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少。
汤韫和安许下船, 踩在松软的沙滩上,听着海浪声感受着海风的温度, 对望,而后相视一笑。
行李放到酒店,安许换上小裙子, 快速的跑到沙滩边,跳跃着挥手招呼汤韫快点。
她头上戴着大大的沙滩帽, 金色的阳光落下, 环绕在她周围, 满满的都是欢快的分子,裙摆飞扬,扬起她脸上清纯的笑。
汤韫望着她,忽而觉得什么都重要了,就这样跟她生活在这儿, 每天哄着她开心, 足矣。
海浪怕打着脚踝, 安许一跳一跳的踩着浪花, 偶尔弯下腰去捡起一枚被海水卷上来的贝壳,再丢回海里。
“小时候我大伯送过我一串贝壳做的风铃,”安许转过身,背着手倒着走:“我妈帮我挂在阳台的位置,吹风吹进来,叮铃铃的可好听了。”
“现在呢, 风铃还在么?”汤韫迎合着她的节奏,步子迈的小。
“不在了,”摇头,她转脸看向海平线的方向,目光眺的远:“后来搬家,不知道风铃去哪了,找不到了,在我记忆里,那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
“回去我带你找,”汤韫停下步子,一手放在口袋里,嗓音轻缓:“不管多久我都带你找,直到找到你认为跟以前那个风铃一样好听的声音。”
弯下腰,安许从细沙里捡起一枚残缺了一角的贝壳,她两只手指捏着贝壳挡住自己的左眼看汤韫,温暖的阳光裹在他身上,形成一圈毛绒绒的轮廓,扬起一个笑来,她又移动着贝壳遮住右眼。
“我已经找到了。”
放下贝壳,安许往前几步贴近汤韫,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颈:“就是你呀,你就是最好的,你跟我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最好听的。”
松开他一些,安许眸中含水,浅浅的光泽留于上,海风吹起二人的头发,细碎的刘海扫着额头,微痒。
汤韫不声不响,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目光是柔和的,定定的望着她。
他不说话,安许摸着鼻头害羞了。
“你怎么不说话?”
“享受此刻。”他回,唇边漾起一抹好看的笑来。
“别看了,”伸手遮住他的俊朗的眉眼,安许小声说:“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掌心握住她的手腕,汤韫面容沉静,凝视着安许,压低的嗓音极富质感,声声海浪,都成了他的衬托:“安许。”
他叫了她的名字,只有这一声名字。
安许忽而红了眼眶,千万种思绪混合在其中,让她莫名的感动,仿佛是听清了他内心所有的情感,对她的情感。
此次旅行,安许是怕汤韫因为洲际赛被打败的事儿低落,特意跟柴教练商量的。
最开始知道汤韫时,他才刚加入职业战队,不是RF,是很久以前名不经传的小战队,现在都已经解散了。
那时候汤韫也不是现在高冷的形象,年纪小,青涩,爱笑,后来那个战队在比赛期间连败,败的观众都替他们怀疑人生,直接走向解散,汤韫这个人消失匿迹了。
安许有关注他的各种社交软件,从支零破碎的信息中,得知汤韫过的十分消极,很颓废的状态。
再出来是去年,RF战队大换血,除了老板的儿子束昱泽以外,其他四个人都换了,汤韫以队长身份出现,人变的成熟了,脸上没了之前的青涩,却也冷漠了。
去年RF战队也经历过不少失败,但从来没有败的这样……不讲道理。
败在个人能力上,是最容易让人自闭的。
踮起脚,安许主动送上吻,缠绵又清浅,唇齿间两人呼吸交错,有孩童笑声从远处伴着海风飘来,两人分开,额头相抵,金灿灿的阳光下,他们相互对视,低低的笑开来。
日落黄昏,安许披着汤韫的外套坐在海边的一处躺椅上,汤韫坐在他身边,两人的手牵在一起。
落日的余晖洒在海面上,形成一大片荡漾的红色,太阳越沉,颜色越浓。
“酒店前台说,后面的山可以上去,很安全。”
安许背着他,脑袋九十度的仰过去,大眼睛冲他眨巴问:“想去吗?”
汤韫:“你说去就去。”
“走!”
从躺椅上跳下来,安许牵着汤韫的手兴冲冲的绕过酒店想去后面的山上玩。
看着挺近的距离,一走起来,就远了。
走了近二十分钟,两个人才到山下的入口处,门开着,不需要买票。
安许做好了要爬到山顶的准备,她盘算着,先熟悉路线,明天跟汤韫一起来看日出。
走没到五米的位置,树叶上掉下来一只绿色的大毛毛虫,比安许的巴掌都大,肥嘟嘟的。
安许:溜了溜了,来岛上爬什么山啊,真是的……
周末时间,酒店准备了篝火晚会,许是晚会的原因,晚上的人要比白天多上许多。
烤全羊滋滋冒着油花,香味飘起来钻进安许的鼻子里,口水都要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