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聊赖地翻着书。
“啊。”她突然尖叫了声。
听到她的叫声,他的声音传来,问,“怎么啦?”
“我答应了韩收拾房子,可是腿脚扭伤了,怎么办?”
“我来收拾。”
“还有一堆衣服要洗。”
“我来洗。”
“厨房的垃圾也没倒。”
“我去倒。”
“我的作业还没写。”
“我来写。”
“嘿。”
“……”
按照小祖宗的吩咐,将苹果切好装盘,然后送到她面前,公子爷的服务也算周到了。这就是三十年风水轮流转,以前是她服侍他,现在是他照顾她,至于将来……有没有这个荣幸,具体还要看他的表现。哈哈。
林微微翘着二郎腿,嘴里咬着苹果,好不得意。
“你在想什么?笑得那么诡谲?”
“有吗?”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看见他在扫地,噗的一声,将苹果皮吐了出来,然后指了指地板,意思是让他收拾掉。
他捏了下她的鼻子,拿她没办法。对她,他真的已是俯首甘为孺子牛,所有的调皮捣蛋,一一包容。
“你明天几点的火车?”
“早上9点。”听她这么问,他有些惊讶,问,“怎么,你要送我吗?”
她点头。
“你的脚都肿成这样了,还是好好在家里休息。”
她想了想,点头,“也是。那我就不送了。”
没想到她会顺着他的话变卦,主意改变得那么快,不禁一阵失望,但转念想想,两人身份悬殊,火车站上人多眼杂,万一被人瞧见,对她也不利。他不在身边,没人保护她,只能隐忍。
林微微斜着眼睛偷偷瞄他,希望他能够说一些煽情的话,可是等了半天,等来的只是沉默。其实,她心里挣扎地很厉害,想去送行,却又怕自己在大庭广众下控制不了情绪。38年的那一场离别,至今还是记忆尤深,这一次她要笑着分手。
他捏住她的双手,道了声抱歉。
“好好的干嘛说对不起?”她侧过脸,看着他,问。
“说好守护你一辈子,结果我还是要走。”他苦笑,那语气听上去让人有些心酸。
见他愧疚的目光望向自己,林微微抿嘴挤出个笑容,“保家卫国,是你的责任嘛。只要你留着小命回来,就算对得起我了。”
她的话让他的心更不好受,沉默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谢谢。”
“谢我什么?”
“对我的理解。”
这不是理解,是无奈!连他父亲那么牛的人,也无法将儿子收在保护伞下,阻止他上战场送死,而她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人,又能做什么呢?她动了动嘴,这些话,最终没能说出口。
鲁道夫无声地坐在床边,环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想说一些承诺,却可悲的发现,都是一些无法确定是否可以兑现的废话。
生和死,离与留,全都身不由己,自己能给她的唯独只是这一秒的温存。
气氛有些沉闷,林微微推开他,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无限好的阳光,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剪了翅膀的小鸟。外面天虽高,海虽阔,却不能任我遨游。
她不禁叹气,“好无聊啊,窝在家里还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可以做?”
听见她的抱怨,他笑了,走过来从背后抱住她,在她耳边厮摩,“有一件事,很有趣,而且只能我们两人一起做,少一个都不行。”
“是什么啊?”他的气息喷涂在耳边,痒痒的,她忍不住笑问。
“是……”他转过她的脸,对准她的嘴唇亲了下去。
她头一歪,他的嘴失了准头,落在她的脸颊上。林微微笑着逃了几步,却被他从背后一步抱了起来,她尖叫了一声。
“你这个色狼,快放我下来。”
“怎么可能。”
他将她放在床上,也随之压了上去,小小的单人床承受住两人的分量,沉了一大片下去。 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移到她的唇上,轻轻的一个吻,点燃了彼此的心火。
金色的下午,阳光洒满了一屋,两人的衣物也散了一地……
一阵热浪过去后,两人的喘息声渐渐落下,她将脸埋在他的怀中,闷闷地问,“刚才,你为什么不肯……”
“不肯什么?”
“不肯……”泻在她的身体里。可是,这几个字太露骨,她实在没脸说出来,于是只好斟酌着语句,换种方式表达,道,“难道你不想和我有个孩子吗?”
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他有些措手不及,来不及去找婉转的修辞,嘴里已经直白地说了出来,“不想。”
被他那么直接的拒绝,林微微心头一震,望向他的目光中有了受伤的神情,咄咄逼人地问,“因为我不是雅利安血统,不是日耳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