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指望能从他嘴里得到答案,毕竟他脑里缺根筋恐怕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她正想着,一旁的灰湮又继续说道:“我只喜欢你。”
岑言一时只觉得呼吸都停了,她微微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灰湮。
灰湮却走近她,拍了拍她的头:“因为你是我的妹妹。”
岑言:“……”
去特么大西瓜的妹妹…要不是怕被一脚给踹走,她简直现在就想叉着腰大声吼他:“你是不是智障啊我们看起来像兄妹吗你这种高个儿脸好基因家庭怎么能孕育出我这样的垃圾胚胎,退一万步讲,就算我真是你妹妹的转世,那也已经是转世了啊,说不定我这一世好几个哥哥,你这完全是在给别人养妹妹啊是不是傻!”
但这自然这只能在脑海里像放映一般脑补着过过瘾。
她又觉得有些好奇,能让这残暴的恶妖狼变成一条摇着尾巴的哈士奇的那位妹妹,一定很好很好吧。
于是问道:“我之前活在这个世界的时候,是什么样啊?活泼开朗?贤淑文静?”
灰湮想了想,大概是在对往事作出回忆,想了好会儿,他用手往前一比,比出个一尺距离:“就这么大,很吵。”
岑言吃了一惊。
“婴…婴儿?”原本想着定是个给了灰湮很大影响的超级好姑娘,但听灰湮这样一形容,她甚至从自己脑洞中有些缓不过来…灰湮这样心心念念的妹妹居然只是个婴儿?
婴儿怎么给灰湮影响至今…喝了灰湮的nai吗?
灰湮却摇了摇头,岑言松了口气,在自己脑洞被无情摧毁后得到了丝喘息的机会。
灰湮又说:“是狼崽。”
岑言:“……”
岑言:“那我怎么死的啊?”
谁知这个问题刚问出口,灰湮那一直没有一丝波澜的眼中突然杀意尽显,转眼之间本如夜空般漆黑的眼一下变得猩红,像染了血,是触目惊心的颜色。房间里瞬间升起妖风阵阵,将那几张小方凳子刮得老远,岑言感觉到这风吹到自己脸上,像是有刀子往脸颊处割了好几刀,很是生疼。
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脸,指尖一片shi润,她这才发现是被风割得流了血。
但比起指尖的血迹,面前这全身都只剩下冰冷的灰湮明显更加可怕,他嘴中伸出如剑狼牙,一双血红的眼睛睁得很大,像是从地狱出来的修罗,完全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一丝活气。她突然止不住颤抖起来,这样的灰湮比起早间想要杀去西蛇姬时让人觉得恐惧数倍,她连动一下都不敢,更别说靠近他了。
灰湮朝她直直走了过来,血色空洞的眼睛望向她,望得岑言心间一片冰凉。
“灰…灰湮,”见灰湮走得越来越近,岑言不禁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想起早间他是因被叫了名字而恢复,于是抖着声音唤了一声。
可灰湮完全像是没听到一般,从她身边直直走了过去,随着他的靠近那阵妖风也越加强烈,岑言抱着头埋在膝间,露在外面的手和衣服都被刮出好几道口子。
风逐渐微弱,许是灰湮已经走到了离她比较远的距离,岑言抬起头,发现他正朝着门外走去。
她不知道他会去哪儿,但以他现在的状态,必定是走到哪儿哪儿就要见血丧命,再掀起次妖界浩劫也说不定,毕竟整个妖界没有一个妖怪能拿他有办法。
所以,如果说能阻止他的,无非只剩一个身为妹妹的自己有点可能性罢了。
可是…可是以灰湮现在的状态,她这样贸然去阻止估计很大可能是会被撕成碎片的,这个想法在一在脑中形成她连牙关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用手紧紧抱住胳膊这才好受一些,紧接着又有个想法强行钻进脑中。
『别去管了,反正和你也没多大关系,你是来完成任务而不是来拯救世界的』
她使劲甩了甩脑袋,人都有劣性,贪生怕死是人之常情,若是她是贪生怕死也就罢了,但明明她并不会死,却要因为害怕疼痛而缩在身后,这和废物有什么区别呢,若今日真就这样什么都不管,保不成以后这将成为心里一道怎么也跨不过去的坎。
这样一想,她突然心一定,反正…反正也死不了,就当是试试吧?
脚下一用力,她站起身来,看着面前那不断朝着前走的黑色背影,咬了咬牙,快步冲了过去,突破数道风吹起的刀刃,身上的口子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密,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但脚下的步子还是一刻都不敢松懈。
终于到了那黑色背影能完全挡住她视线的位置,她双臂一张,一把搂住了灰湮的腰。
手间是男人腰部紧实的肌rou以及灼热的体温,岑言身上每道口子都疼得厉害,心里又觉得恐惧害怕,忍不住将头埋在灰湮背后颤抖起来,但她手依然搂得紧紧的,没有因为疼痛和害怕就变得犹豫松动。
幸运的是,她这样一搂,灰湮的身体猛地一僵,周围本是刮得厉害的风一下消失殆尽,他原本不断朝前迈出的步子也停了下来,
充斥在脑间那股子杀意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