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有炮眉毛一挑,“快到七夕了,羊台谷脚下不是有场灯光会么?我想买门票,带柳护士去。”
这次大型灯光晚会是为今年七夕特意准备的,以浪漫为主题。东方有炮对柳护士有些意思,想试试能不能发展。可网上一查,灯光会的门票并不便宜。就算把鞋底都翻遍了,还是凑不够门票。
“七夕灯光会?”宁则这才发现,最近几个月没什么假期,唯有一个七夕算得上节日。“自己拿吧。”宁则掏出钱包,扔了过去,“到时候要不要车?”
有车当然好了,东方有炮赶紧点头:“要要要……”
天气燥热,冲凉不需热水。宁则换好拖鞋后,走到浴室。不一会儿,水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这样的冷水,正好洗净一天的燥热。
东方有炮拿过宁则的钱包,打开。
大概最近需要现金,宁则取了很多放在钱包里。东方有炮自己数了好几张,正想踹到兜里,浴室的门忽然“哗啦”一声打开,宁则把头探了出来:“炮,给我也买两张。”
“两张?”东方有炮顿了一下,“你和谁去?”
“你给我买就行了。”宁则笑笑,说完又回了浴室。
“不会和白倾心去吧?”东方有炮嘀咕了一句,重新打开钱包拿钱。
宁则钱包装的东西不多,只有一些常用卡和现金。东方有炮把钱拿出来以后忽然发现装卡的地方夹子一张发黄的纸。出于好奇,他把这张纸拿了出来。
是一张很旧很旧的纸,上边用透明胶带覆盖了一层,算是保护。将其打开,里面画着一只蝴蝶。
一只特别特别丑的蝴蝶。
用水彩笔画的,一只蝴蝶上好多种颜色,翅膀、脑袋,几乎能用的颜色都用上去了。而且,大概因为时间长,上边的色彩挥发了不少,不太明显。
“什么垃圾玩意儿?”东方有炮自言自语说了一句,又把它叠好,欲要塞回去。可是,刚塞了一半,又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再次拿出来,打开。
蝴蝶虽然丑,可却很面熟。
“谁画的丑玩意儿?”东方有炮又说,“好像在哪儿见过。”
“喂,宁则。”东方有炮对着浴室叫到,“这蝴蝶你哪弄来的?”
浴室水声尚未停下,宁则没有回答。
听不到就算了,东方有炮把蝴蝶叠好,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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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则出来的时候东方有炮已经走了,钱包被他顺手扔在床上,就连床单都弄皱了一团。伸手把传单整理好,宁则拿起手机。
没有未读没有未接。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是医院没什么事情打扰自己,坏事是白倾心似乎从来不会主动联系自己。
如果今天不是被电话召回医院,今晚本来好好跟白倾心吃顿饭的,当然了,免不了邓小鱼也在。然而这个邓小鱼吧,也没什么眼力劲儿,白倾心说什么是什么,从来不会自己主动隐形。
已是夜里十一点,也不知道白倾心睡了没有。
宁则给白倾心发了个表情过去。
原以为是不会有回应的,没想到刚发过去一会儿居然收到了回复。
白倾心问:“还没睡?”
躺倒床上,宁则点开语音,说道:“没睡,刚做完手术回到宿色不久。”
白倾心:“真忙。”
宁则继续语音,把患者脑袋插螺丝刀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白倾心听了之后也不发语音,只是打了几行字表示好奇:“插脑袋上都没死吗?”
宁则问:“为什么没发语音?”
白倾心又回:“小鱼在睡觉。”
搬完家,白倾心和邓小鱼出去大吃了一顿,回来以后邓小鱼到点就睡了。而白倾心白得整理校园暴力那案子,所以没睡下。
况且,她平常睡得确实挺晚的。
“听听声音都不行么?”宁则又说,“想听听你声音。”
这是实话,累了一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听听她声音跟她说会儿话。
然而白倾心没有再回复。
宁则想着她大概又不满意了,每次自己表达些好感她几乎都把自己的话当做玩笑。天知道,他说的每句都是真话。
白倾心依旧没会回复,宁则开始有些忐忑,想着要不要去道个歉。可是还未想到措辞,白倾心的消息便蹦了出来。
是语音。
白倾心很小声的说:“小鱼在睡觉呢。”
她担心吵醒邓小鱼,也没有因为方才那句话,反而依照宁则的意思发了语音。这让宁则忽然兴奋起来,觉得一天的劳累似乎也不那么劳累了。
“羊台谷有个灯会你知道么?”宁则问,“到时候一起去吧。”
“算了我到厨房里来了。”白倾心的声音忽然变大,“什么灯会?我没听说。”
到厨房里,就不会吵着邓小鱼睡觉。宁则也懒得一条一条语言的发了,干脆调出白倾心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