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身上冷都顾不得了,两眼不住流泪,期望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她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国公夫人,若是夫人能说说情,就能把她保下来。
连绣这也是自作自受,若不是她昨天下了药,方氏今日还醒着,说不定真能把她要下来。只是孕妇本就嗜睡,方氏又中了她的暗算一夜未成眠,现在好不容易合上眼,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
文绣和绢绣几个得到了消息,躲在月门后看着花嬷嬷提着连绣走了,身上都被汗shi了衣服,也不知是风吹的,还是吓的,一直在哆嗦。
她们原先还做着能成为老爷通房的美梦,甚至珠绣心里也曾偷偷想过去书房碰碰运气什么的,眼见着连绣只是因为表姐爬床都被拖了走,心里都冰冷一片。
这还不是她做的,一家子都被关起来了,若是她真的这么做了,还能有命吗?
“文绣姐姐,你说,连绣是不是真的不知?”
“真不知假不知,都已经这般了,还能怎样?”文绣白着脸说道:“这事情在谁家都不算是什么大事,只有在我们府里,竟然还要连坐!”
她的口气已经有些忿忿不平了。
“我看她平日里一点也没表现出要接近老爷的样子,这次夫人透了口风,她也是一口咬死想嫁给家里人当个管家娘子。原来不是她不想,而是她家有人要坐那个位子。”珠绣低下头,喃喃道:“要不然,还是死了这颗心吧。”
“我劝你们也都收起不该想的想法!”李铭的声音从她们侧边传来。
一看是小少爷,文绣三人连忙行礼。
“铭少爷。”
“我爹根本就没有要纳姨娘的想法,就算你们想做点什么,也是不可能得逞的,恐怕还要和那庄头的女儿落得一样的下场。”李铭为了替母亲敲打几个丫头,把话说的重重的。
“你们知道那庄头的女儿怎么样了吗……”
这三个丫头是看着他长大的,又是他娘的陪嫁,他实在是不想她们也伤了他娘,他娘在府里就这么几个心腹,若都换了,以后还不知道该多仓皇。
“那女人想爬我爹的床,还没上去,就被我爹打的头破血流,又踢成了重伤,现在已经以‘谋刺朝廷命官’的罪名被送到官府里去了。”
李铭看着脸色越来越差的三个丫头。
“我劝你们,至少给自己留个体面,别主仆一场,连个名声都没有落下。”
李铭敲打完了,直直从她们身边穿了过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刑房里。
刚刚受过刑的庄头晕死了过去,被刑房里的下人一盆水浇醒了过来。
“我劝你还是把肚子里东西倒干净了,到底是受何人指使,又派女儿去干什么,少吃点苦头,还能留着力气出去。”
负责刑讯的家中的家将首领,他正板着脸逼问那庄头。
“我,我没有受人指使,真的没有人!我家女儿从小就生的貌美,有人说她有大造化,一看就是要当富贵人家的娘子的……”
“是什么人说她有大造化的?”
“……”
那庄头见鞭子又提了起来,连忙大叫道:“是大nainai!大nainai!”
在一旁坐着听审的李茂一下子站了起来。
“哪个大nainai?”
“就是投湖自尽的那位大nainai。”庄头痛得直哆嗦。“以前我家婆娘曾经带我女儿去府里找过我妹妹串门子,被大nainai看见,说是我家女儿有大造化,叫我们家好好培养。我妹妹说怕是大nainai看中了我女儿,要留下来给锐少爷做通房,以后要开脸的,于是我们家就一直按着别人家小姐的样子养着我这个女儿……”
“我看你家是全家都狗胆包天,居然一直想着谋划主子!”李茂砍了他的心都有,要不是还要他吐点东西出来,绝对不是只怒斥几句的事情!
那庄头该说的都开了头了,自然不会瞒着。
“我虽是庄头,可那几年庄子上也没有多少出产,我胆子又小,从来没贪过银钱,我们家没有那么多钱娇养这个孩子,我妹妹就经常拿些钱和好料子过来,说是大nainai赏的,我们就全靠着大nainai的赏赐,锦衣玉食的养着她,又教她读书写字,眼看着就要送进府去……”
那庄头回忆着,“可就是我女儿要进府的那一年,先是大老爷去了,后来大nainai也投了湖,我这女儿一下子没进的府去。”
“那你应该安排你女儿爬锐儿的床,怎么送到我这里来了!”李茂大声喝问。
“我一直催我妹妹赶紧把我女儿送进府里,她年纪渐渐大了,又养的高不成低不就的,低的她宁死不嫁,真的像样的人家也看不上我们。结果府里有孝那几年,根本不给进人,后来府里夫人管了家,我妹妹也从管着奴婢的位置上下来,换了夫人的人上去,就更找不到机会了。”庄头一咬牙,把心里的盘算全部说出来了。“我女儿一直认为自己是要去信国公府当个姨娘的,已经魔怔了……”
他看到家将们拿出了“梳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