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找回来的可能。”
男人却苦笑了声:“只是不知道等会儿回去复命时,教主能否饶我们一命。”
听此,两人都默契地沉默下来,一时树林中又恢复了最初的寂静。
而岑言现在已经走出了树林,恰巧外面是个小镇,不过如今夜已深,小镇里是一片安眠的祥和,丝毫灯火也没有看到,她只能摸着黑踩在小镇地间所铺的土烧泥砖上,尽量稳住痛疼的脚而不发出声音走到镇中的客栈前。
走进客栈中,柜台的老板正打着瞌睡,她从壮汉的钱袋中掏出一块小碎银,在手上掂了掂,然后重重地往柜台处放下。
老板立刻被银子砸在桌上的声音吵醒,睁开了眼。
“住店,”岑言说道。
这种小镇上的客栈来往的江湖人也多,偶尔也会有像岑言这样的人半夜进来,所以老板并不惊讶,接过了那小碎银后就把屋子的钥匙递给岑言,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岑言也见惯了这种事,她走上楼,打开房间的门,屋子很小,只有一间床和张桌子,不过倒是收拾得很干净,不似一些客栈中会有shi润的霉臭味。
她也累了,放了剑往床上一倒就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的时候已经是正午,外面闹哄哄的,她捂了捂耳朵,发现那些声音并未因此减弱一些,睡意也因烦躁去了一大半,她坐起身,脚拐处还是如针刺般的痛,她又在床上发了好会儿呆。
她现在是个只能凭着自己的经验和反应打斗的人,没有内力,力气也很小,动作太大还会伤害到身体,睡了一觉起来全身发疼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这样的她现在肩负着去攻略自己已经走歪了的徒弟的任务,不知道徒弟在哪儿,什么身份,所以前面的道路是一片雾茫茫的迷惘。
还有不能暴露出自己身份让徒弟知道,不然当了他三年的师父,这师父的身份肯定也早已在他心里落了深根,如母如姐,还怎么让他喜欢上自己。
突然发现魂穿也挺好。
至少有个新身份去攻略啊……再加上自己对自家小徒弟的了解,倒也不算太困难吧……吧?
啊啊啊啊本来应该是自己养出了国家栋梁然后自己安心的离开这个世界才对啊!这完全像是攻略游戏进度没有保存然后一朝回到解放前心塞!
她心塞地起来打水洗了脸,心塞地下了楼,心塞地吃了午饭,然后更加心塞地发现,大概是换了个身体的缘故,她现在只能吃得完一碗米饭一丁点儿的菜,最后只能干瞪着桌子上的rou,却一点也吃不下去了。
瞪了好一会儿,她才不甘心的地站起身,本想直接离开客栈去找周越,但此时她一点线索也没有,于是倒回柜台,悄声问着老板:“大哥,你这里每日来那么多江湖中人,你可曾听说过一个叫周越的人。”
谁知话一说完,老板脸色就变了。
“你……你怎能直接提起这个人的名字!”老板颤巍巍地指着岑言,但声音却很小,仿佛不敢让别的人听见,“你可知这样,会给我惹来杀身之祸。”
岑言:“……”
岑言:“这么严重?”
老板被吓得不轻:“你快走吧,别在我这里提起这个名字。”
说完又是害怕又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快走吧!快走吧!”
看样子是绝口不提啊……岑言有些失望地转身离开,不过既然连个客栈老板都知道,看样子在武林中一定很出名了,那到时候再找个人不说名字的套套话就行了。
走出客栈,外面寒风阵阵,是刺骨的冷,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具脆弱的身体呀。
有些无奈地搓了搓手,全身都冷得不停发抖,她在小镇中转悠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家成衣铺。
选了件深灰的斗篷,问了价格也是合适,便高兴地付了钱,然后将这斗篷裹在衣服外,带上连着的兜帽,果然暖和了不少。
正准备离开,抬步的时候还在低下头看脚下的门坎,却不想一阵大力朝她袭来,她下意识想躲,但这人速度极快,她的动作没能跟上反应,直接被这股大力抵到了墙上。
脊背撞上生硬冰冷的墙壁,她疼得皱了皱眉,挣扎了下,可这个人将她抵在墙上的手肘就像一块压在身上的铁,沉重并且纹丝不动。
“还想逃?”低哑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人应是离自己离得很近,随着他说话,岑言感觉到带有男人气息的灼热呼吸一下喷在了脸上。
她抬起头,正想说些什么,却在对上那双眼睛后嘴唇一抖,想说的话便什么也说不出了。
即使这双眼睛不似童时那般圆滚滚,像是受过挤压一般变得狭长微挑,也不如之前黑不溜秋浓深如墨,而是呈偏淡的褐色,往深处望去,更似有流光在清澈透明的水中化开,让人一时感觉仿佛落入了这潭水中,再怎么使力也游不上来。
她一下就认出来了,这是周越的眼睛。
个子老高,身子也壮实不少。
都长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