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急切又有点斩钉截铁:“那就传染我吧!我——我想要不看别人的眼,我就是想要……像你一样。”
&&&&&&迟林之前与她作为笔友,通信了大概有半年多,他不知道她的身份,却也能感觉到她冷静克制语气下,那点赤诚,那点想要打破一切的冲动。他好几次都想问她的身份名字了,但却被她几句话略过。
&&&&&&而好几次,迟林都觉得,她想要说些没有对别人说过的事情,或又写了她自己的名字或住址,然而最后到他手里的,都只是一行行被墨水涂黑的痕迹。
&&&&&&这些日子,他终于知道了她身份,去查一查以前的事情,并不难。
&&&&&&徐朝雨忽然一句:想要像他一样。就仿若在河对面唱歌却不肯看他的少女,忽然有一日拎起裙摆冲入水中,把溪水踩得水花四溅,大笑大叫着喊着他的名字,朝他跑来。
&&&&&&徐朝雨抬头道:“我嫁过人了。我都跟他结婚过四五年的。”
&&&&&&她像是看他的反应,却又不在乎他的反应,就是要说出口似的。她要硬着头皮,要死杠上那些所有人都不敢说的事情。
&&&&&&迟林忽然身子一松,两手插在兜里,笑道:“我知道啊。”
&&&&&&徐朝雨语气更低更确定:“是我杀了他的。”
&&&&&&迟林笑:“我知道。其实——我把之前校长的那两条金龙鱼吃了大半,从来没吃过这么贵的鱼,没想到味道还一般般。”
&&&&&&徐朝雨愣了一下:“这事我知道的。”
&&&&&&迟林:“还有,我是故意炸的以前燕京大学的厕所,我就是烦他跟我说话那个口气,那种官僚。”
&&&&&&徐朝雨咬了咬嘴唇,笑的面上生光,眼里闪闪,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眯了眼睛:“我知道呀!”
&&&&&&迟林夸张的舒了一口气:“哦,你知道就好。我就怕你觉得我是什么好人。”
&&&&&&徐朝雨头一回忘了笑不露齿的原则,咧开嘴笑了一下,却又一努嘴,低下头去,使劲吸了一下鼻子,声音努力想压的平静:“我知道的。你给我写过信。我在《九歌》里夹着的。那是我最喜欢的书。”
&&&&&&迟林以为她哭了,一下子慌了,连忙掏兜想去找帕子,半天也只有一块儿他平日里擦汗的帕子,还是拿旧枕套自己改的,他实在没勇气把这玩意儿递上去。
&&&&&&却看着徐朝雨抬起头来,她眼泪终究没掉出来,在眼眶里潋滟,嘴上却有万分开心的像那些女孩子似的天真笑意,她贝齿显露在阳光下,吸了吸鼻子笑道:“我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都对对方很有好感的。
&&&&&&朝雨应该也想起了一点以前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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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朝雨讲北朝,提一句清河崔家,记挂一下我家三儿。
☆、第75章
&&&&&&江水眠坐在南开校门外那家咖啡厅里, 李颠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 探头探脑的看见坐在里头的江水眠, 这才大步走了进来, 坐在了卡座内。
&&&&&&江水眠点了杯咖啡,抬头撇了他一眼:“怎么着, 看着里头都是学生, 你还不好意思进来了?”
&&&&&&李颠如今虽然比不上当年宋良阁那样扬名, 但他对待手底下徒弟态度好,基本上每天都会出面教导, 所以在中华武士会里,他还算是手边徒弟不少的。他有了些身份,却不给自己弄几件像样衣服穿,依然是简单的短打,或是长裤配着件夹克外套。
&&&&&&江水眠:“房子到手了?”
&&&&&&李颠从兜里拿出钥匙,推向她:“嗯, 在新胡同,靠俄租,我看过了, 附近好多商店, 买东西也很方便。院子也不小,不止是住你们两个, 练武也够了。”
&&&&&&江水眠接过钥匙:“行啊,过两天他到了,我去接他。你去不去?”
&&&&&&李颠面露犹豫:“还是要去的。就是我现在这样, 怕他不愿见我。”
&&&&&&江水眠笑:“他是对你态度一向不好,但你在天津开武馆,搞些什么八个月速成,两年长期班的事儿,他还是知道的。你放心,他对你本来就没什么期望,就没什么好失望的。”
&&&&&&李颠一向没少被她的耿直伤害,倒也无所谓了,道:“家具也都弄好了……不过,你是打算从他家里搬出来住?”
&&&&&&江水眠挑眉:“我本来就没打算在他那儿常住。跟师父来不来,没关系。”
&&&&&&李颠一脸不信:“行行行,我反正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以前偷偷跑出去寄信,到上海逃学出去玩,我可都没告状过。”
&&&&&&江水眠面露羞恼:“什么叫逃学出去玩,我考试也没成绩差过,都是觉得没意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