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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此时,这诡异的空间里腾起不知名的雾气,灵魂体突的剧烈咳嗽起来,他努力睁大月眸,希望能够扑捉到苏泽的身影,可是,在那雾气中,他的脑袋越来越沉。
借助那雾气,苏泽心满意足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动了动脖子。
那也是灵魂体听到苏泽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你阻止不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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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她还从没见过这种人……
讨厌她就讨厌她嘛!说的那么耿直做什么?恶心!?那不是用来形容蟑螂的词吗!!
……
音律恼羞成怒地从那个柴火房里跑出来,直到现在耳边还不断萦绕着似月冲破天际的笑声。
不甘心。
音律一步一个碎碎念,仗着没人听到的优势,把脚步声跺得大大的,似乎这样就能平息她满腔的怒火。音律拽拽长发,暗地里诅咒似月的药不能再难喝。
——实际上已经够难喝了。
发泄了许久,待音律消气的时候,却因为路过的两个宫女的谈话声停住了脚步,竖耳一听,刚压下去的怒火蹭地又是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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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流墨!”音律借助自己灵魂体的优势,脚尖一点,腾空而起。三步两步地冲到了皇宫正门口,也不顾周围的人看楚流墨可能会怎么怪异,上前就揪起对方的衣襟,厉声:“要去南方视察?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我说!?你以为我是谁的系统啊?”
楚流墨没想到此时音律会赶来,更没想到会见到音律如此模样,蓦地愣了一下,月瞳因为她的话一阵恍惚起来。
旁边的珩修轻轻摇了摇扇子,驱散了周围看戏的人。
“我……”
音律睨着他,那张清秀的脸上的神情复杂,音律的心里心里一动,放开楚流墨的衣襟,长叹了一口气:“罢了,我不该干预你的。”
之前她还没有这么认为,而现在发生的事情,让音律充分地认清了一个事实——
可能楚流墨早就不需要系统了,哪怕这个系统叫音律。
描述不清此时心里是一番什么样的感觉,音律只知道,她的内心最深处,似有一根针扎在上面,那种大概可以比拟一位父亲望着出嫁女儿的红婚服的背影时的心情,不可言说的酸楚。
苦笑一声,音律从楚流墨身前退开一步,伸手整理他胸前被她抓皱的衣襟,轻声:“去南方视察的时候注意安全,珩修也会去吧?你得好好听他的话。”
楚流墨终会长大的,她不能总想着让楚流墨围在她身边。
“好了。”音律轻拍楚流墨的肩膀,示意已经整理好她的衣襟,再退步,冲着他摇了摇手,“走吧。”音律撑起脸上所有的肌rou,希望给楚流墨留下一个漂亮的笑容。
可楚流墨仍旧没有什么动作,整个人就僵在那里,直到一旁看不下去的珩修拍了拍他时,他一颤,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楚流墨先是试探性地上前一步,紧接着又大步走到她面前,粗暴地抓住她的手,不论她怎么挣扎都不放开。
“我……我很想你!”此话一出,楚流墨的脸蹭得一下子升温,脸颊绯红,音律一愣,因为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手掌里直冒着汗。
这、这……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音律一脸懵逼。
“我一直不敢去打扰你……小律,”楚流墨垂下眼睑,长而密的睫毛遮住那月色的瞳孔,却掩不住他眼边的那圈红,“很多次我都想找你和你说话,可我回来的太晚,又能怪谁,我怕我的冒昧惹你不快……”
“……”
“但是小律你今天来找我,我真的好开心!”楚流墨说到这话时,忽地扬起头,月眸中好似落入了无数光斑般闪亮清澈,一时间,让音律有些措手不及。
她看到那双月眸中的人影不自然地别开脸,尴尬开口:“还、还不是因为你不告诉我就要去南方视察,不然我怎么会……”
楚流墨听到她的话,眨了眨眸子,却是扑哧一声,接着铺天盖地的笑声就不断传进音律耳中,而且还没有停歇的意思。
珩修在不远处勾了勾唇,心说自从太子与他一起涉足政事时,他何时再看到太子露出一丝带有个人感情的表情,说出一次自己内心深处的话?他所见到的太子,仿佛无时无刻不是完美的,举手投足中,虽然带有元国人性格里的那份高傲不羁,但隐约间,却是被一种莫名的东西束缚着。
能束缚太子的……一定也是太子吧。元国的前太子,楚流睿。
太子总给他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反复思索过那不真实的感觉来自哪里。后来,某天顿悟——流墨太子……完全能与流睿太子的身影重合上,而且是丝毫不差的。
当今太子就宛若前太子的重刻体一般。
不过倘使一定要说出这两人的区别的话……
珩修那双桃花眼轻眯起,投向那灵魂体少女身上。
音律姑娘,你大概是唯一能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