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的时候,你才到我腰那么高,现在已经持平了。”教官背着手走了两步,语气颇有点怀念从前。
现在当然不是怀念从前的好时机,林河直截了当问:“教官在这里的意思是?”
“第三次追杀,焚心者。前来解决叛逃者427号。”教官表情平淡,仿佛在说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林河微微叹了口气:“可以不打吗教官,您是我尊敬的人,小时候照顾了我那么多年,我实在不想跟您动手。”
教官冷漠道:“427号,你应该知道,在你叛逃的那一刻,我们俩已经进入你死我活的状态。是我教导错误才导致你的叛逃,组织没有当场格杀我,只是因为要留我一条命来解决你,懂吗?”
林河明知不可能,却依旧不死心问了一遍:“我的目标是老爹,只要捉住老爹,组织就会不复存在,您也不会被格杀,这样不可以吗?”
教官不再说话,拉开格挡架势道:“动手吧,427号。让我看看这十年你成长了多少。”
“427号在叛逃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见这一战无法逃避,林河摆弄狼牙,朝教官道:“我现在是林河。”
教官冷哼一声蹂身而上:“我教过你,名字只是符号!”
“您错了。”林河挡下攻击,枪口朝教官迅速把人逼退:“名字是维系人生的纽带,有名字的人生才是完整的人生!”
梁潇手一歪,汽车差点冲到路边沟里。
刚才耳机里传来的话,是在大本营时他跟林河说过的!这人居然记得那么牢,还义正言辞拿去反驳别人!
卧槽!这不是真的吧?随口说说而已啊,为什么感觉莫名被上升到了诡异的高度?
还是说……那时候起,他就已经把自己的话当成了很重要的东西,作为正确的知识消化吸收,用于了解这个世界?
梁潇眼眶有点shi润,右脚猛踩油门,恨不得开的是架战斗机,下一秒就飞到目的地。
耳机中传来的声音,从一开始均匀的呼吸声,渐渐变成节奏有些凌乱的微喘。梁潇闭了闭眼,仿佛能贴身感受到耳机那头的人是怎样在同命运抗争,怀着怎样的心情在同自己尊敬的长辈互相残杀。
几下rou体和金属碰撞的痛击声传来,教官微微咬牙道:“这就是你当年说的那个枪术?”
“是。”子弹上膛声:“用了十年慢慢完善的,教官还满意吗?”
“哼,花拳绣腿。”教官冷哼着,再次开始跑动,激烈的脚步变化声犹如鼓点。
快一点,再开快一点。梁潇看着汽车仪表盘上指向130码的指针,焦急似火。
教官的身躯重重撞到墙上,又马上翻身往边上滚开,随后数发子弹贴着他身子射入墙内,激起小碎石。
在小范围内原地闪展腾挪几下,教官冷笑一声,陡然停下动作站立不动。林河表情微凝,狼牙枪口一动,子弹擦过教官手臂带起细微血珠。
“你输了,你已经失去了作为一个杀手的心。”教官淡漠道:“居然对敌人仁慈,我还以为你会和十年前不一样,结果还是如此软弱无力。”
林河放下狼牙枪口朝地:“您不是敌人,而且我也答应过,没有命令不再动手杀人。”
“真可笑,你这是在否定你前面十几年的人生?”教官背起手:“你说我不是敌人,那我告诉你,你的亲生父母,是我亲手杀死的。”
林河身体猛的一僵。
“是我亲手把他们轮流闷死,扔进车里,从山崖上推到海中伪装成意外事故。哦对,好像还有一个小婴儿,我把她活生生放在你母亲的尸体上,一并推下海。如何,这样能算敌人吗?”
“你撒谎……”狼牙微微发着抖,林河抬起头双目赤红:“你撒谎!!!”
“你知道我没有撒谎。”教官残酷地开口,随即迎来的是狂风骤雨般的攻击。毫无章法的出拳、踢腿,乱射的子弹,无一不说明着对方已经乱了阵脚。这是反击的绝好时机,教官却选择无尽的挨着打不还手。
终于,狼牙顶上了教官的脑门,把他顶在墙上动弹不得。枪的主人眼神带着绝望般的疯狂,几欲扣动扳机,却又硬生生咬牙忍住,像是在脑内和看不见的敌人作斗争。
“开枪。”教官一动不动靠墙而站。
对方却反而神志清明起来。
“开枪啊懦夫!”教官伸手抓住顶在脑门上的枪,朝那个犹豫仿徨的人爆呵。
“不,不杀人……”教官听到自己曾经的学员喃喃着,甚至想放开举着枪的手。
教官手指抚上扳机,狞笑着表情扭曲:“知道为什么第三次追杀的叫焚心者吗?因为那把地狱而来的红莲业火,会把叛逃者的心焚烧殆尽!”
呯!一声枪响。
温热的血ye四散飞溅,落在头上、脸上、身上、地上。教官的身体缓缓滑落,脑门正中间的枪口不断往外流血。那双眼睛瞪得宛若铜铃,没有生机,却仿佛带了一丝解脱。
狼牙坠地,撞击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