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你?是你杀死了那些古灵,夺走了他们的灵力?”
“是。”
得到了肯定而淡漠的回答,卷卷看着眼前的玄衣男子,不自觉的后退几步。她温润如玉的二哥,竟然是杀害了对她忠心耿耿的古灵的凶手,那样残忍的手法,有如嗜血修罗,竟然就出自他的手。
“为什么?”卷卷愤怒的朝他大喊,“为什么这么做?”
崇朝没有错过她任何的表情变化,最后化为唇边的一抹笑意,慢慢的朝她走近,“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解释给你听。可是对不起卷卷,没有时间了,我不能让阿李看到这一切。”
“轰—”他的手掌带起的风将几尺高的落叶飞起,犹如凌厉的刀刃,切割着除了空气外的一切。
卷卷惊愕不已的看着他,声音夹杂着怀疑和怒气,“二哥,你要杀我?”
他的手此时离开了衣袖,清晰可见上面狰狞的符文,可怖的像是可以毁灭一切,而他的脸上还在笑着,仿佛那些落叶不过是终究落地的尘土,而他淡然优雅的以魔鬼的手段,Cao纵着这一切,“我不想杀你,可是你知道了不该知道了。”
崇朝手掌向上,无云的天空里渐渐下起了雨。卷卷知道这是麟族的上古招式,零雨其濛,每根雨丝都会化为最锋利的刀剑,划破她的血rou,直至凌迟而死。
“你不是我的二哥。”卷卷看着他,眼光闪动却坚定,“你是崇朝,不是我的二哥!”
她结界为自己设置屏障,抵御着几乎无处不入的雨剑,可是她心绪动荡,加上崇朝的功力比她强了许多,很快就要抵挡不住。
看着屏障被无情的划破,卷卷觉得左臂一痛,一道细密的口子正渗出鲜血,一下子染红了她的绿衣,触目惊心。她更没了力气,崇朝却冷冷的继续施力,那样鲜红的颜色,丝毫没有引起他眼中半点波澜。
卷卷看着再也无力支撑的屏障,密集的雨丝迎头落下,她闭上了眼。
“啪—!”响亮的鞭击声打破了下雨的宁静,卷卷没有感觉到预料中的疼痛,一睁眼,长鞭飞舞着打断了坚硬如铁的雨丝,直到被握住,一个衣袍飘扬的身影站在了她的身前。
“崇朝,你这一招零雨其濛,可没有百年前厉害了。”崇崎神色随意,带着始终张扬的笑意,完全看不出他刚用出了那样凌厉的招式。
崇朝看他的目光有些微动,却依旧漠然,再次伸出手,“怎么?你要拦我?”
崇崎眯了眯眼,“谁给你下了催化符,让你变成这样邪祟的模样?你别忘了,你可是麟族之主啊!”
“麟族之主,呵,麟族除了我,不是还有你吗,弟弟?”崇朝笑得一脸邪气,“你以为你没了麟之角,不能继承族灵,没想到吧,我现在比你,更失去了继承资格,你现在才有资格做麟族之主。”
崇朝说完,又是一掌打来,崇崎眸色一紧,闪身避开,对身后发愣的卷卷说了一句,“走远点!”
一掌未中,崇崎看向他,嘴角一勾,“怎么,要连我一起灭口了?”
“看来那个碧chao堂主真是厉害,媚骨散加上生肌丸,你竟然还没有死。”崇朝说出的话冰冷无情。
“让你失望了。”崇崎此刻的神色才有些认真起来,难得的显出了几分肃然,握紧了手中的恣戾鞭,不等崇朝发招,这一次他抢得了先手。
两人战了几回合,崇朝此刻心里有气,下手也凌厉许多,竟抓住了一个破绽,他一鞭重重的挥出,手上却暗暗留了力,只要控制住他,他就不会再进一步,一道紫色的气息忽然打断了他的攻势。
“二哥,你没事吧。”身穿嫁衣的阿李赶到,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看向崇朝。
崇崎看着她,这样鲜红的嫁衣穿在她身上,美得不可方物,可是却让他觉得刺眼无比。这一瞬的怔忡,崇朝却暗中凝力,这一次是用弦,银丝般的细弦迅疾如银蛇突起,直刺向崇崎的胸口。
“小心啊!”卷卷一惊,来不及多想的挡在了崇崎身前。
“卷卷!”阿李一声惊呼,崇朝却眼眸一沉,不但没有收手,反而加大了力度,这一击,或许能一劳永逸。
卷卷觉得肩膀被一道力道一带,迅疾的转了个圈,耳边刺耳的声音呼啸而过,下一秒他们已经飞蹬上了半空。
“你没事吧。”卷卷听见崇崎闷哼一声,一看他的手臂已经是鲜血淋漓,看来他在最后一刻还是没能完全躲开,只是擦伤了这么一点,却严重的深可见骨,可见崇朝下手的狠辣无情。
“死不了。”崇崎随口应道,脸上的神情却看出他一点都不轻松,额头上的汗珠表明了他正在拼尽全力死撑。
卷卷努力让自己凝神静气,颈边的青带飞扬起来,托起的气流让她像云朵一般漂浮在空中。崇崎感觉到了她越变越轻,还没来得及对她露出任何神情,头却是不受控制的越来越沉,失去了意识。
“崇崎哥!”卷卷此时才开口唤他,经过今天的经历,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怎么分得清。她以为是家人的,结果毫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