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支氏再次醒来后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无论叶守义怎么恳求,叶青灵怎么逗趣,她就是不肯开口,眼神空洞的盯着虚空,一盯就是几个时辰。
&&&&合离的话再没人提起,叶守义告了假,半步不离的陪在支氏身边。
&&&&叶青殊看着这样的支氏,是真的后悔了,可事已至此,她也只有慢慢“好”起来,去支氏床前侍疾,反正现在她“病着”已毫无意义。
&&&&叶青灵支撑着病体陪在支氏身边,只她却似多了无数心思,沉默了许多。
&&&&父女三人围在支氏床边,却经常沉默的好似房中空无一人,整个咏雪院弥漫着令人压抑而绝望的气息。
&&&&七天后,叶老太爷进了咏雪院,叶守义虽不愿,却还是换了衣裳前去迎接。
&&&&叶青殊一等叶守义走,便站了起来,“长姐,我去听听父亲和祖父说什么,马上就来”。
&&&&叶青灵诧异看了她一眼,着实想不到自己的妹妹竟能将偷听说的如此光明正大。
&&&&叶青灵诧异看了她一眼,着实想不到自己的妹妹竟能将偷听说的如此光明正大。
&&&&叶青殊低头看了看闭着眼仿佛睡的正熟的支氏,给芳草使了个眼色,芳草不动声色退了出去。
&&&&“长姐,祖父定不会允父亲一直告假在家陪伴母亲,父亲一走,祖母定然要发作我,我,有些害怕”。
&&&&叶青灵语气淡然,“别怕,明天一早我就带你和母亲去外祖家”。
&&&&“可是,我们总不能一直住在外祖家——”
&&&&叶青灵温柔拉着她坐了下去,长长叹了一声,“阿殊,你是个有福的”。
&&&&叶青殊心念微动,“长姐,在说什么?”
&&&&叶青灵却换了个话题,“阿殊,你年纪小,不记得,母亲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母亲是什么样的?”
&&&&叶青灵脸上浮出怀念的神色,“那时候我也还小,却能记得母亲最是喜欢笑,她的脸也不像现在惨白,是白里透着红的颜色,像是三月里最艳丽的桃花——”
&&&&叶青殊无法想象支氏艳如桃花,笑容满面的模样,沉默了一会才问道,“那天父亲说母亲恨她,是因为八年前的事,八年前发生了什么?”
&&&&叶青灵黯然摇头,“我不知道,我那时候还小,很多事,他们都瞒着我,只记得母亲突然就不爱笑了,见了我也不如之前亲热,我问过支嬷嬷,支嬷嬷却是什么都不知道”。
&&&&“长姐,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八年前,要说什么大事,也只有父亲纳了方姨娘一事”。
&&&&叶青灵摇头,“不可能,方姨娘虽是祖母做主抬进来的,可当时母亲是点了头的,而且父亲也并不喜爱方姨娘,方姨娘有了身孕后,父亲就再也没去过她屋里,只怕连方姨娘长什么样子,父亲也不定能记得”。
&&&&叶青殊一边说一边偷偷打量支氏的动静,发现叶青灵说到这,支氏睫毛猛地一抖,眼睑下的眼珠也不安转动起来。
&&&&她仔细将叶青灵说的话想了一遍,却根本发觉不了不妥之处,叶青灵说的是事实,一个妾,还是一个不受宠到几乎让人遗忘的妾,就算有了庶子,也影响不了支氏分毫,怎么会让支氏情绪波动这么大?
&&&&难道当年还有其他隐情?比如弟弟的早产?
&&&&叶青殊试探问道,“或许是父亲说错了,应该是七年前?”
&&&&叶青灵幽幽一叹,“或许是,弟弟没了,母亲整整一年都没下床”。
&&&&“弟弟——是不是有人害的?”
&&&&叶青灵诧异看了看叶青殊,“你是说方姨娘?不可能!当初母亲和方姨娘都有了身孕,刀嬷嬷怕方姨娘作妖,将方姨娘软禁在院子里,连着伺候她的丫鬟婆子都不许出门,吃食衣物都由刀嬷嬷亲手过过之后才送进去,她根本没有机会,更何况有刀嬷嬷在,谁又能害到母亲?”
&&&&这句话,叶青殊倒是信的,刀嬷嬷的厉害,她比谁都清楚。
&&&&叶青灵说到这又叹了口气,“阿殊也长大了,这种事,长姐原本不该和你说的,可母亲,我实在是忧心”。
&&&&“都怪我——”
&&&&叶青灵打断她,“怎么能怪你?别胡思乱想”。
&&&&姐妹一时都沉默下来,半晌叶青灵又是幽幽一叹,转头看向窗边飘荡着的茜红色的软烟罗,“阿殊是个有福气的,日后是不用烦心这些事的”。
&&&&叶青殊心头有什么一闪而过,却快的让她根本来不及抓住,故意鼓着嘴道,“长姐到底在说什么?说一半留一半的叫人着恼”。
&&&&叶青灵包容一笑,叶青殊一拍手,“哈,我知道了,定是父亲母亲替长姐相看好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