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阿殊见过华世子,方才阿殊失礼了,请世子见谅”。
&&&&华韶就是一挑眉,笑的格外风仪万千,“本世子听说,京城的小姑娘小媳妇们,下至三四岁,上至三四十岁,都仰慕本世子的姿容,想尽法子的也要偷偷见了一见本世子,因此没有一个不认识本世子的,果然——”
&&&&他话未说完就见叶青殊面无表情将刚刚染了血的帕子往他手里一塞,“是啊,本姑娘仰慕华世子美貌已久,这定情信物请世子好生珍藏”。
&&&&“——不错——”华韶艰难吐出剩下两个字,看了看手中染了血,不知道还有没有鼻涕的帕子,再看一看抿着三瓣嘴木着一张委实说不上有姿色的脸的帕子前主人。
&&&&忍了半晌,终于还是没忍住,猛地将手中的帕子远远掷了出去,大声喊了起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倒水伺候本世子洗手,不行,本世子要沐浴,沐浴!”
&&&&他甩着手跳着脚,脸上的表情恍如吃苹果吞下去了半只毛虫,只能对着另一半兀自扭动着身子的毛虫作呕,哪里还有半分刚刚的气度风仪。
&&&&叶青殊冷眼看着,传闻华世子自矜容貌,不能忍受自己身上有半点脏污,如果这脏污是因着男子或是不甚美貌的女子,那就越发越发的不能忍,她倒要好生瞧上一瞧。
&&&&支其意张大了嘴,看看华韶,又看看叶青殊,再看看华韶,再看看叶青殊。
&&&&华韶在他贴身美婢的伺候下用换了二十次飘散着桃花花露暖香的温水足足洗了半个时辰的手,又用了二十条雪白干净飘散着寒梅冷香的帕子擦了半个时辰手。
&&&&支其意就保持着扭来扭曲的动作半个时辰,最后目光直直落在叶青殊脸上,眼中光芒大起。
&&&&那,是崇拜的光芒!
&&&&华韶丢下二十块帕子中的最后一块,长长吐了口气,对着阳光仔仔细细打量起自己的手,他的手修长匀称,白皙凝润,不说茧子,连老皮都不见一星半点,在阳光下恍若透明。
&&&&说是玉手都有些委屈这双手,如果硬要说这双手是玉手,那这双玉绝对是稀世名玉,与和氏璧也能并驾齐驱!
&&&&叶青殊仰着头睁大双眼,一脸的仰慕,“阿殊早就听闻华国公世子姿容无双,穿着打扮的品味在这京城更是头一份儿,连宫里的娘娘们都有不及”。
&&&&华韶从美婢手中接过象牙骨扇刷地一声打开,得意的矜持一笑,“都是些浮名、浮名”。
&&&&“就像今日世子穿的这霞色立领袍子,若是别个男子穿了,不是显得娘娘腔,就定然有几分媚俗”。
&&&&“世子穿了却别有风姿,配上世子发髻上这枚莹润如三春之水的绿翡翠发扣,当真是妙之又妙,让世子整个人瞧上去像——”
&&&&叶青殊说到这顿住声音,支其华微微一笑,“像什么?”
&&&&“便像那刚从泥地里拔出来的胡萝卜棒子,鲜艳欲滴惹人垂涎的很!”
&&&&“胡萝卜棒子!”支其意指着华韶哈哈笑了起来。
&&&&“果然像!可不是一支鲜艳欲滴的胡萝卜棒子!”
&&&&华韶微笑着的俊脸一僵,支其华垂头忍笑,石砚赶紧低下头,才挡住了脸上忍不住的笑容。
&&&&唯有叶青殊与芳草依旧是一派的镇定从容,脸上连一丝笑纹都没起。
&&&&华国公府与支国公府的老祖宗当年一武一文,共同辅佐太祖皇帝打下天下,天下初定后,两人同时受封国公,恩荫子孙世袭罔替。
&&&&一百多年过去,支国公府渐渐人丁单薄,华国公府却恰恰相反,子孙繁茂,且多半成才,越发的昌茂。
&&&&到华韶祖父那一代,今上的祖父德武帝在位,德武帝一心要建功立业,四处征战,华国公府祖孙三代不知在大大小小的战役中损失了多少青壮年子弟。
&&&&德武帝晚年最后一次用兵乃是对草原上逐渐兴盛起来的胡人,因着知晓自己大限将至,德武帝一心要在史书上百世流芳,举全国之兵攻打胡人。
&&&&打至半途却又听信谗言,以为华家人要带领兵将在关外拥兵自立,十八道圣旨道道逼迫华家所有子弟,不论官职大小,全部回京述命。
&&&&华老国公无法,只得将战事安排妥当,自己带着儿孙并族中子弟回京。
&&&&不想消息走漏,还未至玉门关,便被数千胡人围截,华老国公并四个儿子、九个孙子,三十余华氏子弟,以及两百多亲卫全部战死。
082 华国公府
&&&&消息传至京城,举国哗然,处处皆是谴责德武帝不堪为君之言,关外的武将兵丁更是个个杀气腾腾扬言要冲去京城杀了昏君。
&&&&所幸当时的太子,后来的德仁帝颇有手腕,连夜赶去玉门关,恩威并施压住了关外将士。
&&&&德仁帝亲自为华家人披麻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