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很难受。我要去陪他。”
“干脆我也陪你一起吧!”
“不用,你还得留下来给我打掩护呢。”方辰摆手。
她之前拖累了太多了,这次,女孩想自己来。
毛嘉欣点点头。
“行。那路上小心。钱和手机你都拿着,有什么事打金丰电话!”
最后看了眼童朗空荡荡的课桌,方辰随着人群走到了Cao场。
半小时后,高考誓师大会开始。趁着监视她的老师都在忙别的,方辰一溜小跑,来到了Cao场角落里那早就勘探好的一处矮墙。
攀上墙角那个废弃的乒乓球桌,方辰将书包扔到了墙外,然后一鼓作气爬了上去。
深呼吸一口,她从墙头一跃而下。
人生第一次翻墙逃学,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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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方辰辗转到达火车站时,票早就卖完了。
“小妹,你要不去汽车站看看?那边到上海的汽车也多的!”排在身后的热心大姐给她指了条明路。
女孩马不停蹄地奔去了汽车客运站。
好在,到上海的长途汽车班次很多,选了个发车最早的,方辰终于有空坐下来喝了口水。
一小时后,她登上了由南江开往东南某省会的长途汽车。
可这趟旅途,却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顺利。
车开出去不过两个小时,就在省道上抛了锚;一车人在路边苦等许久,才终于盼来了辆加班过路车。
这车一路到处接客下客,走走停停,硬是开了十二个小时才到达了上海——或者说,是上海外环的某个加油站旁。
从车上下来,看着周围黑漆漆一片荒地,方辰的心开始发慌。
此时已是夜里十一点,因着加油站值班的全是男员工,她便长了个心眼,没有进店,也不声张,而是找了个不太容易被发现的角落,站在柱子后躲雨。
听着异乡淅淅沥沥的雨声,看着四周那片无尽的黑暗,胆大包天、在无人树林里都能睡着的方辰,这次终于知道怕了。
兜里的手机早在出省那一刻起就成了废品——毛嘉欣在南江用的这个号码,没有办理省外漫游。不过在服务区休息的时候,她还是用座机给童朗去了个电话,但司机当时报的地名,和现在这个完全不一样。
情况很不乐观。
少倾,穿着加油站制服的几人好像终于发现了方辰,他们交头接耳了一阵,便踏着步子走了向了这边。
他们……要干什么?
绝望渐渐将女孩包围了起来,她紧紧地护着怀里的书包,身体止不住地抖了起来。
“小姑娘,这个电话是不是找你的呀?他说是找个姓邢的女孩子。”
有人将手机递了过来。
是童朗!
方辰终于卸下防备,小心地接过手机。
男孩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你在那儿别动,我马上来!五分钟!哪儿都别去啊!千万别到处跑!”
后来,直到被这人用大衣紧紧裹在怀里,方辰的心才终于安定了下来。
“你是猪吗?黑车也敢坐?!你知不知道这片有多危险?黑灯瞎火的,出事了怎么办?啊”
童朗捏着方辰的肩膀,手都气得发抖。
方辰抬头,看着他,不说话。
男孩眼窝深陷,眸子里尽是蔓延着的红血丝。丁老师已经去世三天了,但显然,这三天他都没睡过什么好觉。
方辰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准备来找他。可直到早上,她才找到了机会。
还是晚了呢。
“我也是上去了才知道的……这车中途上了好多客,连走道都睡满了人……我一路连厕所都不敢去……后来电话也用不了,我、我也很怕!但我还是要来,我要来陪你。童朗,我,我很想你!”
恐惧、委屈、激动混杂着袭上心头,方辰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笨蛋。”
童朗是心疼又感动,他一把将女孩抱在了怀里,良久才松开手。然后,他将她带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白色轿车里。
“今天这事,你还是要谢谢刘叔。”上车后,童朗指了指司机,“如果不是他有熟人跑过这条线路,你这又是换车又是换下客点的,凭我一个人不可能找得到。”
闻言,方辰乖乖巧巧地说了声:“谢谢刘叔。”
中年男人回头,呵呵一笑,道:
“应该的应该的,蒋总交代的事情,我肯定要办好的。那我们现在去……”
“去酒店吧。”童朗说完又转头对着方辰轻声道:“我外婆她……已经送去火化了。你现在先跟我回去休息。好不好?”
方辰点了点头,没一会儿就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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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朗将熟睡的方辰抱去房间的路上,遇到了自己的父亲。
蒋邦达看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