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宣华侧过头来盯着他,一字一顿道:“不许提那件事。”
&&&&“你也一样。快喊。”宣华怒嗔。
&&&&“公主……”钟楚突然开口,让宣华愣了愣。
&&&&“咳……”被她一喝,钟楚才老实道:“我对老板也不怎么了解,银面卫那个……我不能说,死了也不能说,要不然他们会让我生不如死的。这全是公主的错,之前说什么把我交到禁卫府,现在好了,我真的撞上他们了,公主真是乌鸦嘴。”
&&&&“哼,谁让你要长成这样子。”宣华冷哼。
&&&&“因为我是他宵香院的人啊,何老板对宵香院的人都这样。”
&&&&“我是问你同他关系如何,不是问那种……关系。”宣华忍不住,语气有些急。
&&&&“把你所知道的何鑫的事告诉我。”最后,宣华说道。
&&&&“救命啊--”
&&&&“救命啊--”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来人--”宣华又叫,上面仍是没有声音。
&&&&“来人啊--”
&&&&“老实回答。”宣华立刻喝道。
&&&&“谁救我,赏银一万两--”
&&&&“还公主呢,落汤鸡而已。”钟楚看着她额上挂着的头发笑道。
&&&&“银面卫?什么银面卫?我不知道。”钟楚连忙摇头。
&&&&……
&&&&井上寂静无声。
&&&&井中更冷了,寻人更难了。
&&&&其实这一次她并没有要倒下,只是身体有些不稳,其实还是想推开他,却又如此贪恋有依靠的感觉。头上玉冠一连串的折腾中早已松垮,此時身子一动,便顺着头发滑下,“咚”的一声沉入水中,满头发丝悉数披散在了脑后,垂下脸旁。
&&&&再一会儿,天就黑了。
&&&&声声下去,却是声声无回音,最终钟楚累了,叫不动了,宣华脸上的担忧之色愈浓。
&&&&天渐渐黑下来,井底更是朦胧,静谧中,宣华止不住地一颤,轻轻激动水声。
&&&&奇怪的是,钟楚也不曾说话。两人只是呼息着,心跳着,任气息缠绕,心跳声交织。
&&&&她还在想谁是主谋呢,却不曾想,自己走不走得出去。这院子偏僻,井上又盖了盖,谁会想到下面有人?哪怕玉竹让人来寻也不一定能寻得到。正如此想時,钟楚靠着井壁无力道:“人要是只喝水不吃饭能活几天呢?”
&&&&宣会憋了好久才吐出几个字:“我是公主。”
&&&&宣华不免又生了怒,瞪向他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宣华不曾说话,就那样靠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宣华不语,只觉腹中空空荡荡,眼前不由出现刚才宵香院内桌上做工细腻的绿豆糕。
&&&&宣华不语,忍着饥饿,忍着脚上疲惫,无力说话,更不知该如何回这话。他颈间不带香粉味的气息……倒是好闻了许多。
&&&&宣华冷眼瞪他,却也知道有关银面卫的事确实不能问他。别说他若是泄露了银面卫的信息会如何,就是她这个打听者也逃不过处置,母皇还不曾用银面卫对付过皇子公主,可她却不愿试验。
&&&&宣华回道:“往井上叫两声,看有没有人。”
&&&&宣华将他上下瞅一眼,发现下面是井水,井盖盖着不怎么透光,看不到下面。“你还怕劫色么?”
&&&&宣华放过这问题,又问:“那你对他了解多少?银面卫……让你在宵香院做什么?”
&&&&河尚荷面和下画。宣华狐疑地看向他,“关系一般?那怎么昨天他会那样维护你?”
&&&&宣华白他一眼,不再说话。
&&&&宣华目光中又显示出不好的情绪来,钟楚立刻加快语速说道:“还开了个赌场,不过没宵香院大,其他产业我就不知道了。有个女儿,原配早几年前病故,没续弦,没纳妾,嗯,人很好,给院里人分成的钱听说比暖夜阁多,待人也比暖夜阁老板待人好。不过听说暖夜阁南风馆的生意好一些,主顾也多一些,不像这边,客人来都是找姑娘……”
&&&&宣华瞪他,只觉得井水果真比先前更凉了一些。
&&&&宣华说道:“井上绳子没系桶,绳子日久未用,刚才院中也有些荒凉,这两家应该都没人了。”
&&&&左脚早已站累,只得缓缓将右脚下地去支撑,却是一阵钻心的疼,身子不由得一歪。
&&&&意识到自己乱想后,若无其事地抬头望向井上方,发现光线比之先前更弱,竟是夕阳西下的時候。
&&&&抬头,发现那一对薄唇就在自己脸旁,她勾着他的颈,靠在他怀中,鼻间是他颈间不带香粉的气息,他眼里也无不正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