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好一会马车才停了下来,一个身着魏国战袍的年轻车来到他的车前,询问他的情况。子墨不知道怎么描述,只是一遍一遍机械的重复这“六月在那儿”。
骑马的年轻人被他念得有点厌烦,开口道:“我不知道六月是谁,只知道你已经昏迷了十多天,我家王爷怕你一个人在边境会有性命之危,所以带着你到京城。至于你说的六月,不知道是不是永远的留在边境上那个小镇子了,还是随着镇上的居民迁移到北部的州县”。
京城?他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响,响的他整个头都生疼。虽说他没去过京城,但是至少在别人的口中听过,说那里很远很远。
其实确实是很远,他们一路日夜兼程也要走个十四五天,如果换做一般的马,只在白天行路,三十多天也算是快的。
子墨一时无语,骑马的年轻人看他不说话,径自放下帘子,又催促一行人赶路了。
现在他竟然离他的六月那么远,远到不知道自己要怎样走回六月面前。为什么世事总是对他这般的无情,他的六月还好吗,是不是还在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一直哭着在寻他呢。他的心狠狠的抽痛,痛到觉得呼吸都要大口大口的喘。
不行,他不能留六月一个人,即使是死,他也要和她在一起,因为她还那么小,还那么怕孤单,他想起来起初要自己一个人采药时六月委屈的泪水,那晶莹的眸子里全是畏惧和害怕失去。
他现在竟然真的留她一个人,那怎么能行。想到这里,他想起身离开,即使走上一年,也要回去寻回六月,绝不留她一个人。
可是身体却不听他的使唤,因为太久没有运动,加上最近也只是有人喂了他一点米汤,怎么还有力气起来。于是他只能任由身子无力的瘫软这,一遍一遍的叫着六月的名字。
一遍一遍被他叫着的六月,此时已经来到边境往北的一个小城,小城的名字叫江城,因靠着一条江水得名。
南界的居民并没有被分在一个地方,而是分散在几个不同的州县。这样被分配到的州县,也不会因暴涨的居民而倍感压力。
来到江城,起初是住在临时安置的居所里,但是日子久了,很多部分的人也都找到了营生,最后剩下的几人,就被县衙的衙役打发出去了。
虽然出来的时候六月身上也是带了银钱的,只是他一个八岁的孩子独自去住店或者租房恐怕没人会租给她,有过破庙里被叫花子们驱赶的经验,六月也没有去庙里寻住处,只在附近的林子里找了个安静的地儿,做了个简易的容身之所,算是安顿下了。
所谓简易的容身之所,其实就是一颗魁梧无比的大树,六月在树上面搭了一个可以供她躺着的地方,而树枝和树干上则是撒了她随着带着的驱虫蚁蛇鼠的药粉,以防晚上熟睡时被突如其来的动物攻击。
六月都不知道这十几天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白天满街问有没有人见过子墨,夜晚就回到林子休息浅眠。
有时候她甚至在想,子墨那天是不是去别的山上采药了,因为走的太远所以迷路了,等到回城中已经发现她不在那,然后看见她留下的荷包向她这处寻来,她越是这么想,就越相信这个理由,不过显然,她只猜对了一半。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自我催眠,至少这是让她坚持活下去的理由。天又再次亮了起来,六月从树上跃下,开始新一天的寻找。
出发之前她在河边洗漱了一下,并把头发重新散落下来,复又认真的扎上。而这一幕恰巧被昨夜迷路的小混混发现。他认出这个整理头发的女孩儿就是那个天天在街上寻人的孩子,没想到这竟是个粉雕玉琢的可人儿,此时他似乎想到了个生财之路。
他并没着急跟上六月,而是选择回城里守株待兔,他知道六月今天一定会去街上寻找那个哥哥,那时候他在骗她自己知道他哥哥在哪儿,然后把这个姑娘卖掉,一定能换上好几两白银,足够他挥霍几日了。
想到这里,他努力回忆着以前小女孩在街上寻人的特征,略微想起来一二,就往城里走去。
路上他还想着,昨个还怪自己倒霉呢,想着上山猎个野味竟然迷了路,还是天亮了才顺着太阳指的方向走回来,合着这不是自己倒霉,而是有白花花的银子在等着他,想到这,那个小混混别提多开心了,哼着小曲就回了城里。
正如那个混账所料,六月又在镇上寻找子墨。见机会已到,那个混账假装漫不经心的凑了过去,六月就真的过来问他有没有见着自己的哥哥。
他认真的听着,又装作思考的样子,而后又补充了两点。只见六月的眼中有泪水流出,他知道,这事儿成了!
真的吗?终于要找到子墨哥哥了吗?他说子墨哥哥也寻了自己很久,就知道是这样的。她激动的不知所以,就想都没想和和男人走了,走的时候她竟然都没看到男人脸上jian计得逞的坏笑。
男人带她来了处有些嘈杂的小巷,但六月并未在意,只是沉浸在马上就能见到子墨的喜悦中。男人叫来了一个满身脂粉味的中年妇人,妇人一脸不耐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