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化险为夷,一次次离奇的渡过难关。
可是她呢?她好像一直在停滞不前,没有了魔息的她仿佛还是那个刚刚经历了村子的惨祸的阿李,脆弱的不堪一击。可是她不会容许自己这么没有用,爷爷把卷卷和桃子托付给她,还有二哥为了让他们逃出,最后让自己陷在了阵里,她有这么多的责任,怎么能让自己反而成为负担?
她想了很久,终于找到了办法。没有魔息,那就用灵力,没有足够纯粹的灵力,可是这世界上还有一种法力,叫做阵法。只要能够排列得当,环环相扣,灵力就可以在阵法里得到无限的加强和放大。只要将敌人困在阵里,她就能以并不充沛的灵力,事半功倍的将他们消灭。
现在她就是在这么做,实际上她已经和阵法打过了许多次的交道。从蒲村受难的那一天开始,攻玉先生的一叶障目阵让她陷入失明,那是她第一次知道用灵力构筑的空间可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然后就是落叶归根阵,为了这个坚不可摧的阵法,他们姐弟三人不得不颠沛流离。
在寻找桃子的途中,那个小男孩放出的鱼丽阵一度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等她从中脱离以后她就一直在寻觅阵法之秘,也许她已经找到了。
当她一步一步的走近那个倚于树下的身影,风大得把她受伤苍白的脸庞吹的有些发疼,她下意识的想拢紧身上的衣服,手却僵在了半空。那是他的衣服,还残留着属于他的气息,却已经被风吹得生凉。
她颤抖着伸出手,Jing心的构筑出能让他深陷其中的阵法。她看着他转过身,他看到自己的一瞬间眼里绽放出的欣喜的光,那一刻她甚至希望时间就这样停住,不要让她看到他安然无恙的样子,那样她就会相信他不是从一开始就在欺骗她,那些共同经历的日子里还有几分真诚的暖意,可是他没有。
他踏入她为他布下的阵法里,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其实她在此刻早已冰冷了心神,既然都是假的,那还要什么虚伪的伪装,她划破自己的手腕,那一刻她突然觉得轻松和解脱。入阵不过是一时的意乱情迷,困于心而制于情,出阵之法就是死生不入于心,这才是阵法最奇妙和动人的地方。
“离尘决。”飞沙走石随着阿李的心念而动,只要懂得了阵法的奥秘,最细微的东西也可以构筑成阵,被忽略的微尘聚集起来也可以释放出庞大的力量。
妖魔们喊叫着被击飞,漫天扬起的飞尘里她的身影变得模糊。阿李一边催动着灵力,一边往前奔跑,却不知这一切纷纷落入了一双冷艳的眉眼里。
阿李突然感觉到不对劲,身后的叫喊仿佛瞬间消失了一般,她这才发现,周围的景致仿佛一瞬间变了样,透明而湛蓝的空间,她想起来了,那是菱花宫的记忆。
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她回过头,一个妖冶艳丽的女子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阿李看着她的眉眼,竟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还记得这里吗?”眉墨冷笑着看着她,“你亲手毁掉的菱花宫,故地重游的滋味怎么样?”
“你是菱花宫的蛇妖?”阿李皱眉看着她,那一切就可以解释了,每一面菱花都是另一个空间,看来她已经从追杀的战场上脱离了,只是眼前这个女子,她是要找自己报仇吗,“如果你想杀我,放任我被那群妖魔追杀就是,又何必带我进入这个镜界?”
“因为我想好好看看你。”眉墨仔细的看着她,她的确很美,明媚鲜妍的动人心魄,就是因为这样,崇崎才会对她用情至深,念念不忘吗?
“不过是个空有其表的木头美人而已。”眉墨的眼底掠过一丝嫉恨和Yin冷,她用力扳住她的下颌,冷冷的看着她,“为什么男人都会喜欢你呢?”
郁李藤从她袖中飞出,狠狠的打落她的手,阿李一脸正色的看着她,满是戒备:“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为我心爱的男人做点事罢了。”眉墨笑了,手指轻轻捻动,开始有蛇从四面八方爬出,吐着火红的信子不时发出骇人的嘶嘶声。
阿李皱紧了眉,挥舞着手中的郁李藤将游动着的毒蛇砍断,断裂的蛇身散发出糜烂奇异的气息,弥漫在空间里。
阿李屏住呼吸,看着站在一旁笑得灿烂的女子,神色一凛,她伸手一鞭挥出,眉墨轻巧避过,郁李藤从她的衣袖擦过,掉落出了什么泛着光彩的物什。
阿李看清了掉出的东西,有一瞬间的愣神,然而因为这一瞬,毒蛇们趁机游移而上,紧紧束缚住了她的手脚。她被压制在镜壁上,动弹不得。
“你就是因为这个而分心吗?”眉墨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琼玖,放在她眼前晃了晃,脸上写满了同情和不屑,“多可怜啊,死到临头还是不知道真相。”
“你到底要干什么?”阿李的眼神冰冷而气愤,她受不了这种显而易见的轻蔑。
“我要让这些毒蛇爬到你的心里,然后取出你的心血,让你在痛苦中慢慢死去。”眉墨用手划过她的脸,脸上的笑容近乎残忍,“换句话说,我要蛀进你的心,这样你懂了吗?”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