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一个圈,折边的裙摆散开,像一朵绽放的深水芙蓉。这身打扮,让她觉得如梦如幻,就像是在拍电影,虽然美丽,却好不自在。
林微微皱了皱眉,即便梳妆如此,还是能看出自己与这个时代的格格不入。这就是代沟,相隔了70年,她的言行谈吐、思想行为,一举一动都充满了现代气息。
唉,她是林微微啊,不是袁若曦,不是简妮,而是一个来自于2012的时尚宅女!
韩疏影因为有课,一早就出了门,桌子上摆放着早饭,面包加牛nai。除此之外,还有一把钥匙,下面压着一张小纸条。
我去学校了。这把钥匙给你,你要是闲着无聊,就来学校找我。我下午三点下课。对了,写字台靠窗的抽屉里有一点零钱,你带着,可以救急。韩疏影笔。
林微微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个大男人想得挺细挺周到,怕她不认路,字条反面还画着地图呢。
其实,这一块儿她还是蛮熟悉的,毕竟在现代她也算是半个柏林人。
在家里收拾了一番后,她这才出门。虽然入冬,但阳光无限好,照得眼前一片艳丽。深吸一口气,向着70前的母校挺进。
在柏林,华人的待遇稍微好了一些,因为这里商少,多数都是大学生。这些留学生不是因为经济缘由,就是政治原因而来,能为德国创收,何乐而不为呢。以前,还身为简妮的时候,林微微就yy过自己可以穿着一身大红旗袍,站在一堆纳粹帅锅中,那个回头率啊……可现在,真的穿着民族服装站在纳粹德国的街头了,反而没了当时的心情。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胆战心寒,生怕他们这些法西斯来找她的麻烦,真正是人随心变啊。
洪堡大学还是那个样子,只不过当时没有那么多专业可选就是了。校园里没有纳粹、没有政治争斗,只有学生和教授。他们很和善,看见她都是脸上溢笑,气地打招呼。在这里,林微微总算可以松下一口气。
时间尚早,韩疏影还没下课,于是她就站在外面等着。医学院外面有一颗银杏树,冲天而立,只是在这寒冬光秃秃的掉光了叶子,怎么看都有些萧瑟。
原来这棵苍天大树这个年代就有了,它站在这里矗立不倒,看遍人世的喜怒哀乐,见证了最残酷的历史。站在它的树枝底下,林微微可谓是五味俱全。
正在发呆之际,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她一下。她吓了一跳,急忙转身,只见一个年轻的德国姑娘站在她身后。
“袁,你回来了?”她看着她笑意融融,好像初夏的阳光,灿烂而绚烂。
林微微刚到柏林,谁也不认识,这个姑娘叫的自然不是她。她眨了眨眼睛,顿时恍然,是了,自己的这一身装扮,八成是被她当成袁若曦了。
“我……”
刚想解释,就被她打断,只听她在那里道,“整整两个学期,都没见到你。听教授说,你回中国了。怎么现在你又打算重返校园吗?申请这个大学这个专业不容易,你可千万别轻言放弃。听说,过几天会安排我们去大学诊所去实习,学的理论知识终于可以派上用处了,你要赶快归队啊。”
那姑娘一顿热情轰炸,林微微连半句话都插不上,只能看着她的嘴巴一张一闭。
说了半天,都得不到她的回答,女孩儿不禁拉了下她的手,问,“你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微微赶紧摇头。
“那你怎么不说话?”
大姐,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让我说啥?
“袁?”她又叫了声。
无法再保持沉默,林微微只得开口说话,左思右想还是不知道该说些啥,还是脚底抹油先开溜了再说,于是便道,
“谢谢你的通知,现在我要去找韩疏影了,他还在等我。回头再联系。”
“喂,袁!你等等,我话还没说完……”
林微微哪里会等她说完,急忙快步走进了学堂,把她丢在身后。不知道韩疏影到底在哪里上课,只能漫无目的地在教学大楼的走廊里闲逛,希望自己能够瞎猫逮到死老鼠。
逛了一圈后,她被一个教授叫住,这里的人似乎都有认人困难啊。她都说了她不是袁若曦,可大家为什么都不相信呢?
解释了半天,教授也没搞明白她的中文名字叫林微微,不是袁若曦。林微微,袁若曦,明明就是两个不同的发音,就这么难分辨吗?啊,中文就这么难学吗!??
正不满地腹诽,就听教授在那里道,“请你帮我把这叠资料放到授课厅去。明天上午9点的神经学改到下午2点。通知我也已经印好了,每个教室都要发一份。”
得不到回复,先生转头,却一眼看见正在发呆的林微微。他以为自己德语说得太快,她没听明白,于是又放慢了语速,重复一遍,问,“听明白了吗?”
听是听明白了,只是她可不可以拒绝帮这个忙?
见她点头,教授拍了下她的肩膀,道了声谢,“那就麻烦你赶快开始工作吧。”
唉,反抗失效,只得抱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