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不同,出身不同,位分不同,最要命的是,谁都知道容氏不得宠,夏瑞蓓独宠。
“莫说这个了,我早有心理准备。”夏瑞蓓嫣然一笑,“说起来,我也是自作自受。只要他不得好死,我怎样也是高兴的,就没白死。”
夏瑞熙无言,各人有各人的因果。
三天后,金霞和小竹被送回。吴氏把金霞送给了夏瑞熙,那意思很明白,她想怎么处理都行。金霞此次却是学乖了许多,任谁问起,什么都不肯多说。至于小竹,却是被惊吓过度,连日高烧,偶尔清醒的时候,就是看着天花板发呆,吃了不少药也不见起色。
欧青谨与夏瑞熙商量了,对这两个丫头照顾得细心周到。金霞是个懂事的,自然不会乱说话,更何况她也并没有看见夏瑞熙被怎的了。
李厨娘先前有些怨怼,可是后来瞧着主人家一直对她女儿照顾有加,还特意放了她的工,让她专门照顾小竹,遂把那点怨恨逐渐放下。
木斐仍然没有消息,欧青谨和夏瑞熙急了,托了许多人去打听,一无所获。
官方的说法是说已将赵明韬并其几百随从尽数诛杀于武泗之野,可是民间却又有人传说他逃了,甚至传说有人在东京最大的码头看见过一个水手像他。欧青谨哂笑:“编故事的人不会编,一个旱鸭子如何扮得水手?”
兵乱被逐步镇压下来,新帝势如破竹,伪帝节节败退,日子趋于平静。
这期间,容氏回了西京城,她没去成王府住,而是住进了文家茶庄。
既然赵明韬的事已经被定了性,对他身边一干人的惩罚也就要下来。根据内部消息,容家不肯放过夏瑞蓓,他们认为容氏日子不好过,与夏瑞蓓的挑拨离不开关系。
夏瑞熙为了夏瑞蓓的事,少不得还是要登门拜访她一回。她进门才发现这是容氏的卧房,容氏正坐在妆台前看着镜子发呆,见她进去,说了一个“坐,上茶。”便再无下文。
夏瑞熙知道她脾气古怪,傲气得紧,但有求于她,也只得强作镇定,静静等候。
半晌,才听容氏幽幽叹了口气:“你觉得我比之你,如何?”
夏瑞熙一愣,随即淡笑:“九小姐出身高贵,容貌端丽,英姿飒爽,能文能武。我不过一介普通妇人。”她虽不以为自己比不过容氏,但容氏就是一副心理失衡的模样,有事要求人,自然要捧着。
容氏冷笑:“是么?那为何他们都看得上你,却看不上我?说世家子喜欢温婉贤淑的女人,但你实际也不是,私底下又凶又狠,还把什么ji院,头牌,接客之类不要脸的话挂在嘴边,说得极溜顺。你那些话,就是西疆普通人家的女人也是不好意思说的。”她还记着夏瑞熙骗她说赵明韬要把她卖进ji院的事。
夏瑞熙苦笑:“所以除了我的夫君以外,并没人看得上我。赵明韬之所以那般对我,不过是怨恨我的夫君,怨恨我的父母,要报复罢了。他那样的人,心中永远都只有他自己,要不然也不会亲自把我妹妹肚子里的孩子弄没了,把她害到这个地步,走投无路。”
容氏狐疑地看着夏瑞熙,见她满脸的真诚和无奈,有些拿不准真假。夏瑞蓓那个孩子,她是想弄掉来着,可还没机会动手,就已经掉了。当时就有人说是赵明韬为了对付她,自己动的手。
夏瑞熙愤恨地道:“九小姐还不知道吧,在之前,我们家险些被他害得家破人亡,我弟弟被逼得背井离乡,蓓蓓不得不嫁与他,过后却又被他虐待,她头上至今还留着伤疤。若不是为了不祸及父母,她早就自尽了。至于欧家,二爷就是死在他手里,三爷的腿也是被他指使人打伤的。”
容氏若有所思:“原来你们有这样的深仇大恨?”这些事,夏瑞熙根本不可能骗她,她只要稍微一打听就可以知道真相。
夏瑞熙一心想激起她的同情心,好歹放过夏瑞蓓一码。谁知容氏垂头闷了半晌,低声道:“我知道你来找我做什么,我答应过你,不会找你和你妹妹的麻烦,我就不会多事。可我却是帮不上她,我的父兄必然咽不下这口气。”她自己尚有家不能回,被家人责难嫌弃,又如何顾得上其他人。
夏瑞熙失望之极,只得告辞而去。
番外之欧四(一)
初次见到夏二小姐,是在闹市上。当时她一身鹅黄衣裙,着箭袖,怒发冲冠,拿着鞭子劈头盖脸地朝阿恪招呼。我见那鞭子朝阿恪脸上去,不假思索地冲上去抓住了鞭子。不管是不是阿恪的错,我都不能看着他在我面前被毁容。
她愤怒地抬头,漂亮妩媚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你是谁?竟然敢帮这个不要脸的登徒子!”
她不认识我,我却一眼就认出了她是夏家的二小姐,那位粗野刁蛮出了名的女子夏瑞熙。我虽恼恨她出手狠辣,想破人家的相,但被她那样理直气壮地瞪着,我还是有些心虚。弄清事情真相,我想做和事老,让阿恪给她道歉,让她放过阿恪。
她说要她放过阿恪也不难,但阿恪把她从马背上拖下来,摔了跤,害她丢了面子,她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