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
“偏巧三郎还不会看眼色,非挑了个惹人非议的日子出生,为了自保,也为了你自己的日子不那么难过,才那么积极的送三郎走。”
“我没有,”寇氏断然否认,“你胡说。”
“我胡说,”崔铖道:“那你说,明明产期还要再过些日子,可你却突然提前,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寇氏语塞。
那日是她看到崔铖和姨娘在亭中卿卿我我的饮酒,一时气恼,动了胎气,才……
不过这话她定是不能说的,不然岂不坐实了崔铖所言的善妒。
好在眼下就有个例子,她立刻拿出来,“生产之事,谁又说得准,林琪还不是拖了些日子才发动?”
崔铖的确不懂。
当时郎中也说,生产的日子只能预估个大概,没办法估量得太确切。
崔铖醒悟,自己扯得太远,便把话题拉回来。
“好,那我问你,寇五有孕这事,你可知晓?”
寇氏摇头,“我与她已几月未见,如何知道她情况?”
崔铖哈了声,道:“你掌管着内院,她就在你眼皮子底下,每日还吃着你送过去的吃食。你不知道,旁人也不知道?难道她们瞎了哑了,不会说与你听?”
寇氏道:“寇五身在屋里,连个面都不露,送吃食的丫头如何能见?”
“那刘婆子呢?”
崔铖道:“她可是你的人,发现未婚娘子有孕,难道不该与你回禀?”
寇氏摇头,“寇家的规矩,未婚娘子有孕除了暴病而亡就是去姑子庙,她不想死,就把刘婆子收买了。她们藏得严实还来不及,怎会告知与我?之后她们想出金蝉脱壳之计,就更不会说与我听了。”
崔铖在原地来回的踱步,却拿死咬着牙,振振有词的寇氏没有办法。
末了,他点了点寇氏,扭了出去。
寇氏静等崔铖走远,才松了口气,暗自庆幸一早把刘婆子喂熟,而今捏着她一家老小,不怕她反水。
而在侧边的小院里,艾叶笑弯着眼,瞧着福哥儿,道:“老夫人本是想过来的,只是身子有些不爽,便派了我来。一来是给哥儿送来这个,”她将锦盒递来。
林琪侧头,示意她摆在跟前几上。
艾叶上前,正要摆放,就见上面搁着两块式样几乎一样的玉珏。
艾叶自小就在崔家,怎会不知这是崔家男丁身份的标识?
她忍着心跳加速,缓缓的将盒子打开,又道:“从打nainai有孕,老夫人就请了福湘楼来,亲自定的金锁花样,这不前两天才刚送来。”
林琪看了一眼,锁头正面雕着虎虎生威的老虎,背后刻着长命百岁,福寿康宁,周围浮雕着反复的雕花,下面缀着五个圆滚滚的金铃铛,象征五福俱全。
“代我谢过太婆,”林琪脸色还有些发白,说话也没什么力气。
艾叶又道:“再一个就是,大夫人和寇娘子的事,老夫人说,这事定会给nainai个交代,让nainai静心休养,切莫因此伤神。”
林琪勾了嘴角,道:“帮我跟太婆说,请她老人家保重身体,以后福哥儿还要仰仗她老人家帮忙照看呢。”
艾叶回去,把话讲给老夫人听,又把自己的发现说了,并道:“我瞧着,那玉珏像是六少爷之物。”
老夫人脸色铁青的沉默片刻,忽的笑了下,又摇摇头。
“艾叶,你去趟明苑,后日洗三,让她好生准备,莫要失礼。”
艾叶抿了抿嘴,去明苑传话。
寇氏经过一天的折腾,这会儿正准备歇了,听说艾叶这话,她不由笑了。
命人重重打赏了艾叶,她派人打探刘婆子消息,得知已经死了,她舒心的躺在床上。
在这个家里,不论到何时,她和老夫人都是嫡嫡亲的亲人,所以她相信,不论何时,老夫人都一定会帮着她。
第二天一早,寇氏便张罗洗三事宜,并遣小寒去小院问林琪有何要求。
林琪有些不可思议,问她:“夫人可有说寇娘子的后事该如何处置?”
小寒道:“老夫人已经差人去收敛,想来是要送回寇家。”
“那崔矶呢?出事之后,他可有进内院?”
小寒道:“nainai才一发作时,他是要来的,可被我派人拦了,之后便出了事,他就趁着那时的乱留了,到这会儿还没回府呢。”
林琪鄙薄的轻呵了声。
这对母子真是一个比一个心狠凉薄。
她真是万分庆幸官人自小就离开崔家,不然经过寇氏的言传身教,她真不知道,官人会被扭曲成什么样子。
吴氏抱了福哥儿过来,林琪怜爱的看着明显张开了许多的儿子,暗自打定主意,绝不让寇氏接触儿子半分。
第二天,洗三礼开始。
崔硒不在,林琪又不好出门,洗三礼便在有些窄仄的厅堂里举行。
产婆抱着胖乎乎的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