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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
“跟着谁学的?他知道你是领军大将军府的小公子吗?”
没想到程议这回却是死都不开口,只道:“我保证以后都不去了。”
看他死不悔改,程让不耐烦了:“你是以为我查不出来吗?你最好现在就给我交代清楚,不然今晚就去跪祠堂,明日我还要写信告与父亲,让他亲自教导你。”
这话里的后果有些严重,程议一脸苦相,跪在地上的膝盖隐隐作痛,他从小就没吃过苦,只跪这么一会儿就觉得有些受不住,一想到大晚上的要去跪那冷冰冰的祠堂,还是一五一十交代了。
程让听了他交代的,沉默着没有说话。
据程议所说,他偶尔会去看望大嫂和侄子程文骁,文骁已经会叫他三叔了。有一次在大嫂家碰见了江家庶子江茂树,两人兴趣相投,便经常一起相约玩耍。江茂树比他大些,带着他一起去看戏,他们后又萌生出自己唱戏的想法,他这才扮了戏子,今夜原是第一次登台。
程让沉默良久,问道:“大嫂和文骁还好吗?”
“挺好的。”程议偷偷看他脸色,心底放松了些,他知道大嫂和自己家早没了往来,但为了看小侄子,他总是忍不住上门去。现在看二兄的态度,也许两家关系能缓和些?
但他马上就觉得自己看错了,因为程让瞬间变了脸色,吼他道:“立马跟那个江茂树断了,以后若是敢再去找他,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程家为程议的事很是闹了一场,本想瞒着,可后来全京城都知道了,这家丑到底还是扬了出去。
全是因为那江茂树在戏台上被人给认了出来,继而又攀扯出程议,满京城里都说程家与江家家门不幸,竟生出这等子孙。不过因那江茂树是庶子,而程议是嫡子,说程家的人还要多些。程让还因此遭了御史上书弹劾,说他为人兄长,没有尽到教化幼弟之责。
阿沅在家里听说时,和阿娘好好感叹了一番。这江家只牺牲了一个庶子,却搞臭了程家的名声,江太尉还是一如既往的杀人不见血。
“姑娘,那个项家姑娘被送过来了!”小荷兴冲冲跑进屋内,她在八郡时就久闻项家声名,没想到有朝一日项家高高在上的女英雄竟与她一样成了奴婢。这种感觉不足以为外人道,但她想姑娘一定能明白的。
阿沅的感觉同她一样复杂,说到底曾经也是认识的,如今怎么看都觉得不是滋味。
“叫人将她送到隔壁去吧,送到云姬那儿。”她吩咐下去,陛下虽看在程让的面子将项云岚送到林府,可她也得识大体,项家一案牵连甚广,她不能凭一时意气就真把项云岚留在她家。
徐氏狐疑:“我听你阿兄说是你将人要了来的,怎么又送隔壁去?”
“阿娘你怎么什么都听阿兄说的?”阿沅决心要踩阿兄一脚,“他自己的事都不与你说,净说我的!”
徐氏一听这里头有文章,立马换了表情,笑眯眯道:“你阿兄有何事?”
“阿兄有个心上人。”她睁着大眼睛,摆着一副无比确定的表情,“就是为了她,阿兄才一直未娶。”她说得信誓旦旦,让人不得不信服。
“是谁?”
“这我就不知道了,据说是青梅竹马!”
徐氏陷入了怀疑,她怎么不知道儿子还有个青梅竹马。
第82章
探望魏如铃,得见项云岚。
林chao不知道自己被妹妹坑了一把,旬休过后又是无尽的忙碌。之前因与于大人关于西北的事针锋相对过,于大人看他很是不顺眼,暗地里不知使了多少绊子。
后来又不知抽了什么疯,不针对他了,倒是天天给他做媒介绍亲事,简直比他阿娘还Cao心。
阿娘最近倒是没追着他问亲事,但看见他时每每摆出一副欲说还休的表情,似有难言之隐。他问起时,阿娘又偏偏不说,听那话音,倒是还有同情之意?
他莫名其妙,想着去问问妹妹,却得知阿沅最近早出晚归,压根没多少时候是安生待府里的。
林chao起了疑心,以阿沅那般懒散的性子,怎会接连这么多日都出门,必是有要紧的事。而据他所知,隔壁的程让跟他一样忙碌,绝抽不出时间和阿沅一块。
种种迹象表明,阿沅背着他们在外面干了什么。
天气越来越冷了,早间枯败的草地上结了些细霜,呼吸间能看见从自己鼻口里冒出的热气。
阿沅搓搓手,刚刚从外边进屋,手有些冰。等手热了后,她搭上魏如铃的手腕,脉象越发虚弱。其实已经不需要把脉了,只从外表看来就能知道她已经病入膏肓、时日无多。
魏如铃虚弱地扯了下嘴角,示意她坐下:“不必把脉了,我多活了这许多日子,已是上天待我不薄。”
她已经没了生的希望。阿沅惋惜地叹了一声,不知道该不该与她说刘谨之事。
刘谨已经和项家男丁一起被流放至边境荒地,不知将来会如何。她这几日日日来魏府,也是纠结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