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要吃你们家的东西!谁要吃啊!”方辰大力关上冰箱门,靠在上面就哭了起来。
秦月白有私心吗?
有。
秦月白对她好吗?
好。
而且是好得不能再好。
方辰从不奢求任何人对自己掏心掏肺,但却渴望过——而她对于母爱的渴望,只有秦月白给了,也只有秦月白能给。
“舅妈,对不起……对不起……”哭到脱力,方辰干脆坐到了地上。
阿杜好奇地盯着她,半晌才慢悠悠地晃了过来,挨着主人,将自己团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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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嘉欣这会儿刚刚忙完一单生意。
今天这场是某土豪给儿子办的百日宴,对接的事情是合伙人去谈的,她昨天下午才被通知要来救场。
从厄瓜多尔空运来的鲜花,脆弱而美丽。时间耽搁了,温度高了,下手重了,变色枯萎都是转眼的事。
花多、事多、人手少,毛嘉欣一急,脱了外套就亲自上阵。
花门花环,花束花盒,插瓶摆件……每一件事都要她拿主意,每一朵花都要她过个眼。她爬上爬下,满场飞奔,直到双腿发软,嗓音嘶哑,才终于在开场前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毕。
坐在走道旁的箱子上,毛嘉欣吃着从甜品台上拿来的泡芙,总算缓了口气过来。
但有人偏就不想让她喘气。
“老公,有稀客来你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啊?”田歌的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让周围站着的一群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金丰抱着儿子,神色复杂,而他身边那个中年贵妇,则偏过头轻蔑地笑了一下。
毛嘉欣叹了口气,发现自己确实蠢得可以——礼品盒上面,分明印着个“金”字。
今天的主角——一个姓金的白胖娃娃——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将儿子递给保姆,金丰踟蹰着走了过来。
“嘉欣……你要不要去席上吃点东西?反正来都来了,不如……”
“谢了,不用。”
毛嘉欣起身,用手擦掉嘴角的nai油,又理了理乱七八糟的头发,道:“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男人的眼睛死死地黏在她身上,想开口挽留,却又觉得不合时宜。
晚了,都晚了。
很早之前……就晚了。
毛嘉欣走出几步,突然转身,对金丰笑了一下。
“恭喜啊,孩子……挺可爱的。”
&&&&“嗯。”金丰踟蹰,“他叫……金不换。”
金不换,金不换。
在车上,毛嘉欣默念着这个名字:这是谁在妄想回头,又在妄想靠谁的岸?
反正不是她的。
其实今天之前,毛嘉欣从不觉得金丰亏欠了她什么。十几年相伴,两个人都付出了同等的时间,没有谁单独将青春拿去喂了狗。
可这会儿,她怎么就突然有点难过、又有点委屈了呢?
拧着啤酒,毛嘉欣敲开了方辰家的门。
门是吴赛赛开的,她最近也不好过,不好过的时候,也知道往这里跑。
方辰站在她身后,朝门外的毛嘉欣伸出了手。
三个眼眶发红的落魄女人,噙着泪相视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4000,骨科系码字,靠虐发糖。
我爱骨科。
&&&&&&&&&&&&&&&&&&&&&&&&第58章 强求
周继这几天……惶恐,很惶恐。
自从上次给童朗做了个笼子、好心办坏事之后,方辰就不怎么搭理他了。
她不来质问他和童朗为何走得如此之近,也不去深究旁听的机会到底是谁的手笔,而是每□□九晚五地来学校上课、画画、找顾亮。
她无视周继制造的各种偶遇,也压根儿不给他解释和辩白的机会,只将他一肚子的话都堵在了嘴里。
可周继还指望着方辰能多帮他在毛嘉欣面前说说好话呢……
怎么办?男人很心急。
不过要说这周继的恋爱运依然是出奇的好,他正处心积虑地想曲线救国,结果那终极目标竟自己送上了门来。&&
日料店榻榻米隔间内,周继一边摩挲着陶艺茶杯上的浅浅肌理,一边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对面的毛嘉欣:“美女,你这大晚上约我出来也不说是为着什么事。咱们孤男寡女的,让人误会了可就不好了。”&&
女人长得美,也很懂展现自己的美。
一身黑衣,一头乌发,乌黑眉眼,雪白皮肤,都只为映着唇上那一抹红。
艳丽又孤高,热情且疏离,还带着点儿欲盖弥彰的攻击性。
真是好看又聪明。
听到周继的话,毛嘉欣垂眼勾了下唇角。这浅浅一笑,直直地戳到了男人的心窝子里:“周先生就这么怕人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