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剑入鞘:“是清无轻慢了,神君莫见怪。临皋仙君是我宫宫主,小仙这是关心则乱了,还望玄燏神君谅解。”
玄燏心底却不信她,这小仙娥看着软弱无害,实则是个狡黠乖戾的,刚刚这一剑气势大于内容,她表面佯装怀疑生怒,实际上想着激他一激。玄燏心下冷笑,她倒是不怕得罪我。
清无见他不慌不乱,一时竟无法分辨真假。若换做常人,如此突然质问,必是慌忙之下露出些许马脚,可是玄燏却一副坦然。一时之间她也别无他法,只能暂且信他。
“从这里看来,应是状况不妙。在下想去北峰看看。清无自知修为低浅,还请上神一同前往。”
“看来我对清无仙子还有几分用处,”玄燏冷冷道,“还希望仙子不要再突然拔剑相向为好。”言罢,转身出门,和苍明一起向北峰方向飞去,清无也疾步追了过去。
火神是个小气的。哼。
☆、东崖结界
玄燏在前,清无在后,一路无话。
今日无风,晴空万里,天边白日灼灼。雪峰九座置落于低矮山峦之中,峰腰处云雾缭绕。山高万丈,百兽绝迹。四处空寂,举目苍茫。
二人腾云驾雾,不出一刻,便到了北峰。
玄燏先行一步,跨入北峰堡垒里。不出所料,境况与前一个堡垒无二。四处可见打斗痕迹,却不见人影。堡垒三层神灯处,没有任何痕迹。
眼下,仙魔结界被破,凛山主神临皋并六位守山神将不知所踪。何人所为?劫走神仙又是为何?是魔还是妖?为何破了结界有不见其他举动?还是说,背后行事之人已经开始行动,而他们仍然后知却不后觉?疑云重重,清无当了这么久的仙,以为自己谋了个闲差,如今看来,远非如此。
“依神君之见,这是何人所为?目的为何?”清无问一旁那个小气的火神。
“本君奉命来平妖魔之乱,你宫宫主仙将非我同道,亦非亲故,凛山也并非我火神领地,此话清无仙子不如自问?临皋有无结仇?昨日临行前有无再交代其他?近日有无异常?”玄虚这话说的慢条斯理,声音淡淡,并不直接答她,把问题又推了回来。这是在故意刁难她……?
“仙君走前并未交代其他,只知会将会莅临一位神君,也未道明来者何人。仙君平日不喜风雪,终日居于宫内,小仙不曾见她与何人结仇。凛山今日也并无异常。”清无额首,抱拳施了个礼,道“小仙愚钝,刚刚触犯了神君,还请上神多多包涵。只是兹事体大,下仙守山五百年,七百未曾遇过如此状况,上神斩妖杀魔万年,想必仙见多识广,若是神君看出一二,还请明示。”
玄燏今日算是开了眼界,和这凛山小仙处了不到一日,便见她变了好几个嘴脸。先前恭恭敬敬,之后拔剑相向,现下又做低服软。想不到凛山这偏僻地方倒藏了个百变星君。不知道她还有什么模样?
玄燏让她这么一气,倒激起几分乐来。
“清无仙子不必如此恭维我,本君虽年岁长你些,领职也不过两千年,未必有仙子机变。”又道,“今早,你道临皋从未一夜未归的状况,本君就料想到应是结界出了事。刚刚你我也看到了,结界已破,两处守卫堡垒不见人影。我道应是背后之人早有预谋,先是破了结界,然后突袭二地。事发突然,守卫应是还未来得及点灯,就被掳走又或被残杀不得而知。”玄燏顿了顿,“不知仙子认不认同我的话。”
清无因他前几句话两腮染了红,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话里话外编排她。“神君自谦了,小仙也不过千余来岁,哪里有神君见的世面多。关于神君真知灼见,小仙没有二言。”
“如此便好。眼下临皋不知所踪,理应你主事。你立即回宫,派遣资历稍高些的仙娥来两个堡垒守山。凛宫多派几人职守。”玄燏说着,提脚向门外走,“然后,你亲自守在东崖。苍明你也留在东崖。”
“神君这是要回天界请兵吗?”清无又一次追过去。
“我来回应不出一日。若有异常,且看你挡得住挡不住了。”言罢,招了朵云向西飞去。
清无领了话便立即回了宫,召集宫里剩下的八位仙娥仙君,并将状况简略告之。凛宫里的仙娥皆是位阶不高的,资历也还未有清无高,缘因凛山苦寒之地,早前一些个资历高的,逮到一丝高升回天界的机会便都回去了。这么些年,也只有清无和临皋守在这里。这些道行浅薄的小仙女仙君们听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皆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还有几个漏出怯色来。
清无见此并未置言,把泉音仅剩下的三个仙君中的两个分别派至两个堡垒,再加派两个小仙娥同去。凛宫内剩下四位镇守,泉音为其中之一。安排妥当,泉音清无并四位领职的仙立即动身往各处去。
一日之内,清无来往两趟。到东崖时,日头已经西下,余晖伏在西峰峰头,白峰浸血。只见苍明形单影只的卧在崖前冰面上,静静无言。清无赶过去,神兽也未转头,定定望向崖下。好似他主人一般,高傲得紧。清无也未理它,自顾自在崖前置了块青石,裹着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