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云娘好歹还知道疼她,她家就知道宠哥哥,她得了什么好的,都要往家里拿补贴哥哥。
她虽然是伺候人的丫头,可也不是没有想过当个平头娘子好好生活的。
见烟云能够得偿所愿,其他三云也是拿着帕子不住地擦着眼泪。一下子屋子里伤感了起来,浑然好似烟云马上就要走似得。
顾卿被这气氛感染的鼻子也酸酸的,连忙揉了揉鼻子说道:“你们快别这么小女儿态了,倒让我这个老太婆难过,这不是好事吗?应该高兴才对。”
“是好事,我这是替烟云妹妹高兴才流的泪呢。”香云收起帕子,又劝其他姐妹把眼泪擦擦,“都歇了吧,我们还要伺候太夫人呢,眼睛都红的像什么!”
过了几日,李锐从宫里回来,顾卿连忙把他叫到了持云院。
每次李锐一出宫,李铭一定是和他混在一起的,现在李钧天天去鸿胪寺上差,回来还有功课,都没时间陪他玩。新来的堂哥好生无聊,他也不爱和他玩。
听说nainai找哥哥,李铭立刻也屁颠屁颠地跟了过来。
nainai肯定也是想给哥哥什么好东西,就和爹上次给他一盒银子一样,哼!
他要跟去看看!便宜不能都给哥哥占了!
话说这阵子李锐不在府里,李铭的弓马都是蒋师父盯着的。
蒋师父从来不会因为两位学生是公府的少爷就对他们“和气”点,直把李铭训的是哭爹喊娘,顿时觉得他兄长那般教法才叫温柔可亲,才叫因材施教,这蒋师父简直就是山上放下来的怪物,野地里抓过来的野人!
“nainai,你问谁?蒋师父?”李锐莫名其妙地看着顾卿,“好生生的,问蒋师父做什么?”
顾卿身后的烟云不自在地扭过了身子。
“你别问为什么,你直说就是。他为人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恶习?”
“他是野蛮人!他打我手板!他说话很凶!”李铭跳着脚骂道,“他是我见过最坏最坏的师父!”
李铭这话一说,烟云的脸白了一白。
听起来有暴力倾向?
顾卿心里七上八下的。
“别瞎说,打你手板就叫凶?”李锐皱了皱眉说,“我当年被他们关在一个大桶里,用滚烫的水蒸煮,还不给我方便,叫我自己在桶里解决,你算过的好的了。”
顾卿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那是为了给李锐减肥的,她也同意了,还去亲自指导了一番如何蒸桑拿来着……
李铭听得捂住了小脸:“不是吧!我我……我要生病!”
生病就能告假了!
“不光如此,蒋师父不让婆子丫头近身伺候,他自己也不洗袜子衣服,一到夏天身上又酸又臭,近身搏击之时,真是把孙儿熏得要死。若是提议让他洗洗,他就说自己这样才是男儿本色,孙儿是毛都没长齐的孩子,借着各种名头给我加练。”
李锐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连忙向祖母告状,让她知道当年自己过得有多苦。
总算可以吐吐苦水了!
“还有,他曾经屠手掐死过一只狗!”
他才不会告诉nainai,那是在去凉州的路上遇见疯狗追小孩,师父冲上去把那狗给毙了呢!
“杀人不眨眼!”
杀的是刺客。
“心黑手也黑!”
对付强盗。
“喜欢吃大蒜,口臭!”
关外苦寒多吃辛辣。
“一天到晚总想着会有漂亮小娘子看上他,在我耳边各种唠叨府里的丫头瞎了眼……”
李锐越说越起劲,恨不得把自己的师父兜个底朝天。
李铭在一旁吞了一口口水。
顾卿张大了嘴,连忙去看烟云,发现她已经摊在香云身上,说不出话来了。
还好她谨慎,找来府里和蒋经义处的时间最长的李锐问了问。要不然,这么一个屠夫刽子手杀人魔一般的人物,烟云要嫁了过去,岂不是造孽?
“既然如此,那我就就拒绝了他的求亲吧。这样的人,实在是……”
“他还扒过我的裤子……”李锐说的正欢快,听到祖母说到“求亲”什么的,心中一个咯噔。
他好像干了什么不好的事?
“什么?”顾卿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还是个变态猥亵狂?连小孩都不放过?”
烟云已经嘤嘤嘤地哭起来了。
“这么个恶心的人,你还留着他做武师父做什么?我们家请不起师父吗?”顾卿气的手都在抖,“扒你裤子都做的出来,还杀过人,还掐死过狗,这种人品,居然还敢向我求烟云做媳妇,我看他真是……”
“nainai,你说啥,蒋师父求烟云做媳妇?”李锐鼻子上不停冒着汗,他刚才光顾抹黑师父,好像做过头了。
蒋师父都三十二了还是一条光棍,好不容易看到点春天……
“nainai啊,我都是瞎掰的nainai啊!”李锐赶紧抱着顾卿的胳膊摇了起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