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可是到今天了她还是记得,二楼传来一声尖锐的关门声,是邹阁臣。我吸了两口气,看着外面就要灰暗的天,“谁知道呢,又没见过。”
小东送我离开,我想,小东应该是我离开这里后最后见到的人,坐在副驾驶上,听见把行李箱放在后备箱后关上箱门的声音,小东走到驾驶座打开车门坐下,看了我一眼像是要说话的样子但最终还是沉默的发动了车辆开了出去。这样挺好的,我不希望他说话,在这样的时候,不管小东说什么,我想我都没有合适的语言来回答。
一路沉默无言,闭上眼睛的时候,我仿佛是看到了走向未来的路,只那么一瞬间,一瞬间之后任凭我再怎么努力也找不着了,可是我一点都不难过,我想,路是走出来的,谁在乎此时此刻看不看的见呢。
开出大约十几里地的时候,小东把车在路边停靠了下来,我感受车速归为零车辆停滞不前,可是我没做反应,闭着眼睛装作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小东显然是看透了我的心思,“肖小姐,有些话必须要跟你讲。”说着打开车门下车去了,我闭着眼睛顿了一会,再次睁开眼睛看的时候,看见小东正站在马路的另一边,背对着我,看向远处的群山。
想了想,我还是打开车门下了车,小东是个好人,也是他说过要帮我离开,我想,不管他要说什么我都应该要听。
一条公路宽宽长长的,昏暗的天色中,笔直的看不清楚尽头,远处的山峦也拢在即将到来的夜色里,看起来有些萧条。
小东把一张银行卡递到我面前,“邹先生吩咐的,里面有一百万。”
给钱?我想如果我有钱了也一定要享受一把把钱砸在自己厌恶的人的脸上的快感,要让对方想此时此刻的我一样的难受,什么将心比心,我才不在乎。
我看着小东拿着卡的手,僵直着身体没有动,我想他这样的站在这里说有话要跟我说,肯定不是说这些话,我抬头看向小东的眼睛,小东收回手转过去不看我,一动没动,头发却被风吹的动起来,“其实,邹先生是个好人。”
这句话小东跟我说了不止一遍,以前我也听他说过,我想说,你能把这样的话一遍又一遍的讲,你才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好人,比观音更适合普度众生。
“一开始邹先生一生没碰过女人三哥带头的不乐意,天天寻思着算计一直没有成功,后来三哥把兄弟几个召集起来合了个谋,给三哥下了药,当时三哥的手下从邹先生手下接过你的时候,误以为你是三哥送去的女人,所以……”
小东说着说着突然没说下去,停顿了很久,我听的脑子里一团乱麻,我从来不知道故事还有这么一个版本。
“第二天邹先生知道被算计,本来想给钱打发你走,然后就接到三哥送的人已经死了的消息,死的不干不净,邹先生很为难,后来你就离开了。这事没瞒住,杀人的人立马就盯上你了,邹先生没办法,只有把你带了回来。一直以来,邹先生知道你过的不开心,但也没办法……还有,其实去年年底端掉那伙人的时候,邹先生就打算放你走了。”
小东以前一定没有过打算要同我说这些,因为这一段话讲的实在是混乱不堪,可我还是听出了个大概,我一开始会出现在这里是个误会,我跑了之后邹阁臣抓我回去是要保护我,如果事实是这样,那我怎么办呢?以前我可以在心里怨恨邹阁臣,跟邹阁臣过不去,把一切苦难的源头都归结给邹阁臣,那现在好了,邹阁臣变成了我的恩人,是他保住了我的一条命,那我呢?我怎么办?
寃总是有头,债总得有主,没有人有错,那我活成今天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全都怪我自己?!太阳xue突突的疼,自作自受,是太多人生命力不能承受之痛。
现在突然有人告诉我,我就是自作自受。
眼泪猝不及防的往下掉,然后脸庞被风刮的生疼,我伸手抹掉脸上的水痕,认真的看着小东的脸,“那你回去的时候,帮我谢谢邹阁臣,谢谢他的救命之恩。”
我本来想说,为了不要刺痛自己,我早就把那些事情忘记了,可是我却仍然每天都很痛苦,因为那是我每天被活的这样辛苦而不是我想要活的这样辛苦。但是我没有说,这样的时候,说这样的话,总是不好,小东不会把这样的话带给邹阁臣,我说了,也只是会让小东难做而已。
小东回过头来看着我,天色昏暗,眼睛肿胀,已经看不清他的表情,小东伸手一把把我搂在怀里,手指轻轻的擦过外套的口袋,我被他箍的发疼,许久小东才松了力气放开我,“上车吧。”
重新坐回车上才感觉到站在路边那么久已经冷的有些麻木,我靠在椅背上看向窗外,能见度已经很低,我轻轻的伸手进口袋把小东偷偷塞进我口袋的银行卡拿出来偷偷放在座位底下。
一路上,我想了很多,我想小东为什么今天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是要让我良心发现吗,不对,如果是这样,那应该再早一些,那样的话我还能顺道给邹阁臣赔礼道歉;当初那追我给我下药的人是谁?为什么邹阁臣会要救我?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