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癫狂的人影,哈哈哈的大笑着。阿娣被夹在两人中间,瑟瑟发抖。
应禛听着身后的动静,顿了片刻,转过身来,将阿娣拉入怀中,刚想说些什么,胸前又是一团shi漉漉的凉,“没事了,别哭……”
“嘶嘶嘶……”
回应他的,是怀里人抽鼻子的声音。
“……宋潜的牢房就在前面。”
哥哥就在前面,阿娣抽抽鼻子,努力将眼泪吸回去,挣开应禛环住她腰身的胳膊,瓮声瓮气的恭恭敬敬:“奴婢跟在王爷身后。”
应禛眸色深了深,“你跟在本王身边走。”
阿娣点点头,略落后半步跟在应禛身边,而后,脚底被什么东西一绊,身子不着痕迹的往前栽去。应禛偏过身子,手臂一勾,人便被勾到了身边。他不着痕迹的收回脚尖,手臂收回,自然而然的垂在身边:“牢里不干净,小心点。”
牢里不干净?那她方才踩到的是什么?阿娣不敢深思,弓起身子缩成一团,紧紧贴住身边的人往前试探的走,边走边给自己打气:“王爷,我哥哥在哪里?”
应禛盯着她牢牢缠住自己手臂的两条细细的胳膊,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好脾气的耐心指路:“就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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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里有一扇开得极小的窗,宋潜倚在窗下的墙面上,静静的想着那天自己开出药方。不过常见的伤风罢了,都是些平和的药材,不可能出问题的……
宋潜皱眉想着,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宋潜心里狠狠的跳了一下,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摇摇头,哑然苦笑。阿娣胆子那么小,听到这事肯定吓坏了……
“哥哥!”隔着老远,阿娣便见到宋潜倚在墙边,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也灰蒙蒙的,与平日里光风霁月的哥哥相去甚远。阿娣的眼眶一下子便红了,想到身边的四王爷不喜欢她哭,又硬生生的憋回去,抽抽鼻子,有些激动的扑过去抓着牢们的栅栏,“哥哥!”
“阿娣?”宋潜诧异,牵肠挂肚的妹妹毫发无损地站在他面前了,他心里却又不安起来,板起脸赶阿娣出去,“你来这里做什么?快回去!”
“可是你还在这里……”阿娣隔着牢房们扯住宋潜衣服,带着哭腔:“我不走……”
她这么一哭,宋潜倒是冷静下来,镇定的开口:“我没事,过几天便能回家了,你先回家里等我。家里那些多的药材,不都没来得及收拾呢么?”
阿娣摇头,“我要你同我一块儿回家……”她天生气短,牢房里气味又不好受,哭上那么两三声,便上气不接下气的喘起来了,应禛见不得她这般伤身子的哭,向前几步将人拉至身边,淡淡的开口:“莫哭了。”
果然,他一开口,身边的小哭包便断断续续的止住了泪,应禛背过手,打量着牢里的人,身陷囹圄仍不改身上豁达之气,可谓君子也。应禛心里高看了宋潜几分,面上岿然不动。
应禛打量宋潜的时候,宋潜也在上下扫视着应禛。气宇轩昂,上下贵气浑然天成……想到一个可能,宋潜皱了皱眉,看着做缩在一旁的妹妹,语气平稳的开口:“阿娣,这位公子是……”
阿娣一双眼睛在应禛与宋潜身上来回的飘,咬着唇,难以启齿。如果她说了,按照哥哥的性格,一定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追问到底,到时候,整件事情,便再也瞒不住了……
她对这个问题一支支吾吾,应禛便有些气闷,他对上宋潜探究的目光,眸色沉沉,“应禛。”
果然。宋潜移开与他对上的视线,轻笑了声,似调侃,似自嘲,“难不成宋某犯下的这桩案子,交由四王爷全权处理了?”
这话明面上好似在说自己,可是实际上,是在说旁的事情罢。应禛看了眼身边怯怯如过街老鼠般的小人儿,面色如常,“只你是阿娣的哥哥,如此。”
心中的猜想得到证实,宋潜胸膛的火气像倒了油的柴火,腾一下烧起来。他狠狠的瞪了缩在应禛背后只露出个脑袋的宋阿娣,一甩袖口,背过身去,“阿娣是我宋家的清白女儿,与四王爷何干?”
应禛眼皮垂下又抬起,不发一言的转身离去,临走前,还将站在一旁着急的宋阿娣拎起来,准备带出去。
见他真的不打算再帮忙的意思,阿娣着急了,腰被人揽着双脚腾空使不上劲,她便用手抓住牢房们的栅栏,“哥哥,你就王爷帮你好不好?”阿娣死死抱住栏杆,“不管怎么样,你要先从这里出来。”
宋潜默。
眼见着阿娣又要淌眼泪,应禛伸出大掌,遮住她蓄满泪水的眼睛,转过身不疾不徐地激将,“你不愿出来,莫不是因为此事确是你一手造成?”
“一派胡言。”宋家百年的医术遭人质疑,纵是温和谦谦如宋潜,也禁不住大声反驳,“上百年来,我们宋家医术代代相传Jing进,这天底下的疑难杂症,便是不说十之八|九,也称得上十之五六是我们宋家门人治好的。四王爷说这话,是对宋潜的莫大侮辱了。”
“本王的一句话是侮辱,那这宗莫须有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