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瞬间,还是露出了一个致命的空档。刚转回头,就被迈尔一拳打在脸颊上,他踉跄地倒退几步,本能地想拿枪。但步枪体型庞大,
远不如手枪灵活,生死攸关,迈尔怎肯给他这个机会反击。随即又是一拳送到,揍在他的头部,卯足了十成的劲道。乘他摔倒之际,飞快地拔出枪套里的卢格式手枪,毫不犹豫地一枪射在他的脑门上,既狠又准。
这一系列动作都在一瞬间发生,不过短短几分钟内,已经经历一场生死搏斗,一下子死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因她而亡。这一切,虚幻得就像一场梦,叫人缓不过神。
虽然她知道这是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杀戮,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被惊吓到了。这是对死亡产生的一种本能的恐惧,无法抑制,那一刻,她心底只是在想,原来一个人杀人,可以是这样简单……看着迈尔,她不经意地摸了下自己的脸,那一幅枪弹射入脑门的画面在眼前回荡,怎么都不肯消散。
没有敌人的威胁,迈尔松了口气,腿一软,跪了下去。他的半边裤腿已经被鲜血染红,他不想抱怨,作为战士而言,他的运气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苏联兵在黑暗中仓惶射出的一枪,并没有直接打中他,而是子弹撞到墙沿,反射入他的小腿。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意外,却让他幸运地保住了一条腿,不然以步枪子弹的长度,这一枪能够直接撕裂他的腿骨。
不想面对这个残酷而又血腥的世界,可偏偏他们都需要她,不允许她脆弱。林微微连着深呼吸几下,咬着嘴唇,硬逼自己站了起来。
重新点亮火堆和油灯,她走到迈尔身前,蹲□体想查看他的伤口。她的手很冷,脸色惨白,比死人好不了多少。
“你先看一下他的状况,刚才是他在危急关头开枪救了你。”迈尔道。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她看见了福格尔。他躺在地上,依然虚弱,手中紧紧地抓着一把手枪。他看着他们,颤抖着嘴巴大口喘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在那种情况,这三人的生死是锁在一起,是真正的同生共死。所以,他这一枪救下的不光是林微微,还有他自己。
包扎的伤口没有破裂,他的情况还算稳定,倒是迈尔,小腿破了个洞,如果不将子弹取出的话,恐怕会被细菌感染。
撕开了下他的裤管,按照迈尔的说法,子弹应该陷得不深。她有些犹豫,要取出子弹倒是不难,只是这里没有麻醉、没有医疗设备,如果将刀子直接划上迈尔的皮肤,那么他会被硬生生痛死的。
她决定不了,索性就让他自己选择,“你是要现在取出子弹,还是坚持到和克劳斯他们汇合?”
迈尔暗忖,这块地方已被德军收复,出现在面前的两个苏联兵,要么是散兵,要么是逃兵。他愿意赌一下,外面没有埋伏。
思虑了半晌,他问林微微,“
你能取出子弹?”
“能,但是会很痛。”
“那就在这里取吧。”
她忍不住再次提醒,“没有麻醉,会很痛,而且,我的水平很差。”
闻言,他扬起弯弯的嘴角,看着她道,“我相信你能够做到。”
身负重任,压力很大,林微微抿着嘴,不再说什么。她翻了翻自己的急救包,什么也没找到,最后急中生智,从里衣扯了一块毛皮下来递给迈尔。
“如果痛,你就咬住,实在忍不住就叫出声,我尽量速战速决。”
作者有话要说:下集预告:
弗雷德转头望了眼墙上的钟表,已指在六点,还有半个小时,晚宴就要开始了。列宁格勒战役进行顺利,国防军上层领导借此为由,举办了一个宴会,来参加的不少都是有威望的陆军指挥官。
……
梅慈乐话题一转,问,“听说,你最近和一个亚洲女人走得很近?”
弗雷德没接茬,只是晃了晃杯中的酒水。
“是日本人?”见他不说,将军不禁又问。
……
将军一口喝光酒,说,“我小女儿知道你和可可分了手,很是高兴,缠着我带她来。她让我给你带句话,你今天务必要请她跳支舞。”
弗雷德笑,直白地道,“我对她不感兴趣。”
……
看见弗雷德向自己走来,梅慈乐的女儿索菲亚不禁一阵雀跃,脸红心跳地迎了上去。尤其当他将手递给自己的时候,更是不敢相信。
只是他接下去说出口的话也是极其的残忍,一下子便熄灭了她的美梦。
搂着怀中的美女,弗雷德不禁自嘲,他倒贴给林微微,她不要,这里倒是有一堆女人排队倒贴他,人生真是够讽刺。
索菲亚投怀送抱地依偎在他怀里,说,“如果能靠在你怀里一辈子,会很幸福。”
弗雷德挑挑眉,回答,“很抱歉,这个位置已经被预定了。”
她不甘心地追问,“这个幸运的女子是可可吗?”
他嘴里没说,心里却在想,是一个被我们都鄙视的外国人。可惜,她还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