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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卷,”阿李听她真的要走,刚一出声就被爷爷打断,“她跟我们,跟蒲村已经没有关系了。阿李,知道了吗?”
唐棣看着不近人情的爷爷,“我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爷爷看了他一眼,径直往回走去。唐棣撑起一把伞,“啪”的一声伞柄裂成了两半,他回头看去,桃子仍维持着射箭的姿势,眼神无比冰冷的看着他。
“我说过了,谁都不能再伤害她。”唐棣以半柄残伞发力,竟将伞嵌入了柱子里。桃子看向被钉在柱子上的些许发丝,目不转睛的直视着他。
感觉到衣袖上的力道,唐棣看向怀里悲伤不已的泪人,抱住她径直越过了屋檐。卷卷感觉到耳边有风吹过,她抬起头,隐在乌云后的月亮露出了脸庞,那样柔和温暖的光芒让她觉得力气全失。
“哇”的一声她吐出一口血来,然后便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码字觉得很没状态,想写一些激烈点的戏,无奈后宫进度太慢了,啦啦啦。
☆、劫数
“咳咳…”咳嗽声在简陋却不破旧的小木屋里响起,唐棣执笔的手一顿,立刻站起快走几步到了床边。
“醒了?”他探了探她的额头,语气温柔。
“我睡了很久吗?”卷卷喝着他递来的水,微微沙哑的问道。
唐棣抚摸着她的头发,过了很久才说话,“三天,你睡了三天了。”
“阿棣…”卷卷刚要开口,突然被他拥入了怀中,“以后不许再昏迷这么久了,知道吗?”
卷卷伸出手抱住他,笑着点点头,“阿棣,好像因为睡得很饱,我觉得浑身没有那么难受了。”
唐棣刮了刮她的鼻子,“笨蛋,那是因为我一直在喂你喝药啊,不然你怎么好起来?”
“你会医术了?”卷卷惊讶道。
唐棣笑笑,“我和栩栩从天上下来的时候,被水颦救了。临走时她送了我一本医书,是她亲手抄写的一些救治常见病症的药方,果然派上用场了。”
“水颦亲自抄写的…”卷卷看翻开的书页上清秀的字迹,甚至还有若有似无的书墨香,微垂下眼,“字写得真好看。”
“我也是头一次见到,能将药方写得这么飘逸秀雅的字迹。”唐棣也赞叹道,“确实是获益良多。”
“那你刚才是在临摹她的字迹吗?”卷卷远远的往书桌瞥了一眼,未干的墨迹在阳光下流淌着墨香。
唐棣听了这话,笑意更深,站起将桌上的画卷递给她,画中小桥流水,草长莺飞,竟然画的是蒲村。
卷卷不可置信的看着画,“你…你怎么会?”
“你曾经跟我描述过蒲村的景色,我照着脑海里的印象画了一幅,像吗?”唐棣温柔的看着她微笑。
卷卷记得,她和他讲起蒲村的时候,他明明很不耐烦,原来他都记得。她又哭又笑,一下子竟说不出话来。
“好了,你现在还很虚弱,多休息一会儿吧。”唐棣揩去她的泪水,“等你能上路了,我们就去颦水居,栩栩还在那里,我得先去找她,然后再回宁阳镇。”
卷卷点点头,却是抱着画卷不肯撒手,靠在枕上,看着他认真的翻阅着医书,时不时察觉到她的视线,回头对她一笑,让人如沐春风。如果不去想那个风雨飘摇的夜晚,这一切都是多么美好啊。
“老头儿,撑住啊。”卓灼背着攻玉先生,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前走着,背上的声息越来越弱,他抹了一把汗,“马上就到火桑城了,给我撑住。”
“少主…我被烛龙的龙息所伤,不会好了,你不要再白费力气了…”攻玉先生声音微弱,“烛龙和夔龙都已现世,两道龙之息不能并存,这个世界很快就要颠覆了…”
“别说废话了。”卓灼表面嫌弃,心里却是担心。
“我担心的是少主的灵息还未觉醒,不是他们的对手…我死不足惜,但是不能功败垂成…”攻玉先生目光灼灼,“少主…火结晶还没有展露出它本来的面貌,要用你觉醒的灵息才能雕刻而出…但是它已经认定了人选,少主,你一定要按照火结晶的指令去做…”
“就是蒲村的人把你害成这样,你还要我娶蒲卷卷吗?”卓灼把他往背上一推,“现在起给我闭嘴,我会在火桑城用焚火之息治好你,再撑一会儿就好了。”
“这里离火桑城还有百里之遥,到不了了…”攻玉先生笑笑,脸上却没什么悲痛。
“嗖!”一支冰箭稳稳的插在了地面,卓灼动作一顿,转身望去,白纯站在高丘上,衣袂飘扬,也在看着他。
“白纯!”卓灼唤她,倒是笑了,“你怎么没回天上?不过正好,我需要你帮忙。帮我把这个老头儿先送到火桑城,我跑的没你飞的快。”
白纯看了他一会儿,点了点头,“好。”
绫带飞出,缠住了攻玉先生,白纯轻点脚步飞起,偶尔停在岩石落脚,轻盈的向前飞去。她看了看一脸笑意的卓灼,想说出口的话终究还是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