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诉时,她根本不敢和母亲说出实情,生怕父兄、甚至叶守仁会因此厌弃了她,甚至放弃她、惩罚她,以求得支国公原谅!
&&&&可即便她不说,父亲一旦失势,她又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叶老太爷会不会不再事事回护她?
&&&&庞氏会不会趁机落井下石?
&&&&叶守仁会不会一如既往的敬着她?会不会就此肆无忌惮的纳妾蓄婢?
&&&&梧哥儿、松哥儿的前程,没有父亲提携,叶守仁又能起多大作用?难道她还能指望到叶守义?
&&&&陶氏越想越怕,怕的夜夜惊梦,满肚子的心事却是谁都不敢说,怕一说了,她就招了所有人厌弃,从此万劫不复——
&&&&不,不,就算她不说,也是有人知道的,叶老太爷那天也听到了!
&&&&可他却连提醒都没提醒父亲一声!
&&&&他是怕惹了支国公不高兴!
&&&&所以就这样放弃了她陶家!他放弃了陶家!
&&&&这个认知让陶氏几欲发疯,不行,她必须要提醒父兄,她要回去提醒父兄!
118 姐妹双姝(三)
&&&&然而,她回去了,见到了父兄,见到了母亲,话到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不敢!
&&&&她怕!
&&&&她是真的怕啊!
&&&&叶青殊兴味看着陶氏变换晦涩的脸色,心中畅意无比,面上却故作担心道,“大伯母,有病就要治,讳疾忌医可不行啊!”
&&&&若是平日叶青殊说她有病就要治,陶氏定然会发作回去,今天却只勉强笑了笑,没有接话。
&&&&叶青蕴猛地站了起来,指着叶青殊大声喊道,“我知道了!定然是你记恨母亲,才指使你外祖父陷害我外祖父的!”
&&&&陶氏面色遽变,厉声喝道,“蕴姐儿!不得胡言乱语!”
&&&&叶青蕴一愣,哭了起来,“难道不是!肯定是她!肯定是她!不然怎么正好今年外祖父考核就过不了了!那天支国公府一家子都来给她撑腰了!”
&&&&对陶兴林的事,庞氏自然也听说了几句,只她毕竟见识有限,又不大关心朝堂的事,私下取笑几句也就丢下了,现在听叶青蕴这么一说,倒是有些怀疑起来了。
&&&&阮氏和叶青玉等人也是暗暗嘀咕。
&&&&“蕴姐儿!你给我闭嘴!”
&&&&叶青蕴从来没见陶氏这般声色俱厉的骂过她,捂着脸哭着跑了。
&&&&陶氏勉强朝叶青殊笑了笑,“殊姐儿,你二姐姐不懂事,你别与她一般计较”。
&&&&“大伯母说的倒轻松,我不与她计较,那这顶大帽子岂不是就要扣在我外祖父头上?我外祖父可戴不起!”
&&&&“殊姐儿——”
&&&&“大伯母是刑部侍郎千金,想必律法是读的很熟的,诽谤当朝国公爷,不知是什么罪名?”
&&&&陶氏红着眼几乎想给她跪下去,只一直以来的傲气撑着,她双腿僵直着,连步子都无法移动。
&&&&“芳圆,将这事一五一十说给老太爷听,请他老人家裁断”。
&&&&陶氏伸出手,“哎——”
&&&&芳圆却已经行礼出去了,叶青殊朝庞氏行了一礼,“祖母,时候不早了,孙女告退”。
&&&&见驸马和郡主是大事!
&&&&庞氏忙挥手道,“你们快去,却是不好叫宣驸马和燕阳郡主久等的,别迟了!”
&&&&叶青殊抬头似笑非笑扫了陶氏一眼,与叶青灵双双行礼退下。
&&&&陶氏只觉叶青殊那一眼就如同一颗钉子,牢牢将她定在了地板上,让她一动都动不了,她到底惹了个什么样的妖怪!
&&&&……
&&&&……
&&&&叶青殊出了养德居,命小丫头去知会叶守义,在前花园同叶守义会合,一起往外走去。
&&&&到了侧门,门外两辆马车已在等着了,叶守义上了前面的一辆马车。
&&&&叶青殊指着分两列站在第二辆马车旁的一九四人道,“长姐,这是我刚招的护院,出外时便暂充做马夫,这是一九和四九,跟着我,那是二九、三九,是拨与你用的,你有什么差使,就让他们去”。
&&&&叶青灵就朝四人笑了笑,一九、二九年纪大一些,看着也稳重一些,用眼风迅速扫了一眼,就垂头行礼。
&&&&三九、四九看着却有些眼直,愣了一会,才记起来行礼。
&&&&惊艳的目光,叶青灵见过太多,渐渐的,不是带着恶意的,她也就无视了。
&&&&“这是你起的名字?人家都是春花秋月,你倒好,一九、二九,听着就让人觉着冷”。
&&&&叶青殊嘻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