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正面交手,就让他发现了别样之处。
陈苍:“能有什么不同,难不成我拿着的不是却邪了不成?”
“倒也不是却邪……准确来说,师兄今日用着却邪好像不似以往那般顾忌了。”余念眼里闪着冷光,心里闪过许多种可能。不过他还是没往陈苍接触契约方向想,在他的认识里,陈苍对却邪的恨也不少……想得更多的还是陈苍掌握了什么控制却邪之法。
陈苍也不做解释,他在高处,俯视着余念,“你今日来,是要为你的老大生擒曾经的师兄?”
“陈苍师兄这话说得,好像我多不顾同门情谊似的……”余念还挂着没有温度的笑意,说话间眼里的寒光更甚,“不过也没错,我确实如此。委实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上面的人非要你们的命不可,但无所谓了,他们允许我毁掉却邪这便够了!”
余念说完,也收起了与师兄叙旧的姿态,手大力一挥,本已平复下来的土壤再度闹腾起来……这次竟化为了一条一条的巨兽,有些像蟒,但又不全是,头上还顶着两个不lun不类的角。
距离上次遭遇,陈苍多多少少还是知晓了一些“十刃”之事。地下势力追捕他们的原因绝对与他们手上的“十刃”脱不了关系,下的命令也是人与剑都要带回,怎么在余念这里开了个特殊?
“你们头领准你毁了却邪?”
“他说,只要我能做到。”余念没想这么多,随口就答了,Jing力全集中在如何催动土蟒将陈苍逼下来之上。
陈苍:“……”
陈苍的身影在空中灵活的闪避着,再辅之却邪的威力,顷刻之间又击毁了大半的土蟒。
“就是知道你做不到,他们才这样跟你说的。”陈苍道。
“做不做得到,试试不就知道了。”余念不以为意。
余念他们组织内部应该挺严谨,余念他们这些个令主似乎都对“十刃”一无所知,完全只是某些人的运作工具……还真难为这个组织的首领能招到这么多令主。
陈苍在心里姑且记下,专心应付起来。却邪也能感觉出余念对他的恨意,也更发投入,一人一剑难得配合到了极致。
随着土蟒一次又一次的被销毁,余念的脸色也变得不好起来,虽然抿着唇,但也有一丝血溢了出来。
陈苍注意到了余念的症状,但他着实也没有太多时间跟余念死磕,陈苍自己的灵力也所剩无几。
“只能速战速决了。”陈苍想。
同时余念也有类似的想法,虽然上头那位说出了一句类似玩笑般的如果能够做到就可以毁去却邪,但那位实在太过喜怒无常,摸不得真意。眼下自己是占了先机,但再拖延下去,其他令主赶过来,场面就不好说了,必然会有人碍着自己的事。
在两人的刻意加速之下,招式的碰撞更为猛烈起来,动静大了起来,想藏都藏不住,不用多时就被各位在山林中瞎蹿的令主们发觉了。
离得最近的还是光头,他看着动静传来之地,“是谁拔了这个头筹……”
光头跟其他令主不太一样,他不是奉命来抓陈苍康凌的,他是来找司千君的。在乌兰城据点被发现之后,光头忙着转移了石雕们,一番兵荒马乱之后,光头总算有点时间擦把汗,接着就发现——司千君不、见、了!
光头这人有些独,不喜欢与组织里的其他人来往,尤其对令主们格外厌恶,便一个人镇守乌兰城,平日也不会出任务。在孤鹜宫灭门之后,司千君被送了过来,惹了不少事,光头的悠闲时光彻底告结,整体忙着给司千君擦屁股,活生生将自己练成了一个优秀的老妈子,Cao心司千君基本成了一种本能。
本来作为一个混黑市、做见不得光生意的猛汉,光头应该将司千君宰了无数次才是,但莫名的,就是下不去这个手。光头在夜深人静时也反省过,很久之后才得出一点模模糊糊的结论。
大概是因为司千君有着一点不符合身份的天真。
并不是说司千君是个手软心善之人,但他确实不太深悟人间险恶。
光头特意去打听过司千君的事。孤鹜宫从来都不是一个干净的门派,而司千君从人人追捧的首席弟子成为万人弃之的废子,这过程无异于从九重天坠入十八层地狱。
光头对着司千君上上下下看过许多次,但就是抓不出一点昔日天才弟子的身影,也不见司千君因此留下什么Yin霾……总感觉不太符合常理。在光头的脑补中,司千君失了修为之后,在孤鹜宫应该不会有好日子过,能活下来都属难得。
偏偏司千君表面上一副任捏任揉的模样,内里其实又傲又楞。
百思不得其解,光头只能归咎于生命的奇迹。
光头哪里知道,有一个人在司千君失了修为之后处处护着,不肯让他受了分毫委屈。有了他,司千君其实不太在意旁的人对他是怎么样的。
司千君对秦洛异常执着,这次人不见了,光头很轻易就猜出他多半是跟踪陈苍去找秦洛了。想骂人都找不到对象,光头只能愤愤的跟着其他令主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