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人过来商量,做下人的自然不敢打扰,一行人奉好了茶就退了下去。
见屋中只剩下几人,林殊白率先开口说:“今天来大人府上,看大人面有忧色,想来也是烦恼这一连三日的大雨。”
知府自然不会再这样的事儿上掩饰便回答说:“这如林贤侄所说,本官正是忧心这连日的大雨,生怕这雨再这么下下去会成灾啊!”
“不瞒知府大人,家父同知府大人一样忧心这大雨,您也知道我们这做小本生意的,有人才有客。所以家父询问了一个会看天象之人,但是结果不容乐观,这雨恐会再连下七日。”
林殊白说的这话很有讲究,他说父亲和知府一样忧心大雨,但他父亲忧心的则是生意,暗指知府忧心的是人民,虽然,林震更多的是担心这汴州附近的居民,但是话却不能这么说,毕竟他只是个商人,大魏子民还是需要大魏皇上和官员来忧心。
听见林殊白说雨还要下七天,汴州知府差点没把手中的茶碗摔了。他当然不怀疑林震结实奇人异士的能力,他能让儿子过来说还有七天的雨,那不下七天也差不了多少。
林殊白见状说:“如果雨真的下成了灾,想来大人也想好了应对之策”。
汴州知府心想,自己心里哪有什么应对之策啊,雨才下三天还不好和京中上折子,想着明天要是再下,这折子才能往上报,可是报上去再批下来,再等到赈灾的款项下来,那汴州的形式可就不容乐观了。
此次不同于以往,如果是春汛的时候,雨势一大,就好往京中递折子,可是这灾来的突然,真的是叫他一点法子都没有。
此时林殊白接着又说:“想必知府大人比我们有先见之明,自然知道怎么应对这场雨灾,帐篷需要准备,衣服被褥需要准备,赈灾的锅、粮食、药材和姜汤都要准备,可是这都需要海样的银子花出去。父亲常说知府大人清廉,想来手头银子并不富裕,特让我们三人过来送些银子,顺便为这次赈灾出点力。”
虽说这个汴州知府没想到这么全,但是多少也想到了些,只是做什么都需要银子,从自己这出rou疼不说,就按照自己的俸禄,自己能拿出太多的钱也是惹眼,如今这林震让儿子过来送赈灾的钱,却是他没有料到的。幸好他这些年对待林家也算是礼遇有加,他开始为此暗暗庆幸。
于是他开口说:“林老弟真是深明大义啊,能在百姓危难之际出钱搭救,真是我汴州城商人的典范。”
林殊白答到:“大人过誉了,我林家本是汴州城的商人,如果汴州城出了什么问题,我们林家自然也不会安稳,这唇齿相依的关系,家父还是知道的,断没有大人说的那么大义”。
本以为这林三公子只是一个花瓶,这一番交涉下来,他才发现,原来林家的儿子个个都很出色,那个能赚银子的二公子就不说了,就连那个看似憨厚的大公子也是在江湖上结交了不少仁人志士,毕竟林家是个大饼,如果没能力守好,那饼再大最后都是人家的。
汴州知府赶紧说:“林贤侄过谦了,以上的东西本官之前心里就合计过,无奈手中没有银子,真是愁煞了本官,如今林家肯出钱赈灾,本官替百姓们道声谢。”
“大人您这是折煞晚辈了,我们根据自家商行的一些备货情况来看,我们觉得粮食,可以留一半库存,留城中百姓购买用;药材方面风寒累药材,我们也是按照一半库存留用地,至于稍后我给大人开出来的药材,我们觉着各家商行用处一定不多,只需给他们留下两成,剩下的均有知府采购回来,以备疫情发生后又足够的药材控制疫情”。
知府连连点头,他最怕的两件事儿就是灾民蜂拥过来,如果一点涌进城,城内必定出乱子,二来就是这疫情,大灾后的疫情是最让人头疼的,一个处理不慎那就是一半百姓的姓名啊。
他又听见林殊白说:“除了粮食和药材,剩下就是搭建防雨的棚子了。不过大人也是很清楚,防雨的棚子不能现在搭,如果现在搭了,灾民知道了,一定会蜂拥的归来汴州城,这样灾民数量太多,我怕单单一个汴州是照顾不了的。我们只能把所有的材料准备着,等到灾民来到的时候,我们立刻着手搭建,这样灾民也会分散一些到临近的其他州郡”。
知府大人连连点头,虽然他没算到这些,但是也不能再晚辈的面前表露出来,更何况人家说的是自己知道,而且当着那位小侯爷的面,也算是给足了自己脸。
“我们现在着手的,还要有干爽的衣服和被褥,现在还不好办,我们只能在自己的这些地方先攒一些救的,无论大小都行,先备着用。等到难民涌过来了,知府大人可以让各家各户募捐些旧衣服,这样一来省钱,二来是节约时间,剩下的就是锅了,想必几十口赈灾的锅,大人大人还是很好找的。”
知府这下心里可算有底了,林家都给他想的这么周详了,自己只要照这办就可以了,脑子不用自己动,钱也不用自己出,那人这块自己可就义不容辞了,于是开口说:“林贤侄所说正是本官所想,那本官的知府衙役一定会全部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