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于是稳了稳心神,说道:“我没有担心,只是在想哥哥他们怎么还没回来,要是回不来,倒不如暂且留在衙门里好了,省得路上遇到危险。”
&&&&“王妃,舅老太爷和舅老爷都回来了!”
&&&&正说着,吴士英就领着齐嵩父子和谢琅匆匆进来了。
&&&&“听说人还没有抓到。不知又有什么新情况?”
&&&&谢琅一边进门一边急急地问道。
&&&&谢琬等人见他们一个不少都安然无恙回了来,俱都松了口气。说道:“还没有新消息,但愿不必多久便有结果。”
&&&&这话说了岂非等于没说?齐嵩父子与谢琅俱都无语地坐下来。
&&&&在等待中。时间一点点地过去,而府外依旧没曾燃起的烟花,王府四面街道上,时而寂静如子夜,时而嘈杂如战场,每一点动静都透露着今晚的不寻常。
&&&&“先吃饭吧。”
&&&&团团静坐到夜幕降临,谢琬强打Jing神站起来,“在如意厅摆饭,我们都移步过去那里吃。”
&&&&都是一家人,也就没有那么多规矩讲了,移步到如意厅,分男女桌,中间置道屏风,也就开始了。
&&&&饭桌上大家都不如往日的热闹,齐嵩举起酒杯道:“这是个好日子!怎么都闷不吭声的?王爷一定会把七先生斩于马下,将乱党清剿个干干净净,我们应该高兴才是!”
&&&&一席话说得大家又松快起来,洪连珠笑道:“舅舅这话说的很是,我看我们不要太担心了。”
&&&&但齐嵩这话倒是提醒起谢琬来,七先生被追,那么他身后隐藏的人不是也该动了么?这个时候他会不会藏身在他背后的官户家中呢?
&&&&她立马放了碗筷,唤来孙士谦:“武魁之前奉命搜查的那些官户不是还剩下七八家吗?速去传话给秦方,让他拿着王府的牌子即刻进宫求见太子殿下,请太子下旨搜查并监视住这些人家!”
&&&&“奴才遵命!”
&&&&孙士谦立即退去。
&&&&谢琅起身道:“我怕七先生并不会自投罗网,藏到此人的家中去。”
&&&&“就算他不会藏,他背后的同党也必然藏在这几户人家中的其中某户!我们不但要抓七先生,他的同党更是不能放过!”谢琬斩钉截铁说道。
&&&&甚至可以说,他的同党比起七先生来更为可怕,因为他一直都是隐形的,没有他,七先生绝不可能布得下这么大个局,所谓斩草要除根,此人就是最终的祸根,必须要除!
&&&&“不错。”齐嵩点头道,“只是不知这几户人家都是哪些人家?趁着眼下这会儿咱们再研究研究,说不定也能窥得一两线蹊跷。”
&&&&谢琬遂让夏至去拿那花名册子。
&&&&册子拿过来,谢琬让人撤了屏风,将之递了过去。齐嵩父子与谢琅遂埋头翻看起来,谢琅扫了两遍便立即锁起眉来:“怎么全是些高官权贵?不但窦家,就连靖江王府都在列,难道会是宗室里的人起心谋反?”
&&&&谢琬挑了挑眉,没说话。
&&&&理论上说这不可能,首先,宗室里头争夺皇位这种事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没有一定的实力背景,没有足够清醒的头脑思维,外加在朝堂没有点人脉圈子,想说谋逆夺位,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谁也不能保证乱党没有出自宗室其间,总之有备无患。
&&&&三人研究了片刻,眉头竟比先前未看时愈皱愈深,别说琢磨了,简直是看谁谁都有嫌疑了。
&&&&七先生靠墙躺坐在废宅内,咳喘已经停止了,可是随着夜幕渐渐降临,他感觉到四面越发Yin冷,隆冬快来了,每年这个时候,都该是他呆在府里点着薰香,薰着薰笼,享受着锦衣玉食,对月赏梅的时候,可是现在,那些都离他远去了。
&&&&他不是不能吃苦,诚然,这辈子在生活上他几乎没吃过什么苦,大哥大嫂给他用的是最好的,给他吃的是最好的,就连给他请的医生也是最好的,他们真心像他的父母,虽然实际上,他们是他的伯父和伯母。
&&&&没有人知道他还有段那么不堪的身世,六岁的时候,二叔带着他回广西,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生父是个疯子,不但是疯子,还是那样的丑陋!他不能接受这些事实,可是在那里,当着他的疯父,二叔头一次说出来他的身世。
&&&&他无法述说那种心情,屈辱,不甘,痛恨,全部把他本来的面目压倒了,他的温文尔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残酷暴戾,他的天真也不见了,变成了同龄人远远未及的Yin狠,还有他的乖巧和老实,都变成了他的面具。
&&&&从那时起,他此生就只剩一个目的,他要报仇,要消灭殷家王朝!要踏平护国公府!尤其是霍家,尤其是霍达,如果不是他,他父亲怎么会落得那样一个境地?而他,又怎么会落到不得不罔顾辈份隐藏真身份而苟活于世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