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拭去,一边咬牙切齿地喊着那依然在捧腹大笑的小少年的名字。
“诶诶三师兄你还是将脸上擦干净再说话吧,你这个样子有点狰狞哈哈哈哈……呜好痛!”话还没说完,小少年突然捂住头顶叫了声痛,他沮丧着脸回过头看去, 一名扎着马尾辫看上去很是英气的姑娘正举着拳头站在他身后。
他委屈道:“二师姐每次都只打我,三师兄欺负我时却从来不打三师兄, 偏心,这是一颗从来只偏向三师兄的心!”
那名姑娘挑了挑眉,开了口:“三师弟欺负你?好像从来没有吧?”
小少年一脸悲痛:“所以说你这样盲目的喜欢我身为师弟是很不支持的。”
话音刚落,那名姑娘脸蛋立马涨红一片,像是被戳破心事一样指着小少年抖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有有有有有……有这么明显吗?”
小少年:“啊。”
说完又将头缓缓移回来,看向那擦脸的动作已然僵住的三师兄:“而且三师兄也非常非常的明显啊,大概全天下只有你们两个笨蛋以为除了自己以外其余所有人都不知道吧。”
一时之间这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三师兄嘴巴张了张,像是准备说话了,但不巧马车突然急停,他的话也像是之前的糕点一样一下子被按进了喉咙中,没能说出来。
“我…我出去看看,”二师姐捂了捂脸,接着掀开帘子跳了下去。
然后不一会儿她扶着个姑娘进来,这位姑娘在这样秋风飒飒的季节里只穿着件单薄的白布裙子,小腿还露在外面,让人光是看着都觉得不寒而栗。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冷得麻木的缘故,她身体并未因此颤抖,嘴唇也未有染了寒的青紫,只不过脸色苍白,看上去有些虚弱而已。
这位姑娘自然就是岑言,她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三天了,而这三天因为身上没有银子的缘故滴米未进,全身都没有力气,最终迫于无奈只得想出碰瓷的办法,守在这片林间小路边,想着来辆马车便扑过去演一波可怜虚弱的少女。
没想到真的有善心的小姐姐将她捡了。
撕心裂肺的感动啊。
为了报答小姐姐那一片善心,她将一身戏Jing演技发挥地淋漓尽致,完全就是个家破人亡的可怜少女模样。
“所以……你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吗,”那小姐姐好心地扯过件长袍将她拢得严严实实,然后一边理着她长袍上的褶皱一边饱含关怀地问她。
岑言连连点头。
“得了吧,”一旁有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却很不给面子,“这个树林那么安静,车轮滚动的声音老远就能听到,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候钻出树林过路,心里没有一点数吗?”
说完还嗤笑了声:“还不就是想骗顿饭?”
岑言:“……”
岑言:“饿到丧失听觉自动忽视周围的声音。”
小少年:“啧。”
如果愤怒有符号,那么现在饿到愤怒的岑言头上肯定会显现出一个硕大的#号。
最后还是那位好心的小姐姐以一拳头打在小少年头上结束了这场尴尬的对话,一边嘟嚷着“你这小子怎么把全天下的人都想得那么坏啊”一边朝岑言笑了笑,说道:“正好天色也晚了,我们去附近的小村庄落脚,姑娘若是不嫌弃的话一起去村中农家用点粗粮吧。”
如果善良能发光,岑言觉得这小姐姐简直从头到尾都是耀眼的光芒。
不久后他们顺着路线到了座名为“沿暮村”的小村庄,小姐姐告诉岑言付了相应报酬的话这座村庄的人便会收留过路的行人在自家吃住,在这种荒凉之地也有着客栈一般的地位。
在路上,通过小姐姐的一番介绍,岑言也了解了他们的姓名,这位小姐姐叫做钟兰果,那不给面子的少年叫做胡折,还有位一直没有说话相当沉默地坐在一旁的少年叫李乘,都不过十五岁左右的年纪。
两百多岁的岑言一脸慈祥地看着这些小年轻,小心翼翼避开了年龄问题只说了姓名。
胡折倒是问起她来:“喂,那你多少岁了啊,那么矮一定比我们小吧,十三岁?十二岁?”
岑言平静的点了点头。
胡折却还是不依不饶:“到底是十三还是十二?”
岑言觉得那个硕大的#字大概又在额头显现出来,但她面上却是娇羞一笑,婉转道来:“讨厌,少女的年龄是能问的问题吗嘻嘻嘻。”
胡折:“……”
后来等到了村庄落脚,钟兰果给了个农妇一袋铜钱,农妇立即兴高采烈地安排好他们吃住,胡折和李乘一个房间,岑言和钟兰果一个房间,岑言本以为钟兰果只是让她跟着蹭一顿饭,没想到居然连住也给安排上了,连忙又道了声谢。
钟兰果却笑嘻嘻地对她道:“本就是我们车撞了你,当然要负责让你好好休息啊。”
岑言又是感动又是心怀碰瓷的愧疚,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以后你们若是有事需要我帮忙,我肯定跳起来就是个帮忙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