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风月。”
白韵轻笑一声,道:“左丞相大人向来洁身自好,白韵早有耳闻,也正是因此,白韵才同意与大人相见,又何来风月之说呢?”
慕东篱这才发现自己刚说过的话有些唐突,听闻白韵那清婉的笑声,他一时有些怔住。
看到慕东篱如此腼腆,白韵心里不由得好笑。她也不说话,只是隔着面纱低头静静品茶。
一时间房内有些安静,慕东篱觉得有些尴尬,便开口询问:“姑娘这茶十分特别,茶香清淡雅致,饮后唇齿留香,不知是如何制成?”
白韵答道:“此茶名为夏恋,是由白荷花、茉莉、柠檬草、薄荷草为原料,再集夏日荷叶上的露珠泡制而成。饮后身心如沐夏日般温暖,还有些许清凉,就如同人间清纯的爱情一般,因此称之为夏恋。”
慕东篱十分感兴趣,赞道:“名字倒是雅致。”又问道,“这茶既称夏恋,可还有春、秋、冬与之对应?”
白韵微微颔首,赞许一笑:“左丞相大人果真聪明过人,不错,这茶一分四季,除夏恋外还有春悸、秋离、冬殇,代表了男女从相见、相恋到相离的全过程。”
慕东篱一脸认真的模样,道:“愿闻其详。”
白韵答道:“春悸由桃花、迎春、玫瑰、桑葚为原料,集桃花瓣上的雨水泡制而成;秋离由菊花、桂花、青橙、青梅为原料,集桂花瓣上的浓霜泡制而成;冬殇由梅花、松针、竹叶、薄荷草为原料,集梅花瓣上的初雪泡制而成。”
慕东篱轻叹一声,道:“光是听姑娘描述这原料,慕某便有身临其境之感,想必姑娘从前定是经历过什么,才能制出如此贴合心境的茶。”
白韵轻笑,问道:“左丞相大人又是如何得知这茶是我制的?”
慕东篱认真道:“能制出此茶之人非姑娘此类心思玲珑之人莫属,而绝非一般人所能为。”
白韵淡淡一笑,低下头沉默不语,眼角眉梢闪过一丝惆怅。
过了半晌,白韵笑道:“世人皆说白韵擅曲,不如我为左丞相大人奏一曲,可好?”
慕东篱微微点头,道:“不胜荣幸。”
于是白韵便引慕东篱走到半掩的白玉屏风内,屏风内隔着一张书桌和一方琴台,白韵径直走到琴台前坐好,手起弦动,弦音汇聚成一首凄婉的乐曲,正是白韵才唱过的《长恨歌》。
慕东篱刚走进屏风便闻到一缕似有若无的梨花香,走进屏风内才发现原来是书桌旁点了一方香炉,那清香便是从香炉内袅袅四散出来的。
见白韵没有什么表示,慕东篱便踱到书桌前,一张淡黄色的花笺就这样映入眼帘,只见上书:
江上荻花瑟清秋,默立安阮楼。袭风影照,蓦然回首,灯火难休。冰河幽咽弦盈泪,长恨水东流。相思枕畔,寂寞沉舟,淡淡清酒。
词牌应是《眼儿媚》,词风跟慕东篱之前听过那些一样清婉。看到“安阮楼”三个字,慕东篱笑问道:“白韵姑娘去过安阮园?”
突然一阵弦音缭乱,打破了琴音原有的静谧。慕东篱诧异抬头,发现有一根琴弦断了,下一刻白衣清影便飘至眼前。慕东篱只觉得手边一阵风拂过,花笺便被取走了。
白韵面色淡然,取下香炉盖子便将花笺丢了进去,伴着缕缕香烟,花笺顷刻间便被火苗舔逝了。
慕东篱惋惜道:“如此佳作,烧掉岂不可惜?”
白韵依旧面不改色,道:“拙作而已,不值一提。”说完此话,她又走到窗前,背对着慕东篱道,“白韵有些乏了,左丞相大人请回吧。”而后扬高了声音唤道,“杜若,送左丞相大人出去。”
那名唤作杜若的婢女走了进来,对慕东篱说:“大人请。”慕东篱便知白韵这是下了逐客令了,便也不扭捏,只道:“那么慕某便不打扰了,告辞。”说罢便随着引领走了出去。
白韵回头,望着慕东篱的背影,轻叹。
白韵此次登台献的曲《长恨歌》在京都走红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没想到这曲传播得如此迅速,不仅盛传于京都,在其他地方也很受追捧。歌女们纷纷翻唱,大街小巷上常能听见这曲。传入苑沧竹耳中,也是自然之事。
因苑沧竹不常出宫,这《长恨歌》的曲调他自是不知,但歌词却轻而易举地被他拿到手中。看过歌词后,苑沧竹的心情难以言喻。这使他想起了初见南宫悠蓝时的惊艳、两人相处时的甜蜜到误会后两人分开的情殇这一系列的事情,一幅幅画面闪过他的脑海,他痛苦地闭上眼。而后,他猛地睁开眼,心中做了一个决定:无论用什么办法,他一定会留南宫悠蓝在身边,决不放手!
但眼下只能慢慢来。念及《长恨歌》,苑沧竹决定出宫一趟,亲耳去听听自己能否跟这曲子产生共鸣。
彼时,街市大雪纷飞,世上动静之物尽皆银装素裹。这时,一白衣男子风度翩翩地走进季苑的大门。一瞬间,仿佛所有的光芒都汇集一身,让周遭风景黯然失色。
见到白衣男子后,老鸨笑着迎上:“右丞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