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松见自己喊了半天,竟没一个人有动静,恼羞成怒,朝庞氏一拱手,“祖母,您看看阿丑,这成何体统?”
&&&&叶青松在叶府孙子辈中最是出挑,聪明俊秀,又嘴甜会说,反倒将稳重有余聪敏不足的嫡长孙叶青梧比了下去,十分得庞氏喜爱。
&&&&本来,叶青殊就算将叶青杉胳膊卸了,庞氏也只会在一旁看热闹,只叶青松说话了,她怎么也得给最疼的孙子几分颜面,张口就要说话。
&&&&叶青殊突然啊了一声,“三弟没事吧?来人,快去叫杭太医——啊,对了,我忘了,杭太医随我们去锦官城了,现在府中是谁坐诊?”
&&&&致仕的太医,不是谁家都有面子请到的,杭太医会来叶府,是支国公府从中出面,支氏身体不好,杭太医自然要跟着去蜀中。
&&&&单凭叶府,却是没那个本事请到太医的,更何况,叶守义外放,叶府在京中的地位只怕越发透明了。
&&&&果然,庞氏一听脸色就不好了,冲着阮氏就是一通火,“还不将那个缺德败家的,给我拉出去!老三把儿子交给你,你就教成这个样子!小小年纪,就敢跟人索要丫鬟了,长大了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下-贱胚子!”
&&&&阮氏忙命丫鬟将托着手嚎个不停的叶青杉拉出去,隔的老远,叶青杉的惨嚎声还清清楚楚传到屋中众人耳中,听的众人头皮发麻。
&&&&庞氏又将火力对准叶青殊,“你一个没出阁的丫头,还没怎么着,就让人弄断堂弟的手,传出去,我叶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一大家子姐妹兄弟的亲事都要被你连累了!”
&&&&叶青殊理都没理,俯身虚扫了扫刚刚叶青松坐的锦凳,“兄长,坐吧”。
&&&&叶青松气的指着叶青殊说不出话来,“你——”
&&&&“听说二堂兄读书是兄弟们中最好的?”
&&&&叶青松脸上就露出一丝倨傲来,哼了一声。
&&&&叶青殊似笑非笑扫了一眼叶青松指着自己的手指,“兄长曾说过读书人一双手最是要紧,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叶青松下意识收回指着她的手,又立即反应过来,大感丢脸,冷笑道,“叶阿丑,你有胆子也弄断我的手试试?”
&&&&“我没那个胆子,”叶青殊微微一笑,“不过我倒是想和二堂兄打个赌,听说二堂兄小小年纪已经中了举,明年准备下场试一试手?”
&&&&叶青松又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恰好兄长也中了举人,不如我们就赌兄长一定会金榜题名,而二堂兄你一定会名落孙山!”
&&&&叶青松勃然大怒,“你!”
&&&&叶青殊微微笑着,“二堂兄何必动怒,就说敢不敢赌好了”。
&&&&“好——”
&&&&一直没出声的叶青梧出声打断他,“松哥儿,都是一家兄弟,别闹了”。
&&&&叶青松愤然开口,“什么一家兄弟!别人不知道,难道我们不知道?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还想跟我们称兄道弟,他也配!”
&&&&叶青殊依旧笑着,上挑的杏眼中却满是寒意,“这么说二堂兄是同意了?若是我赢了,二堂兄就自断右手”。
&&&&“好,若是我赢了,就让那个野种滚出叶家!”
&&&&“口说无凭,我们立字据为证”。
&&&&“来人——”
&&&&“松哥儿!”陶氏斥了一声,又勉强朝叶青殊笑笑,“殊姐儿,你二堂兄就是这个性子,心是好的,你别放在心上”。
&&&&叶青殊挑眉,“不好意思,大伯母,我放在心上了”。
&&&&陶氏心头一颤,不敢再看她,只朝叶青松斥道,“松哥儿,还不快给你五妹妹赔礼!”
&&&&叶青松哼了一声,站着没动,外间打帘子的小丫头叫起了老太爷、大老爷。
&&&&众人忙整理衣衫,站了起来,众人见礼毕,叶老太爷坐到上首,目光在叶青殊身上转了一圈,露出一个慈爱的笑来,“殊姐儿长大了”。
&&&&叶青殊福了福,叶老太爷又看向叶青程,“这就是程哥儿?果然一表人才”。
&&&&叶青程一揖手,“祖父过奖了”。
&&&&叶老太爷哈哈一笑,“不过奖不过奖,你父亲给我写信时常提到你,说你聪敏颖悟,尤在他当年之上,五丫头也没得他这般夸赞过”。
&&&&“父亲厚爱,青程不敢或忘”。
&&&&叶老太爷从身后小厮手中接过匣子,笑道,“这套文房四宝是京中及第斋最上等的东西,最是适宜下场考试用的,我听你父亲说,你明年也想下场试试,便也给你备了一套,望你不骄不躁,勤奋修身”。
&&&&叶青程双手接过,长长一揖,“多谢祖父教诲,青程必不辜负祖父厚望”。
&&&&叶老太爷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