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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dear hammer,我最近被监视在这宿舍中,被监视在这教室中,被监视在这饭桌上,被监视在我所行走的路上,我突然产生出一种难受的feel,那就是:我睡觉的这间宿舍,读书的这间教室,吃饭的这张饭桌,还有行走的桃学路、桃瑟路,甚至这所学校,这座城市,整个世界,陆地到海洋,都不过是一个小监狱,外面再层层套着一些大监狱。归根结底,这种feel都是因为我太想念你而起,它裹夹着我对你的miss。feel 和 miss掺杂在一块,它们还会互相撕扯、争斗,让我的头脑快要爆炸了。最终,是feel不敌miss,正如整个世界加起来都比不上我对你的LOVE(我写LOVE时从来不用小写,写爱也不用简体),feel被打翻在地踩扁了,而miss高高扬起胜利的旗帜。再可怕的feel也比不上我对你的miss。
信写完了,可没法寄出,他见陶子明正鬼鬼祟祟——不,对敌人才叫鬼鬼祟祟,陶子明是自己战友,应该用暧昧不明比较好。此时,陶子明暧昧不明地躺在床上,学狼假寐,贾文凭小声咳嗽了两声,陶子明就像是突然还过魂来的死人一样,从床上打了呵欠爬起来——不,对战友不能这么说,应该说,他突然复苏了。
然后,陶子明假装漫不经心地走过去倒水喝,饮水机正好在贾文凭的床边。
“兄弟,有什么要我帮忙?”陶子明一边倒水,一边朝床上的贾文凭眨眨眼,压低声音说。
“你借给我的这本书我看完了,很好看,还给你。”贾文凭说着,就要把手中的那本书拿给陶子明,书里面夹着那一封情书。
“你的这本书是找我借的?”陶子明头脑是美味猪脑,并没有马上就反应过来。
贾文凭鄙视地嗤了一声,同时转头看了一眼门口,陶子明那句话已引起了宋蒜皮的怀疑,他这会正皱着眉,严厉地看着他们。
贾文凭拿着书的手顿时僵在空中不知该怎么办。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假装翻开书,指着一处,假装问陶子明问题,说:“陶子明,我这里有个成语填空不懂:什么口雌黄?”
“信口雌黄啊,这么简单都不懂。”陶子明说。
“哦。还有这个,杳无音什么?”贾文凭又问。
“杳无音信啊——啊啊啊。”陶子明突然明白了,说:“这个,杳无音信的意思啊,杳,是失踪了,无是没有,音是声音,至于信,‘信’的意思我们都懂对不对?”
贾文凭点了点头,然后,就继续靠在墙上看书了。
宋蒜皮看来没发现猫腻,陶子明心里则十分得意,佩服贾文凭的智慧,这种在敌人的眼皮底下用暗号交流的方式真神秘。
下午,陶子明回了一趟家,从家里带来了一只鸽子。这是一只品种优良的信鸽,曾经得过国际送信大赛的总冠军,十分珍贵,是陶爸爸花了十五万块从国际拍卖会上买的,堪称陶家第一昂贵的宝贝(说到昂贵,陶子明在家里只能排第二呢),陶爸爸给鸽子取名陶子清,平时都是将它当作第二子在养,据说光是喂鸽子的费用,一个月就要花掉两万块(这是陶子明生活费的100倍)。陶子明是为了帮忙贾文凭,才敢冒着生命危险从家里偷偷把它带出来。
陶子明的弟弟、陶子清,既然是一只那么优秀的信鸽,那么,哥哥培训弟弟帮自己做件事当然一点都不难。陶子明把陶子清带到筱铜锤的宿舍门口,在那里喂它吃了半根玉米,让它懂得认那里的门牌后,再把陶子清带回自己的宿舍。
陶子明把陶子清抱在胸前,在宿舍门口接受了宋蒜皮视线的审查,宋蒜皮的眼光无比敏锐,就跟机场的检验仪一样,似乎能够透视陶子明穿什么颜色的内裤。不过,鸽子并不属于枪支弹药、管制刀具等违禁物品,宋蒜皮也没有发现鸽子的Jing神状态有什么问题(否则,鸽子的胃里就可能藏着海落姻了),所以,他就放陶家兄弟进去了。
陶子明进了宿舍,对床铺上的贾文凭眨了个眼色,贾文凭马上将自己写的那封信卷成一根香烟那么细,塞进了陶子清脚上的管子里,然后将它抛到窗外去。
看着陶子清一飞冲天的姿态,陶子明笑了,贾文凭也笑了,他俩都觉得自己实在太聪明了(胜过天才),连这么伟大的办法都想得出。和他们的忍者神鸽相比,宋蒜皮只不过是只菜鸟。陶子清是只聪明的鸽子,如果筱铜锤有回信的话,它很快就会再飞回来的,到时陶子明把它带回家,这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好方法以后说不定还可以用第二次,而陶爸爸晚上回来后不会发觉鸽子少根毛。
陶子明正琢磨着该给自己的智商打满分还是九十分,突然鼻子里闻到一阵烤rou的香味,他循着香味往门口看去,见宋蒜皮手里拿着一根筷子,筷子上扎着一块烤rou,走廊的栏杆上放着一个酒Jing灯,估计他刚刚就是用它来烤rou的。陶子明觉得那个rou味喷香无比,于是走过去,流着口水道:“什么rou啊,那么香,能不能让我也尝一口?”
宋蒜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