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的赤红,他手掌抖抖,手中的碗不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无论是什麽後果,我绝不会交出自己心爱的人。”
风盈雪此刻不免有些好奇,到底那个男宠是什麽样的人物,不但无锋是志在必得,连天之寒也是不顾一切。
无锋却忍不住拍拍手,说道:“很多在别人眼里是罪孽的事情,在情人眼里,却是爱的表现。”他和风盈雪眼神一对,接下来该说什麽样子的话,自然早就安排好了。
风盈雪道:“像城主这样的痴情种子,真是叫人佩服。”
无锋悠悠的说:“我却听说从前城主另有一个情人,那人是晏惜略的弟弟,名叫晏云玉,更是如今你身边情人的朋友。”他看到天之寒对息白那种近乎疯狂的执著,也没有再称呼息白为男宠,而是用情人两个字。
风盈雪嘴角带笑:“可惜这位云玉公子出身卑贱,更是不幸病死。”
无锋淡淡说:“晏云玉并不是晏惜略的亲弟弟,本来就不是很重要的人物,何况他早就身染重病,突然病死,本来也没有值得人怀疑的。可惜杀他的凶手未免太心急了一些,晏惜略刚死不久,晏云玉就不幸身亡。”
风盈雪不胜唏嘘:“可怜这云玉公子在晏惜略的灵堂前面哭得很是伤心,不免让某些人心中不快活。”
无锋不免语带讽刺:“城主又一向这麽痴情,据说晏云玉的尸身,是你亲自掩埋,不假手他人,以手挖土,将一双手磨得鲜血淋淋的。此情可待感动上苍,天地可证,日月可鉴。”
风盈雪幽幽叹了口气:“唉!城主是翩翩君子,自然是情深款款,我们这些俗人,却不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想城主这麽偷偷摸摸,一个人掩埋了晏云玉的尸体,说不定其中有什麽难以告人的秘密。”
无锋将一双手合在胸前,低声说道:“打搅死者安宁,在下还真是於心不安。”
风盈雪望向了天之寒,蓦然冷厉问道:“城主,你说晏云玉是怎麽死的?”
天之寒嘴唇动动,慢慢的嘴角带起一丝不明含义的笑容,却是没有说话。
无锋从怀中摸出一块美玉,此玉光润剔透,只看色泽,也知道定然是价格不菲,上面刻了一个寒字。无锋说道:“云玉死的时候,手中紧紧捏著这块美玉,上面一个寒字,这想必是城主之物。这自然可以说,云玉对你怀了很深的感情,到死了也对你念念不忘,将这块美玉捏在手中,思念著你。但他要是死於非命,也可以说是他临死之前,从凶手身上扯下这件东西。”
风盈雪想到晏云玉的尸体,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我虽然不认识晏云玉,但从他骨骼上看来,这少年没活到十六岁,他胸前骨头粉碎,分明是被人用内力震碎,乃是被人一掌打死的。”杀人之事,她也是见过不少,不过想到天之寒这麽一个温文俊雅的美男子,对枕边情人下手,自然不免涌起了阵阵寒意。
无锋也不知道怎麽了,想到晏云玉的尸首,内心之中,不由得涌起了阵阵怒意。他忽而开口说:“你杀了云玉,不止了为了免除後患,更是为了除去一个障碍,免得云玉的存在,阻扰你和息白双宿双栖。只不过,要是息白知道你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甚至杀了云玉,也不知道他还肯不肯和你同流合污?”
天之寒神经质的举起手掌,将手背凑在唇边,狠狠咬上一口。他明明知道这种举动,只会暴露自己的慌张,可却全然无法阻止自己。他面对两个人的压迫,或者不如说是无锋压迫,忍不住失常。
好像有一把锋利的匕首,划开了他的面具,露出他污秽不堪的一面。他并不大习惯如此暴露,只不过偏偏却似乎有一种轻飘飘放松的感觉,宛如放下了沈重的包袱。其实他一直不过是个可怜之极的可怜虫,除了私下无人折磨息白,他才好像是透透气。
一种近乎变态的欲望蠢蠢欲动,牙齿上还带著些血腥味,是咬著自己的手背咬出了血。
风盈雪饶有兴致的打量天之寒:“虽然城主对息白一往情深,总是该明白,你对他一片深情,到头来不过是落花流水,为什麽不做个顺水人情?”她心中肯定,天之寒必然是愿意的,就算肯为息白甘心冒险,只不过云玉之死揭破,自然不免被息白厌憎。既然一腔深情得不到应有回报,那又有什麽付出的必要?
天之寒蓦然手掌一拍,将眼前之几打得粉碎,眼中神光莫测。
他冷冷淡淡的说道:“无锋先生可知道,就算息白和我反目成仇,他若是知道一切便是你所策划,不但不会爱上你,还会恨你入骨。你非但不能享受他的温柔,反而时时刻刻,要提心吊胆,害怕一不小心,就会像晏惜略一样被枕边人杀掉。”
接著天之寒腔调却又温柔起来:“我自然知道如今没什麽讨价还价的余地,只不过你若不肯答应我一个小小的条件,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腔调却是奇怪,无锋听在耳里,仿佛一条软绵绵的蛇爬到了他的身上。
无锋笑道:“我看这小小的条件,定然是很不简单。”
“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