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天一夜。
秦天一边心疼,一边又有些贼兮兮地觉得,这麽个难得的好机会,简直是可遇不可求。他不许佣人照顾周扬,自己守在周扬身边,照顾他的同时,也极尽猥琐之能事。
周扬睡得很沈,坚毅的轮廓这样平躺著看,却是柔和下来不少。他的睫毛很长,因为眼睛紧闭而显得更为浓密,秦天坐在他的床头,痴迷地看著这个男人,小心翼翼地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唇瓣,干燥温暖,一道电流通过指尖导入秦天的心脏,心脏不堪重负地激烈搏动了一下,悻悻收回手指,痴笑著回味那甘甜的味道。
他的嘴唇有些干,可能很需要一点水分,秦天咽了口口水,心里有股欲望叫嚣著去亲一下他,用舌尖舔shi他的唇瓣。况且,他的心上人长得英俊,像是童话故事中的睡美人似的,不知道如果亲一亲他,是不是能把他吻醒呢。
秦天脑子里冒著粉红色的泡泡,闭上眼睛,嘟著他的嘴儿就,慢悠悠地,充满节奏地往周扬嘴上靠去。
他在心里提醒著自己,可不能像上次一样,还没亲到就跌个了狗啃泥,这回说什麽也得把这便宜给占到了。
“老大!有消息了!”
就差那麽0.0001米,他都感觉自己碰到了周扬的唇,阿财那没眼色的东西冲了进来,生生把他就要摘到的桃子给挂了回去。
“老……老大……你趴在扬哥身上做什麽……”阿财被他瞪得头皮发麻,可是老大为啥要用这个姿势瞪他,感觉有那麽一点点的,猥琐啊……
秦天爬了下来,整了整衣领,没好气地说:“我在运功帮你扬哥疗伤呢!”
“什麽功那麽厉害……”
“你管我什麽功,我说出来你懂麽你!”秦天拍了下他的脑袋,往椅子上坐好,翘起二郎腿说:“不是说有消息了麽?赶紧的!”
“是是,我跟秦爷身边的兄弟打听了,扬哥这些天是去处理帮里的叛徒去了,那叛徒走就走了,还偷走秦爷的账本,以为手里有东西,就可以拿著鸡毛当令箭,结果果断被扬哥哢嚓掉了,见到扬哥的时候还跪地求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自己还有妻儿老小,让扬哥念在兄弟一场饶了他一命。结果被扬哥带回了行刑堂,昨天刚抢了把枪自杀了。”
“那周扬怎麽会受伤的?”
“叛徒找了同夥放的冷枪,不过凭扬哥的身手,带伤还能把放冷枪的给干了,那身手,那毅力,那帅气的范儿,简直谱写了江湖上永不破灭的神话……”
“够了够了……你的意思是,周扬自己把仇都给报了没本少爷插手的余地了?”
“额这个……扬哥知道你心里那麽惦记他,一定会很感动的……”
心上人太过强悍,秦天苦於自己没有机会帮他报仇,郁闷地踹了一脚阿财的屁股,还气愤不已地警告:“你妈妈没教过你进房间要敲门麽?以後再冒冒失失地闯进来我就把你给剁了!”
这回他记得小心地把门给关上,锁好了,再回到周扬的床上,看著男人连姿势都没变的睡颜,心尖一阵阵的发疼。
他刷一下把周扬的被子撩开,周扬赤裸的上身,肩膀处绑著绑带,剩下的皮肤,则是青青紫紫,纵横交错的伤疤。
上次见了一回,已经触目惊心,无法直视,现在他就这麽无法反抗地任自己看,秦天跟自虐似的,抚摸著他的伤痕,一道一道地数了过来。
一共二十二道,秦天无比愤恨自己脑补能力过於强大,他几乎能想象的出,周扬经历过多少生死攸关,枪林弹雨的场合,怎麽样在这样那样的危急中全身而退,却留下这一身不堪入目,让他揪心的证据。
膜拜一般,秦天俯下身去亲吻他的伤疤,轻轻地亲吻,也轻轻地说:“我以後会保护你的,不会再让你受伤了,再也不会了。”
男人的身体很健壮,和在健身房里练出来的肌rou不一样,也和欧美男人那种体格大相径庭。他骨骼匀亭,肌理分明,贴在他的身上,仿佛能感受到从他身体里传来的能量,炙热而阳刚,充满著无法言说的吸引力。
男人的体温还有点烫,秦天亲著亲著像是停不下来一样,跟个虫子似的在周扬身上扭动,然後终於又和他完全贴合在一起,摆好了方便接吻的姿势。
这次秦天没有犹豫踟蹰,睁著眼睛对准了,就要覆下唇去,周扬睁开黑漆漆的眼睛,凌厉地瞪著他,直接把他吓得从周扬身上滚了下去。
“你……你怎麽醒了……我……我给你倒杯水……”他手忙脚乱地倒了杯水,把周扬扶坐起来,递上水杯,一脸忠厚老实。
周扬喝了一口,感觉喉咙不那麽干咳灼人了。他清了清嗓子,声音还有些虚弱,但好歹能说出话来:“我睡了多久?”
“一……一天一夜了……都是我在宽衣解带的照顾你!你要不要上厕所?我还可以扶你去上厕所的!”
“你照顾我,就是趴在我身上照顾?”
“也不是一直趴在你身上的……就趴了一回,还被你发现了……”秦天扭扭捏捏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