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忙不迭开始求饶。她倒一问崔清河的事,那大汉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个干净。
&&&&原来柳州桑方郡的离河,原有一尊河神受万民尊敬。谁知他那神位被条黑龙惦记上了,那黑龙据说是东海龙宫中某一位留在外的私生之子,一身行云布雨的神通十分了得。他仗着神通杀了河神,褫夺了河神神位。因他身世,许多修者也给他个面子,不去管此事。起初还认真梳理水道,按时布雨,还颇受些人敬重。谁知不过十年,那黑龙便没了兴致,成天兴风作浪,食人取乐。甚至还招了些什么护法,装作逃难之人,诱骗修行者前去伏妖,借机抓了将之炼化。
&&&&崔清河也正是听了这些人放出的消息才前去的。只是崔清河要想凝结完美藏象,如今修为才滞留在闭藏境,而那妖龙只差一步便可踏入道境——足足高了他一个大境界。
&&&&水栖霜皱了皱眉,崔清河道行、资质、悟性、心性绝佳,他才踏入闭藏境时,曾与噬魂宗一位凝结藏象的天骄斗法,被追杀三千里后,反杀那人。故而妖龙虽比他高上一个境界,想要炼化崔清河,也不那么容易。
&&&&她正想再问,却听叶情唤她:“霜儿。”
&&&&栖霜只当没听见,问道:“那妖龙有什么依凭的法宝么?”
&&&&大汉身后那青年道:“妖龙它有一门阵……”
&&&&叶情打断了他,嗓音越发嘶哑,道:“圆圆。”
&&&&水栖霜:“……”
&&&&青年又道:“那门阵法……”
&&&&水栖霜拳头捏得嘎吱作响,她冷冷道:“闭嘴。”
&&&&青年吓得缄口不言,浑身发抖。大汉惊恐地看着她颤抖的右手,生怕她一个手抖,手起剑落,斩落了一颗大好的六阳魁首。她转身,看向叶情,目光冷然。
&&&&“你喊谁?”
&&&&叶情略带戏谑道:“哦,谁最圆,自然就是喊谁。”
&&&&水栖霜神识一扫,在场的人之中……唯有她眼睛最圆,唯有她脸最圆。
&&&&水栖霜:“……”
&&&&她默默权衡了一下她和叶情的修为,放弃了教育叶情这个打算。
&&&&水栖霜遂不理他,又问道:“那法阵有何神异之处吗?”
&&&&“圆圆,过来。”叶情不紧不慢地唤她。那青年正要开口,栖霜面前却忽然爆出三蓬血雾,再看时,那三人——尸骨无存。唯有一串白骨珠链、一部人皮书落地。
&&&&栖霜甚至都不曾感觉元气波动,三人连反抗哀嚎都不及。显然动手之人手段恍若天成,宛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存。
&&&&是谁动的手不问自明。
&&&&“杀人啦!”
&&&&酒楼之中死寂了一瞬,随后爆发出一片极大的喊叫声。食客们夺路而逃,许多人挤在楼梯口,不少被挤下楼梯,摔在地上。掌柜小二躲在柜台后,瑟瑟发抖,不敢出来。
&&&&水栖霜冷哼一声,捏诀施了几个术法,将掉落到楼下的人托起,安抚了慌乱人群的神魂,不过转瞬间,热闹的小酒馆便变得冷冷清清。她转身质问叶情:“你做什么杀他们!?”
&&&&叶情一手倚在桌上,一手摄来那两件东西,他问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水栖霜勉强看了一眼,道:“那人的法器。”
&&&&叶情似笑非笑:“确切地来说,是血器。”
&&&&水栖霜神色微凛,叶情不紧不慢解释道:“巫修血器,这珠链以千人脊椎之骨,和万人生魂祭炼,那人皮书需活剥人胸腹之间最软嫩那一点皮子,再使人受尽折磨、充满怨念而死,其魂魄入书中——”
&&&&“住口——”栖霜面色发青,叶情看出她愤怒,慢条斯理道,“这等有伤天和的妖人,还不该杀?”
&&&&水栖霜面色不善地看了他一眼,心道他也好意思指责旁人。叶情以血海宗的功法修至道境,祭炼两件残害的人还不够他杀的零头。
&&&&她冷声道:“魔道妖人,着实该杀。可是再该杀,也该问完再杀。”
&&&&听她指桑骂槐,叶情却笑道:“叶某心中愤怒,一时手滑。圆圆莫要见怪。”
&&&&放屁!
&&&&栖霜几乎将两字脱口而出。叶情堂堂一个道境至尊,对周身真元力道的控制,已经是当世顶尖。水栖霜都绝不会失手,他怎么可能手滑。
&&&&叶情又道:“你若不放心你师兄,咱们去桑方郡瞧瞧就是了。”
&&&&一个魔门巨擘突然提议,要去见道门年轻一代的骄子。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什么是?水栖霜丝毫不怀疑,崔清河要是遇见如今伪装成叶孤竹的叶情,万一一高兴:“叶兄,咱俩比划比划。”毫无前辈风范的叶情点头,然后暗下毒手。
&&&&她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道:“不必了,区区一条孽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