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不再总记挂着老宅子里的事,遂把多数心思放在了抓经营生产上面。
温泉庄子的第一批蔬菜水果上市,当铺的生意兴旺,药铺子逐渐有了货源,收入趋于稳定。除了欧青谨仍然很忙以外,夏瑞熙的日子过得平静悠闲。
但平静悠闲的生活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夏老夫人在痴呆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熬不住,药石无效,寿终正寝了。
欧青谨少不得放下手里的事,带着夏瑞熙和达儿一道去吊唁奔丧。玉姑却死活不愿意跟着去,她说她有一个重要的约会,就在这两日里,坚决不能去沾了晦气。
夏瑞熙和欧青谨也没勉强她,反正有木斐在,人也挺多的,自己多加小心一些就是了。
夏瑞熙没有想到,她会在夏家看见夏瑞蓓和赵明韬,并且还避也避不开。
夏瑞蓓挺着将近五个月大的肚子,在赵明韬殷勤的扶持下,慢慢走进夏家的宅子。
办丧事,人来人往,房门大开,也没有人能阻止住赵明韬。不管夏老爷夫妇有多么的不情愿,他们最多就是硬挺着不理睬赵明韬就是,却不能把赵明韬轰出去。
赵明韬的脸皮实在是厚,他笑容可掬地和夏家所有的人挨着挨着的打招呼,夏老爷夫妇不理他,自然有的是人肯理睬他。
就比如说夏大伯一家,就恨不得舔他的pp,以搏他一笑。其他夏氏族人,即便就是不主动过来讨好他,也是不愿意招惹他的。因此,赵明韬似乎还挺春风得意的样子。
夏瑞熙正被一群七嘴八舌的妇人围在后院偏角里说闲话,王氏走过来:“熙熙,你去劝劝你爹娘,成王爷是来吊唁你祖母的。好歹人家也是王爷,蓓蓓又嫁给了他,还有了身孕,还是不要做得太过分的好。脸嘴那般难看,是想给谁看啊?”
夏瑞熙皮笑rou不笑地说:“大伯母说得是。但侄女儿年纪轻,又是晚辈,不敢忤逆爹娘呢。您是长辈,又能说会道的,不如就请大伯母去劝劝我爹娘吧。侄女感激不尽。”说着深深一福。
王氏翻了个白眼:“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不听话?我要能劝,来找你干嘛?”
夏瑞熙讶异地道:“您是长辈都不能劝,侄女儿又怎么能劝?这真是为难着侄女了。要不,您教教我,怎么劝?”
谁都知道王氏平时不受夏二老爷夫妇待见,也知道她是个贪财没良心的夯货,见她在夏瑞熙这里吃了软钉子。一群妇人窃笑着要看王氏的笑话。
王氏怒道:“蓓蓓再受宠也只是个贵妾,人家王爷亲自陪着她上门来吊唁,这是何等的荣耀!你怎么就不当回事呢?”
人多事多,夏瑞熙原本不想闹笑话给其他人看,但王氏这句话却是让她想装晕都装不过去。当下冷笑:“不用伯母提醒我,我记得蓓蓓的身份。所以也请伯母记着自己的身份,不要无事就到贵人面前献殷勤,那什么侄女婿之类的话,千万不要再出口,当心失了规矩吃板子!”
王氏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恼怒地道:“不识抬举。自己倒霉还不算,硬是要拉着全家一起倒大霉。”
夏瑞熙原本已经沉下了脸,眼睛左右一扫之后,改变了主意,扬起笑脸问:“大伯母这是在骂谁呢?谁怎么倒霉,怎么害得全家一起倒霉了?谁害得咱家倒霉的?大伯母讲给侄女听听。”
王氏觉得她那个笑容根本就是笑里藏刀,不怀好意,心里一怒。才要说就是二房得罪了赵明韬,才害得夏大伯和夏瑞礼那样惨的,眼角就觑着赵明韬扶着夏瑞蓓站在不远处,离她不过三尺远。
赵明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夏瑞蓓的脸色极难看,可见是把她的话全都听进去了。王氏见了这两个瘟神,顿时汗流浃背,庆幸自己没有冲口而出那几句惹祸的话,一溜烟地走了。
其他妇人见势不妙,也寻了借口纷纷离开。夏瑞熙拉住平时关系较好的一个本家婶娘:“小婶,请你帮我喊我家夫君过来一下,就说,成王爷来了,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方便,请他过来招呼一下。”
那妇人看了赵明韬一眼,捏捏夏瑞熙的手:“好,你稍等。”随即转身离开。
良儿紧张地抱紧了达儿紧挨着夏瑞熙悄声问:“怎么办?”
“不要紧。他不敢怎么样。”夏瑞熙上前给赵明韬行礼,含笑和夏瑞蓓打招呼:“蓓蓓,你来啦。”
“二姐。”夏瑞蓓走上前去,伸手想去抱达儿,赵明韬大步上前抱住达儿,温言细语地说:“你身子不便,还是不要抱了。”又对着达儿讨好地笑:“好孩子,让姨父抱抱?”
达儿皱起小眉头,抬起一双墨玉一般的眼睛仔细打量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姨父。良儿脸色煞白,紧紧抱住达儿不敢松手。
夏瑞熙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微笑着把良儿拉到她身后,微微低了低头:“谢王爷抬爱,您是贵人,孩子刚尿shi了,不敢污了贵人的衣物。”
虽然赵明韬自称是达儿的“姨父”,但其实谁都知道,夏瑞蓓只是他的妾室,他原来许诺的什么侧妃都算不上。所以,他这是抬举了,不过夏瑞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