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次她留下来了,可以后呢?”
从小到大,从鲤县到贡城,邓小鱼都特别依赖白倾心,而现在,是该刮骨疗毒的时候了。
“你让倾心走吧。”宁则的这句话像是一枚炸弹,在邓小鱼的脑海里炸了一个窟窿。
而这个窟窿,让她又记起了一个人。
杨辞。
杨辞不是鲤县人,他和他妈妈是租客,租住在白倾心家的租客。可这一租就是五年,五年里,他和白倾心一起玩一起吃,形影不离。
有一年六一儿童节,白倾心要去排练舞蹈,而邓小鱼想要跳皮筋。当她拿着劣质的橡皮筋去找白倾心时白倾心却要离开,当时还小,她莫名的觉得委屈,哇的一声就哭了。
后来是杨辞,杨辞对她说:“你让倾心走呀……”
杨辞总是这样,他没有白倾心高,可却总跟在白倾心身后。
再后来,邓小鱼有些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夏天的一个傍晚,杨辞和她妈妈终于离开了木棉街。当时脏兮兮的邓小鱼正坐在自家的门槛上,看着他们一步一步往夕阳的方向走。
后来邓小鱼心想,若不是白倾心连续发了几天的高烧,那天应该会送他走的吧。
自那以后,杨辞便再也没有回来过。就连曾经和他朝夕相处的白倾心也不再提起这个人。他就这么消失了,而且消失得无影无踪。
邓小鱼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他,可她自己是记得的。
然而光Yin似箭,岁月如梭,现在杨辞究竟长成什么样子她已无法知晓。
只是偶尔,她在宁则的身上看到了几分杨辞的影子。
地铁到站。
邓小鱼清醒过来,并甩了甩脑袋随着人流走出去。
已是中午,阳光露了出来,驱散了多日大雨带来的Yin霾。
白倾心说得没错,每天上班坐这么长时间的地铁确实麻烦。邓小鱼似乎说服自己,她的离开是件好事。
回到店里,白倾心在吃面。
白倾心喜欢吃干拌面,每次煮个西红柿往上一拌便吃得津津有味。看到邓小鱼回来,白倾心问:“一大早上哪儿去啦?”
“去坐车了。”邓小鱼坐下来,“从这儿到你们事务所,确实太远了,你搬家吧。”
“……”白倾心十分意外,她以为还有劝说好几次才能说服邓小鱼,而现在看来,她比自己想象的好太多了。
“太好了……”白倾心放下筷子,抱了一下邓小鱼,“我还会经常回来的,你也要过去看我。”
分开的,只是距离而已。
“房子呢?”邓小鱼问,“房子找好了吗?”
白倾心摇摇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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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很难找。
地铁四号线周围房价颇高,就算是蜗居的小房子也比其他地方贵了许多。白倾心连续看了两天的房子,都不甚满意。
事务所里又有了新案子,方序将一些事情转交给了白倾心。所以她也只能白天上班晚上约人看房子,可是这样折腾一圈下来,还是没能找到合适的房子。
周三下午,她又约了人看房子。
八月初,天气酷热,等房东的空档,白倾心一个人到冷饮店里坐下。这两天找房子实在让人气馁,不仅人晒黑的一圈,还没能找到满意的。
不过今天白倾心下定了决心,只要房子不错,贵些也无所谓。
然而左等右等,却未见房东赴约。
白倾心眼见就要日落西山,只好给房东打了个电话。
房东说再等一会儿,她正在路上,可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仍旧不见人影。电话再打过去,房东还是回答再等等。
等到路灯亮了起来,等到白倾心开始暴躁,房东才一个电话打过来,说:“你回去吧,房子已经租给别人了。”
敢情白倾心在这儿等的时候房东正带着别人看房子,如果成,就没白倾心的份儿了,如果不成,白倾心这个候补再上。
气死人了。白倾心对着电话骂了句“姐姐要给你差评”就挂了电话。
狠狠的咬了一下吸管,喝掉最后一口nai茶,白倾心走出冷饮店。
店外热浪扑面,皮肤像被堵着了似的,不甚舒服。白倾心一向讨厌炎热的夏天,因为夏天实在太长,长到可以发生许许多多的事。
刚走出来,手机响了。
掏出来一看:宁则。
其实宁则很少给白倾心打电话的,因为他工作忙,没时间煲电话粥,所以只是在微信上聊聊,即使忽然忙了,回来也能回复。
“干嘛呢?”白倾心还因为房东放鸽子的事情有些生气,语气不甚开心。
“你这是吃了火药么?”宁则笑。
“差不多。主要是那个死房东,我要诅咒她吃饭咬舌头……”白倾心忍不住发泄,把刚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就你傻还等了那么久,搁我我早就走了。”宁则笑完,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