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必如此隔阂。”
秦书淮明白秦芃的意思,他虽然愚钝于人情世故,但这些基本的场面话却还是听得懂的。
秦芃这话摆明了这里做主的人是她,他执意要她走,怕也是谈不出什么效果来。
于是秦书淮点点头,同李淑道:“臣来此处,就是想来问问太后,辅政大臣的位置,是否有人选了?”
听到这话,秦芃和李淑心里顿时警惕。
等了这么多天,终于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啊,大家晚安啦,明天早上十点更新
☆、第八章
李淑和秦芃对视一眼,秦芃不着痕迹转过眼去,李淑僵着脸道:“这事儿,不知淮安王是个什么想法?”
“臣想着,皇子年幼,辅政一事,还需亲近之人,这才能尽心尽力辅佐陛下。”
亲近之人?
那就是亲戚。
秦芃在旁边听着,不出声敲着扶手,身体不自由自主偏了过去,稍稍依靠在扶手上。
秦书淮说着话,忍不住斜眼瞧了一眼,见了秦芃的姿势,微微一愣。
赵芃是喜欢这个姿势的。
秦书淮记得,赵芃这个公主,看上去矜贵端庄,但其实那些个礼仪什么的,都是她自己偷学琢磨的,根本就没贯彻到骨子里。她骨子里就是个像猫一样懒散惯了的,要不是在正式场合外人面前,她几乎是走哪儿瘫哪儿,没骨头似的。
这股懒劲儿贯彻到了她骨子里,所以如果不是刻意主意,她就有一些小动作,比如坐着的时候看上去是端庄坐着,其实总要靠那么点东西,想东西的时候忍不住用手瞧扶手,看上去还很专注。
这样的小动作,秦书淮只在赵芃一个人身上见过,骤然见到秦芃也是这个样子,他思绪不由得停顿了一下。而旁边李淑听了秦书淮的话,点头道:“王爷说的是,是该找个近亲之人辅佐才好。”
秦书淮收回自己的思绪,将目光拉回李淑身上来,继续道:“既然是辅政,自然是要有能力的,最好是熟知朝堂正事,在朝堂有一定地位,压得住朝臣,做得了事实的,这样才好。”
近亲+有能力+有地位,基本等于秦书淮。
秦芃听着秦书淮的话,嘴角带了笑意,觉得多年不见,秦书淮的脸更大更厚了。
李淑虽然傻,但也在宫中沉浸多年,听了秦书淮的话,也明白了秦书淮的意思,她将目光落到秦芃身上,求助道:“芃儿你看……”
“王爷说得极有道理,”秦芃笑着接了话,温温柔柔道:“那王爷觉得,谁比较合适呢?我和母亲并不熟悉朝上的大臣,王爷不如举荐几个?”
秦书淮不说话了,他抬眼看了秦芃一眼,目光平静道:“臣斗胆,敢问公主觉得,本王如何?”
秦芃:“……”
居然客套都不客套一下,这么直接的?
她本以为,秦书淮还要推诿一下,和她绕绕弯子。没想到他这么单刀直入,秦芃也就不客气了。
她直接道:“王爷自然是绝佳人选,但是既然辅政,自然不能一家独大,朝中有王爷打理,但也该有人平衡监督,王爷说可是?”
“公主是放心不下本王?”
“对。”秦芃笑眯眯开口,没有退让一步,既然秦书淮直接开口要这个位置,她也就没什么好遮掩的,直接道:“王爷放在我这个位置想想看,能放心吗?”
说着,秦芃靠到椅背上,打量着他道:“王爷身为靖帝独子,正儿八经天家血脉,又手握大权,这让本宫如何放心得下?”
“你既然都看得明白,”秦书淮面色不改,淡道:“那你还以为,我是来同你们商量的吗?”
“您自然不是来同我们商量,”秦芃挑了挑眉:“可是,您以为,我又是在同您商量吗?”
秦书淮没有说话,他看着秦芃,示意秦芃说下去。秦芃喝了口茶,转头放下茶杯,一副话家常的模样慢慢开口:“如今王爷是没法登基的,要是有办法,早就把我们孤儿寡母斩了,还和我们商量着辅政大臣的位置?我也就明说吧,王爷,如果我们母女没办法监督王爷,谁知道王爷是不是拿铭儿当个傀儡,过两年就杀了呢?如果注定要死,早死晚死,不如现在死个痛快。”
秦书淮听着秦芃的话,找了个位置坐下:“你对我不敢杀你,似乎十分有信心。”
“是啊,”秦芃眯眼笑开:“毕竟,我是卫衍的嫂子嘛。”
听了这话,秦书淮抬眼看了面前女人一眼。
以前就听说这女人就是个行走的贞节牌坊,除了哭就是哭。如今秦芃完全颠覆了他的印象,到让他有几分诧异。
秦芃的话都说到点子上,他的确不能动她,也的确是顾忌卫衍。如果是旁人听了秦芃的话,怕是会被激怒鱼死网破,可秦书淮不是这样的人。
他对情绪的感知太迟钝,或者说太淡泊,以至于他几乎不大会生气,做决定时很难被情绪左右。
他听着秦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