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都白搭了。
幸村Jing市连忙站起来舒了口气,他是轻身上阵,什么东西都没带,这样有危险性,但是也是最安全的做法。
毕竟他不知道会遇见什么样的情况,也不了解会面对什么样的危险,与其带乱七八糟的东西倒不如见机应变,就算到时候真的打不过还有一双腿——虽然被人嫌弃腿短,但关键时候用来逃命总该没什么问题。
抱着半侥幸的想法他从侧门走进了神社。
荒芜的神社往往都伴随着堕落的神明,因为失去了香火,甚至失去了神座,使得这些神明心里充满了怨恨。
他们之所以能够成为神明是因为拥有了人的信仰,或者是说,本来有些不是神明的妖怪,有意或者偶然间做了好事,然后接受人类的香火成为神明。
神明拥有妖怪掌握不了的力量,但同时也担着妖怪不需要做的责任,这就是权利和义务,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一旦失去了其中一样就会造成失衡,比如说这件神社里的堕神。这类神明的产生就是因为只想享受权利而不想去帮人类实现愿望,最后失去香火供养堕落成鬼。
虽然这不过是传闻和听说,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是最保险的考虑,幸村Jing市之所以选择从侧门入,就是因为正门入的是“人”,神明会直接看到从正门进入的祈祷者,侧门是用来处理杂物用的,那些眼高于顶的人,一时半会儿不会注意这些旮旯。
可是偌大的神像面前什么东西也没有,虽然说普通人没有灵力看不见异世界的东西,他这么傻兮兮的躲在这个地方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幸村Jing市捏捏右手胳膊,能紧握成拳,也能松开,一时半会儿还能用,但是也支撑不了太久了。从手肘的中心冒出一条黑线就像水银温度计里的刻度,每天都增长好几度,如果他的手臂一共五十度,那么现在的刻度已经有了四十度,他不太敢想到了极限时候会发生什么事。
也许他的右手会彻底的动弹不了,这种结局绝对不是他能够接受和承受得了的。
不是错觉,这个地方的雾气越来越浓厚,整个神社都变得灰蒙蒙的,和雾霾过重的地区没什么两样。
他想起开膛手杰克那个时期的英国lun敦到处都是工业化的污染,这个地方大概也是被什么东西给污染了,虽然没有机器排出的废气,但是闻上去同样让人不好受,就像是鱼在Yin冷chaoshi的地方发酵之后的腐败味。
一种莫名的紧张和恐惧笼罩在心头,幸村Jing市躲在了神社侧间的红柱后面,努力用运动时的呼吸法稳住心跳。
太安静了,与其说安静不如说死寂,这个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像是死的,连带着整个神社都是没有生命的死物。
房屋也是有寿命的,这个寿命并不单指建造材料的支撑时长,而是指一间房的生气。房间这种东西是常住常新,里面必须有了人才能维持住它的生气。一个房间一个月不住就能落灰,两三个月不住就显得空荡,一年半载不住就开始走向破落,再久一点就住不得人了。
而这个神社已经“死了”。
门嘎吱嘎吱的响了起来。
幸村Jing市的Jing神一凝,全神贯注的将Jing力集中到了门外的动静上。周围的环境太过安静导致一丁点的声音都被放大。
对方的每一步,即便落得很轻还是能够被听得很清楚。
哧溜的一声,那是石阶上的青苔和鞋底摩擦的声音,啪嗒啪嗒的鞋打在地上,是高底木屐的鞋底,或许只有一个齿。
“笼子缝笼子缝
从缝中看到笼子中的鸟儿
无时无刻都想要跑出来
就在那黎明的夜晚
白鹤与乌gui统一的时刻
背后面对你的是谁呢!”
粗噶的声音比公鸭嗓还要难听,分辨不出唱歌的是男是女,安静的神社里只有这个声音在一直的唱,显得分外刺耳。
似乎有人在他脖子上吹送冷气,幸村Jing市浑身都僵住了,拼命的制止自己回头往后看。
过了一会儿,那阵风又忽然停了,像刚才真的只不过是从外面刮进来的风。
正常人的身上有三把阳火,分别位于两肩以及天灵盖上。这些火是生命之火,就像蜡烛,健康年轻的人,蜡烛就烧的旺盛,不易被熄灭,老弱病残的蜡烛在风中摇摆不定,随时都有可能被吹灭,这也就是为什么会有风烛残年一说。
年轻气盛的人阳气足蜡烛不容易被吹灭,但前提是遇到有东西想吹灭蜡烛的时候千万不能够回头,每回一次头,身上的三盏火就会被吹灭一盏。
直到三盏火俱灭,Yin气战胜阳气……
幸村Jing市悄悄在手心里写了个人字,把手掌心只到嘴边,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虽然十有八九没什么用,但也聊胜于无。
那个难听的声音依旧在唱。
“就在那黎明的夜晚
白鹤与乌gui统一的时刻
背后面对你的是谁呢!”
高底的木屐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