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真是假,弄得自己提心吊胆,茶饭不思,觉都睡不安稳。
赵青俯首拜毕,立在赵元良身旁,双目直视,一动不动。
太子问了会儿话,不禁夸道:“赵元良,你这儿子相貌端正,举止得体,声音也亮,真是不错!”
赵元良微笑道:“太子过奖了。”
太子道:“兵事不利,社稷倾危,朝廷正缺人呢!回头我为他推荐一下,如何?”
赵元良连忙道:“小儿年纪轻轻,未经历练,只恐误事,辜负了太子信任。”
太子道:“我看他行。至于去哪儿……户部、工部、刑部、吏部、礼部都不太适合,就去兵部吧!”
赵元良心下暗喜,拉着赵青连声称谢。
过了一会儿,屋外忽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爹!不好了!”
赵青听到那女子的呼唤声,只觉耳熟。片刻之后,那女子闯进屋来,果然就是先前见过的郡主。郡主看到赵青,目光一亮,惊道:“赵青!你怎么在这里?”
赵元良和赵青一齐向郡主行礼。
“英儿,出什么事了?”
“啊?”郡主收回目光,想起要说的事,转向太子道,“爹,爷爷没逃出来,被容国人围在宫里啦!”
赵元良心头一震,拉着赵青便要告辞。太子伸手拦道:“听都听了,还怕什么?”眉头一紧,又问郡主:“你听谁说的?”
郡主道:“刚才有个军士赶来报信,就是他说的!要不要叫他过来?”
“快去!”
郡主跨出门,向守卫吩咐了几句,又转回来,对太子道:“这个赵青打败了知府请来的武师,还会隔空击物,爹,你封他个官呗!”
太子正色道:“官员任免须经朝廷,还得父皇同意才行,可不是我能定的。”
郡主道:“现在朝廷都没了,爷爷还不知怎样呢!这事还不是你说了算?”
“住口!不可胡言!”太子佯装发怒,厉声喝道,“玩你的去!”
郡主嘟囔着嘴,走到门边,忽然回身指着赵青道:“我要看他打花瓶!”
赵元良陪笑道:“青儿,快去陪郡主。”
太子挥了挥手,默许了郡主的请求。
郡主大喜,拉着赵青走到后园,指着花间飞舞的蝴蝶道:“我要看你打蝴蝶!”赵青道:“蝴蝶飘忽不定,只怕难以打中。”
二人沿着石子小径,穿过一片果林,来到池塘边。郡主指着水里的鱼说道:“你打那条鱼!”赵青暗运真气,觑着鱼儿游动的方向,隔空一戳,只听通的一声,一处指甲盖大的水面凹了下去,霎时间水花溅起,那凹面随之消失。水中鱼儿似乎感受到了危险,倏地调头,朝池塘深处游去。水面漾起一圈圈波纹,这一下没有打中。
赵青拱手道:“在下武功低微,扫了郡主兴致。”
郡主笑道:“没什么,我说着玩的。”
二人信步徐行,不知不觉来到那座凉亭下。郡主抬起头张望一阵,指着亭边树上的枝杈道:“动的打不着,死的总可以吧!你打一片叶子我瞧。”
赵青顺着她手指方向望去,看到那一处树枝,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可语提着灯笼看自己练武的场景,不由得怔住了。
郡主见他望着枝头发呆,奇道:“你怎么了?”
赵青回过神来,道:“没什么。”
郡主笑道:“你要是能把叶子打下来,我就编个花环给你戴。”
赵青忙道:“举手之劳,怎敢邀赏!”
郡主道:“别说大话,你还没打中呢!快,快!”
赵青是个耿直性子,不会骗人,手臂一抬,使出拿手绝技。只听簌的一声,一片树叶从枝头飘落。这时刚好刮过一阵风,将那落叶吹上亭檐。郡主叫道:“哎呀,落在上面了!”赵青双脚一点,轻轻跃起,伸出手指夹住那片树叶,将其取下。郡主接过树叶,往旁边一抛,问道:“你这是什么功夫?教教我好不好?”
赵青道:“这是轻功。要练轻功,须得先练内功。”
郡主又问:“刚才你打树叶那招叫什么?”
赵青如实答道:“那是伯父教我的剑印舞,不外传的。”
郡主听了羡慕不已,发了会儿呆,往亭檐一指,道:“我想上去坐坐,你帮帮我!”
赵青颜色微变,劝道:“郡主,这太危险了,容易摔伤,您还是到亭子里坐会儿吧!”
郡主扯住他袖子左摇右晃,撒起娇来:“就这一回,你在旁边看着,不会有事的,好不好?”
赵青无奈,只好答应。一手抓她胳膊,一手托住她腰,纵身一跃,挟着她跳上亭檐。郡主不敢大意,扶着赵青胳膊缓缓坐下。这凉亭本在坡上,此刻她又是居高临下,园中美景自然一览无余。郡主从未有过这般体验,心里只觉刺激,笑了一会儿,对赵青道:“你猜爹爹找得到咱俩不?”
赵青神色紧张,一颗心悬在那里,生怕她一不小心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