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祥被枪指著脑袋疼,豆大的汗从额头流下,被酒色亏空的身体虚得厉害,声音却努力保持镇定。
“祥哥这些年生意越做越狠,胆子却越来越小。你真以为你让了那一成南美人就会背叛秦少跟你合作?选合作夥伴,并不是只有钱最重要,祥哥混了那麽多年这道理都不懂,白混了。”
“Cao!那群孙子出卖我?”黄天祥怒了,被周扬一敲,又老实地坐下来,不敢造次。
“别管谁出卖你的,反正你这位置是做不成了。你自己选吧,帮规处理,还是你自己解决?”
“周扬别这样,我们好歹兄弟一场……我要见秦爷,他不会让你杀了我的。”
“如果你没想过要杀了他儿子的话。”周扬扯了扯嘴角,眼里的冷气和杀意让黄天祥不寒而栗:“看来你是不愿意自己解决,也好,你走前,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你弟弟会接你的位置,比起你来,他听话多了。”
“那臭小子?!是他!”黄天祥一瞬间什麽都明白了,脸色可怖的过分。他也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却不放弃最後一丝希望,对著周扬黑洞洞的枪口说:“周扬,我出来混,不能死在床上是早想到的结局。可是你呢,你跟著那小子混,帮他杀人,当他的狗,你又得到了什麽?”
周扬神色不变,完全不受他的蛊惑,用毫无感情的语气说:“多谢祥哥关心了。我的事,我自有分寸。”
黄天祥怎麽也是在道上枪林弹雨闯过来的人,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气,这次大换血,人就这麽死在了情妇家,弟弟上位接手他的地盘和势力范围,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桩大新闻。
秦天没有具体过问周扬是怎麽处理的,他下意识避免参与,生活在自欺欺人里似乎能让他好受一点。
原本以为震慑了黄天祥,算是杀鸡给猴看,大家都会老实一点,可他的预想并没有成真,那些堂主明里暗里还是采取著不合作的态度,但又没有真的触及到帮派的利益,让秦天头疼不已,又不知道用什麽方式去把他们收了。
周扬一边安慰著他,让他冷静,一边也疲於应付下面不断的发生的滋事。
比帮派内讧跟更难搞的是来自外部的压力。
秦天算是把政府的关系打的非常好的了,他们的公司作为省内的纳税大户,就算是市长见了也要给三分敬意,下面的灰色生意,也十分会讨巧和避风头,只要不放到明面上了,组织里的人心里都明白飞虎帮上面是有人罩著的,没人会真的去为难他们,就算是临检,也多是走走过场,做做样子。
可不知道为什麽,就秦楚铭偏瘫在床的一个月里,飞虎帮下面的酒吧隔三差五地被扫荡,场子里有人卖摇头丸,溜冰,这些暗地里的交易甚至都是从外面带进来的,可只要被查到,酒吧就被查封整顿,连什麽时候下文件可以重新开张都没个说法,把主管酒吧生意的堂主急得团团转,底下还有一堆兄弟要养,总开不了门算怎麽一回事。
冯远涛的夜总会也没好多少,本来不允许在包间里就发生的性交易竟然被条子钓了鱼,衣衫不整的小姐们当场就被请进了局子喝茶,赌场什麽的更不用说,谁都不敢在这风口浪尖再惹是生非。
如果这样,秦天还没明白风向变了,有人故意要整他,那他就是白痴了。可他怎麽也想不明白,明明打通的关系,怎麽说变就变,矛头全都指向他?
“我们这有内贼,我已经在查了。你别担心,就算所有的场子都被封了,也不会查到你头上,你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周扬这样的安慰,并没有让秦天好过多少。他既然手上背负著那麽多兄弟的生活,就不能把自己干干净净地摘出去,任凭他们自生自灭。
“我今晚约了周局吃饭,周扬,事到如今我还能做些什麽?”他的身边,也只有周扬一个人可以被他依赖了,不管是事业上的,生活上的,还是Jing神上的。
“你得顶住压力。能洞悉我们全部违法生意的,那些人在帮里势力还不小。如果查出来,老爷子都未必能下手对付他们,那边得你去跟老爷子说,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10)41.告老还乡
其实秦天自己也知道,事情闹那麽大绝对不是几个小鱼小虾米随便闹闹,自己随便表个态,安抚一下就能摆平的。周扬的意思是高层大换血,那麽,势必带来他所不愿意看到的血雨腥风。没有人会愿意手上的权利被削去,也没有人是省油的灯,秦天能做的,只有为周扬把他父亲那边的压力抵挡下来,就连这个,都不是简单的事。
秦楚铭虽然瘫掉了,耳目却依然在,从周扬拿黄天祥开刀起,他就默默关注著一切。对黄天祥这样彻底的反骨仔,秦楚铭没有反对秦天的决定,但是当冯远涛,汤爷几个元老一起到他的病床前说周扬最近带著人到他们场子里来,直接插足管理,明显是不把他们这些老人家看在眼里时,秦楚铭是没法再保持沈默了。
“远涛,秦天还年轻,做事情没有分寸,不对的地方,我会教他。不过,你们最近是不是动静还挺大的?秦天给我看过上个月的账本了,有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