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的,另一侧则是开着口的,小木桶此时倒扣着,下面不知道藏着什么。
只见没有人动,那色盅却缓缓掀开,露出里面的三个骰子。
“‘二’、‘四’、‘五’,总共十一点,小宝你又输了。”伞下的胆小鬼道。
小宝生无可恋的将袖子撸得更高,把露出的胳膊往了悟跟前凑了凑,道:“你画吧!”
只见小宝的胳膊上,自手腕开始一直到肘部,满满的都是小乌gui。
了悟将毛笔沾了沾,又在他的胳膊上画了一只,道:“今日总共二十七个了,可还要玩?”
小宝瞥了一眼了悟胳膊上寥寥无几的小狗,心中满是不平,道:“玩,怎么不玩!继续,继续。”说着便执起色盅横向一挥将桌上的骰子一收,摇晃了起来,动作说不上的熟练,可见玩了不止一天。
这赌乌gui之事也需从几日前说起。
起初的几天,骑马未遂,小宝便研究着玩“石头剪刀布”,万年布的小白狗自然不想跟他玩,薛修杰尝试着跟他玩了两把便觉无聊,最后还是了悟陪着小宝玩了大半天天,只是没有彩头,又只是两个人比划来比划去,没什么意思。
还好那日晚上胆小鬼赶上了众人,他只能夜里出现,所以赶众人的行程也很费劲。他央着小宝给他买一把红伞,也好白日出现,与众人一起走,小宝自然是应了。
胆小鬼虽然忘了生前的事,但他对于娱乐一途甚是Jing通,撺掇着小宝买了色盅和骰子,教他玩了起来。
起初胆小鬼教、小宝学,一人一鬼玩的挺好,但时间长了,小宝就发现,胆小鬼技术了得,能次次三个六,便决定不与他玩,转而跟了悟玩了起来。
要问小宝为什么不找薛修杰玩?因为小宝定的赌注是画乌gui,薛修杰觉得这种赌注有损他的英名,严厉拒绝了。
此刻听着车厢内的声音,无影挑了挑眉道:“天要下雨,和尚破戒,真是挡也挡不住啊!”
“哼!他本来也是个连谱牒都没有的假和尚,以前冷的跟块冰似的,遇见小宝后倒像是还俗了,哎,也算件喜事吧!”薛修杰高兴的晃了晃脑袋道。
自南村出来,约有一个月,小宝一行人,终于到了扬州。
来扬州的路上,小宝用贪污张三的一百两,不仅给胆小鬼买了伞,买了娱乐工具,还买了两身衣服。
此时马车停在扬州城的外面。
城门口处排着长长的车队,每辆车上都装着满满的货物,显然准备是进城的商队,就是不知这商队是扬州城的还是别处来的。
被堵在城外的不只小宝一行人,不少人都在排队等待。
排在小宝几人之后不远处的两个人,显然是扬州城的,二人小声的议论着八卦。
“今日怎么堵这么长时间啊?”
“你没看见吗,前头有商队的马车,还插着旗呢!”
“我又不识字。”
“不识字也该认得宋家的徽记吧,扬州城最大的商户,想来是那宋老爷回城了。”
“宋家?不会是那个宋家吧?”
“就是那个宋家,就是传说儿子杀了人,后来又疯了的那个。”
……
耳力甚好的无影,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富贵人家藏污纳垢也属正常,他打了呵欠,看了看趴在窗框上向外张望的小宝,小白狗又被要回去了,有些无聊啊。
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小宝几人才顺利进了扬州城。
扬州城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名城,城外临着长江和运河,城内也是水路交错。
与北地多生杨树不同,这里路边多是柳树,此时正值柳絮纷飞的季节,远远一看,绿色的垂柳上泛着白,似开了朵朵小花,路上积着些白色的绒絮,就连水中也浮着一层白毛。
扬州城也有吆喝声,只是不如北地之人那般豪迈,带着口音的叫喊,别有一番风味。
扬州城距海也不远,有许多从藩国传来的物件,更有些黄头发的人在街上行走。
小宝与小白狗扒在车窗处不住的往外看,显然是被热闹的景象所震惊。
进城之后,马车的速度慢的很,薛文边赶车,边问道:“老爷、二公子,咱们这会儿去哪啊?”
“当然是去城里最大的酒楼!”薛修杰道:“一路风餐露宿,就没怎么好好吃过东西,这里离缘法寺也不远了,咱们在这儿好好歇一歇。据说扬州还有温泉呢,咱们还可以去放松放松。”
听到他这么说,赶车的薛文、薛武立即Jing神起来,虽然二人平日里干的活很累,但薛修杰、了悟对他们也很大方,去酒楼吃饭时,虽然不同桌,但二人可以随意吃,最后薛修杰付账。便是去温泉,他二人也可以进去伺候,顺便泡一泡。
打听好了酒楼的位置,薛文、薛武将车安全的赶到地方。
这酒楼临着条河,是座三层高的独幢小楼,酒楼的牌匾不是挂在门前,而是挂在第三层,像是要让全城的人都看见此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