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好多值钱的东西都在围城时被搜走了。老奴实在没有法子。”
夏瑞熙笑道:“很不错了,那时候谁也没法子。”
褒奖了老苍头,良儿细声道:“奴婢按您的吩咐,把玉姑姑安置在了后花园那两间独立的厢房里。后院的梅花全都开了,香的很,奴婢瞅着,她比在锦绣园还要满意。”
因为马车挤,玉姑是先和良儿他们一起来的。玉姑就是他们的保护神啊,夏瑞熙最怕的就是她又挑剔,听说她对新环境很满意,不由松了一大口气。
王周氏从厨下钻出来,笑得见牙不见眼:“四爷,四夫人今晚想吃什么?”她终于又可以过相对自由的小日子了,这个小厨房,以后又是她的天下。也不是说老宅子那么差,但终究讲究的太多,太压抑。
欧青谨打量着因为烧起火来,突然有了人气的屋子,随意笑道:“有什么就做什么吧。不过要记得多留一份饭菜,我算着时间,今晚花老虎必然会赶回来。”花老虎带着欧青英去了那么多天,算起来也该回来了,也不知道欧青英想通没有。
见主子进了内院,良儿就捂着嘴轻笑起来:“王嫂子记得烫脚的热水也要多备一份哦。花大哥走了那么远的路,要是烫个热水脚,肯定快活似神仙。”
王周氏的笑容颇有些不自然,拿眼睛瞟着她:“我记得刚才玉姑姑说她屋子里需要一只好瓶子,折枝梅花去插,你做啦?”
良儿想起玉姑那副面无表情的尊容,说一不二的脾性,懊恼地拍了自己的头一下:“我光顾着迎接夫人们,忘了。惨了,惨了,夫人肯定会骂我的。”
长寿在一旁凉凉地说:“咦,最能干的良儿姐姐居然也会有失误的时候?”
良儿白了他一眼:“你这人有病啊?和我就不会有一句好话可说?我欠你钱啦?还是借你的米还你的谷子?多久没见呢?我才忘记你的讨厌,你又出来惹人厌憎!”说完把手里捏着的脏帕子往长寿脸上一扬,满意地看着长寿闭眼转脸躲避,得意洋洋地去了。
长寿被她帕子扬起的灰尘迷了眼,揉着眼睛在她身后恶狠狠地道:“死丫头,你给我当心点儿,夜里见着老鼠莫求我去抓!”
良儿停住脚,嚣张地道:“哟,哟,哟,大管家,你以为这还是在山旮旯里呀?没有爷和夫人的允许,这内院寻常是你进得来的吗?哪里有那么多耗子?明儿我就去抱只猫来!”
长寿语塞,恨恨地磨着牙:“薄情寡义的丫头!”神色却有些怏怏的,很是无Jing打采。
王周氏看着长寿的狼狈样儿,微笑道:“长寿呀,想要人家姑娘不薄情寡义,可不兴这么做事的。那梅花你不是折了插好给玉姑姑送去了么?事儿做了,你这么几句话可就一点人情都没了。”
长寿恨恨地说:“谁要她记我的情?牙尖嘴利的死丫头,看她怎么嫁得出去!”话说出来才觉得自己有些无聊,良儿嫁得出去嫁不出去,干他什么事?当下也气哼哼地甩着袖子走了。
王周氏站在那里默想,看来一出了孝,这院子里就该办喜事了。办喜事,她又想起了花老虎来,心头没来由的一阵烦闷,索性钻入厨房,让自己一刻也停不下来。
“王家嫂子。”廖氏立在门口唤她,“夫人交代说,你的事情比从前多了许多,做事的时候,可以把小黄屎交给我一并看着,也好和哥儿有个伴。他在哪里?把他交给我带进去吧?”
想得这么周到啊?王周氏心里一暖,笑嘻嘻地指指角落里:“他睡着了。”
“怎么能让孩子睡在厨房里呢?就是忙不过来,让老苍头帮着看看也好。”廖氏抢上前,只见角落里一张小小的木床,很是方便移动,虽然样式笨拙简单,但却极扎实,木床的围栏都被人Jing心打磨过了,一点毛刺都没有,可见做的人很用心。木床上铺着厚厚的被褥,小黄屎在上面睡得脸蛋红彤彤的,好不香甜。
廖氏一时有些愣住,她的孩儿要是活着,此刻也差不多这样大吧?她站在木床前,眼神有些痴痴的,挪不动脚。
王周氏以为她是在看那张木床,讪笑道:“这床是他花大叔见我又要做事又要看孩子不方便,特意做的。做的不好,可是实用。”
廖氏“啊”了一声,猛然惊醒:“厨房里虽然暖和,到底烟熏火燎的,我这就抱了孩子去吧?”
王周氏见她神情有异,想起她的身世来,也有些可怜她:“今日就算了,他睡得暖和,抱出去吹了凉风,反而不美。”
廖氏叹息着:“还是你Jing细。”她的那个孩儿,要是她也Jing细些,想来也还在吧?想着眼圈就红了,忙转身出去。她心里发狂地想,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孩儿依靠,那该有多好?主人家现在对她固然是很好,那是因为达哥儿还小,需要她,要是有朝一日不需要她了,娘家又回不去,那可怎么的好?
廖氏走到内院,正听见夏瑞熙和欧青谨商量:“现在搬出来了,不比原来。王周氏只会做些家常小菜,要是来个客人什么的,做桌像样的菜出来都不能。我看还是寻两个手艺好的灶上人来吧?王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