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微变。
我朝周公公笑了笑,声音温婉:“劳烦周公公帮我带话给皇上,今晚臣妾恐怕是不能侍寝了。”
周公公神情闪过一抹疑惑,“为何?”
我开口解释:“在花朝节上,歆妃吃了我的花糕而小产,太医检查出我花糕里有藏红花。太皇太后和皇后认为我是故意谋害歆妃,要把我押入天牢择日等大理寺问审。”
周公公挑了挑眉,“一切都没定论,萱贵妃提前被押入天牢并不合规矩,我现在就去禀告皇上,皇上定会派人调查个水落石出。”
周公公话一出口,就立刻转身准备离去,这时候太皇太后忽然开口:“慢着,周公公!”
周公公身子一顿,转过身来恭敬地看向太皇太后:“不知太皇太后还有何吩咐?”
太皇太后轻轻一笑,“周公公,你说的对,一切事情都没定论,哀家就让人将萱贵妃押入天牢,未免太过急躁了。皇上还在和群臣商讨事情,这些后宫之事先不要麻烦他。”
太皇太后皱眉看向我,佯装怒意:“萱儿,你就是倔性子,哀家何时说过现在就要将你押入天牢了?”
她朝我伸出了手。“快来哀家身边,萱儿心地善良,哀家是绝对相信你的。”
太皇太后这脸变得真快,快得让身旁的公孙颖接受不了。
公孙颖不可置信地看着太皇太后,伸手指着我:“太皇太后,明明公孙萱陷害歆妃的证据确凿,根本不需要调查,您——”
太皇太后脸色一沉,打断道:“皇后,你说的是什么话,哀家何时说过萱儿陷害歆妃了?”
她的声音缓了缓,“太医不是说了吗,萱儿制作的花糕并没有问题,歆妃怀有身孕自己不说,吃错了花糕而导致小产,要怪就怪她为何不说!我是绝对相信萱儿品性的,她不会做出陷害人这种事!”
公孙颖眼睛一瞪,脸上满是震惊。
啧,就连我也是吃惊啊……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吗……
周公公这时开口:“等皇上处理完政务,花朝节上发生的所有事情我都会禀告给皇上,一切事情都等皇上处置。”
周公公话一说完就离开了,我则留在了万康宫,与太皇太后互相嘘寒问暖,谐和的仿佛之前的争锋相对从来没发生过。
公孙颖沉不住气,某一刻她忍受不了地站了起来,找了一个由头离开了。
临走前,她还狠狠地剜了我一眼,仿佛是在说——这件事没完!
我嘴角轻勾,眼底一片凉薄,她打我一巴掌的事情,我也还没讨回来呢……
到了晚膳时分,我离开了万寿宫摆驾临华殿。
还没到达殿中,远远就看见临华殿内一片金碧辉煌,耀眼的烛火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火红朦胧的光晕,莫名让我想起了天上的琼楼玉宇。
我乘着步撵,忍不住用手互相摩擦呵着气,初春的夜晚还是有些寒冷的,好在我外面又披了一件袄子,才让我身体不至于冷到发痒。
走出步撵,我刚踏入临华殿内,忽然愣了愣。
眼前,一位身姿挺拔的男子站立在屋前,他穿着一身明黄的龙袍,手不知何时带着两个玉扳指,衬得双手比玉还要白净。
他抬起头仰望天空,我也忍不住仰头看去,月明星稀,没有南蛮繁星满天的夜晚漂亮。
在我仰头间,夏侯冽来到了我的身边,抬起手替我拢了拢身上的袄子。
“冷吗?”他的声音清冷,又带着丝丝沙哑,明明语气冷淡,却又说出了情人间低声呢喃的味道。
他的声音对于我而言真是无可救药的毒,只光听着,我的身子就忍不住酥麻了一下。
我摇了摇头:“不冷。”
夏侯冽“嗯”了一声,神态自若地牵着我的手走入屋内,屋内已经摆好了晚膳,非常丰富,我和他都默契地没有提今日花朝节发生的事。
与我而言,夏侯冽下达的圣旨就说明了他的态度,更何况……
我眼神微冷,歆妃肚子里那孩子来的不明不白,流掉也好,起码还能保住皇家的威严!
“娘娘,您还没回来的时候,皇上就一直站在门口等你回来了。”用过晚膳,我去洗漱时,成沁忽然俯身在我耳边道。
我愣了愣,垂了垂眸想着心事,好半晌才回:“成沁,我知道了。”
成沁替我揉着背,和我说些体己话:“小姐,我看皇上对您是真的好,您就留在皇宫里不要离开吧……”
说到这里,成沁叹了一口气。“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奴婢知道你想要和皇上过南蛮那种日子,但皇上雄才大略,既然已经坐上了皇帝这个位子,就不可能更改了。”
我眉头轻蹙,成沁的话让我听得有些不明白,离开?我为什么要离开……
我目光毫无焦距地看着前方,喃喃道:“夏侯冽喜欢我,我也爱他,我为什么要离开他啊…”
是啊,为什么要离开?
心骤然跳快了几步,脑袋又有些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