麻的大腿,她再见关氏被孟端方扶着往外走,就实在忍不住了,她对着孟辛桐挤出一抹笑道:“我母亲怕身子撑不住了,我去瞧瞧,抱歉了辛桐姐。”
孟辛桐到是给了她今天第一个正眼,可随后依旧冷漠道:“你们本就是客人,来去自便就好。”
孟若饴只觉着今天的工夫都白费了,心下暗狠,但也不敢得罪孟辛桐,最后只好勉强点了点头,强撑着爬起来追着关氏就去了。
孟高鹏见大姐都走了,脑袋里烦躁的那根神经一下就断了,他偷偷摸摸往后退着,见老爹一个不留神就顺着墙根跑了出去。他都跑了,孟桂芝怎么可能还留着?几乎没有停顿,这丫头一骨碌爬起来也跟着跑了。
这时候,灵堂上就只剩下孟家大老爷二老爷,还有孟家的一些亲眷,以及灵堂上跪得笔直的孟辛桐与孟尘惜。
☆、第九章
带着包浆的老家具,看着褪了色却被放置在多宝阁上泛着低调暖色泽的扭金摆设,以及闻在鼻子里淡得几乎寻摸不到出处,却在潜意识里就觉着此香不凡的香料。
即便是东西两府,可相思已经深深感受到两者的不同,哪怕她现在所处的地方只是后院里一个并不显眼的厢房。
孟霍然对着那双像是被水洗过的明眸,尴尬的搓了搓手,刚刚只觉着哭泣的堂妹让人心软的一塌糊涂,可真当把人带到了厢房,只剩下兄妹二人独处的时候,他到底还是觉着不妥了,更何况他和她应该算是第一次见面。
“大哥哥,我娘……还好么?”
孟霍然以为小堂妹会紧张,会害怕,正想着要不要安慰几句,到没想到相思先开口了。
孟霍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轻柔道:“你放心好了,我二弟陪着先去休息了,你先歇会儿,等着开席的时候我再让嬷嬷带你过去。”
相思哪里是担心那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她更害怕这个女人又冒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惊着大伯家这些人,到闹得以后连走动都不能了。
二房已经没救了,还好大房里的人都是明白人,所以可见龙生龙,凤生凤,生个老鼠会打洞。她爹即便是她祖父亲生的,可到底子肖母多一些,以至于上梁不正下梁歪,比着生母是太傅之女的大伯差远去了。当然,她母亲绝对是个意外。
她在二房是别想有什么前程了,可是大房不同,她到底是孟家嫡孙女,大伯也迟早要袭爵的,就以她爹那个趋炎附势的性格,只要大伯从中多偏着她一点点,她爹都会跪舔着照办了,祖母为了他爹的前程将来也不容易拿捏她的亲事。
再说大房伯娘何氏是个心善的,身边的人也大多正派,相思若是真想后半辈子找个享福的地儿,那么亲近大房人总不会有错。
“大哥哥是不是还忙?那你去便是了,不用顾忌我,只是要让人将张嬷嬷叫来。”相思腼腆一笑道:“我一个人……害怕。”
孟霍然见这瓷娃娃一样的妹妹,心痒的恨不得去摸摸相思的发髻,他家里虽有两位姑娘,可大姐年纪比他长平日都是淡淡冷冷的,从他小的时候就不敢亲近,等着后来好不容易再盼到一个妹妹,那木讷不爱说话的性子着实让他担心了好久,就生怕也变成长姐那样。
后来等尘惜渐长,他悄悄松了口气,但同样也有些遗憾,尘惜到不似长姐骨子里冷,然而那种总爱一个人做自己的事情,对兄长并不太过亲近的性子,和他幻想里那个软软的小包子终归相差太大。
不过现在不同了,他从第一次看见相思的时候就觉着这个干净的小姑娘太可爱了,只是光站着就让人移不开眼,落泪的时候更是让他忍不住呵护,反正堂妹也是妹,他照顾起来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
“好,那你还想吃点什么?”孟霍然很明显不想离开,只可惜他是伯爵府的嫡长孙,能离开一会儿已经是极限了。
“不用了,谢谢大哥哥,只要给我一些水润润嗓子就好。”哭得太厉害了,人都快要干了。
孟霍然遗憾的答应了,他原本的想法是拿些五彩的点心过来,要是妹妹可以吃着那些Jing致的点心,一定会格外好看。
相思看出孟霍然透露出的那点子沮丧,可就算她活过一辈子也看不透如玉公子内里那颗妹控的心。
时间实在不早了,孟霍然找了丫头过来又派人去唤了张嬷嬷,最后实在拖不住了这才遗憾的离开了。
走到门口,孟霍然回过头来,就见相思倚在镂空雕荷花的窗棱下,笑得温暖清纯。孟霍然脸一红,转身就跟着下人快步走了。
等着人都走了,门口就剩下个小丫头守着,相思这才松懈下来靠在软榻上,她对孟霍然示好并不是随性为之,在她上辈子的记忆里这位大哥哥不但是未来的定安伯,还有可能在袭爵后因为皇上的赏识更近一步。
陈国世家豪门历经数代,大多都安于世袭的爵位不思进取,除了一些人家为了脸面托了关系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