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蠢货了。”
“说实话,我也不想理。”杜若说,“但我又忍不住要来看看他那个挫样。”
两人故意不敲门,偷偷摸摸地打开病房的们,窥视坐在病床上的人正在大口大口地吃便当。杜若的半张脸出现在门边,是久违半年的脸,病人被一个刺激,几乎把半个鸡蛋咽到了喉咙里。
“你都在吃的啥?”水晴品头论足道,“烧鸭、炸鸡块……这是谁买的饭盒,他的常识被狗吃了吗?”
左脚打着石膏的唐景人,一脸无辜地让水晴把他的烧鸭、炸鸡块从饭盒里挑出来。杜若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汤放在床头,而水晴又非常识趣地,动手把汤舀出来,放到了唐景人的餐桌上。
这是个非常舒适的病房,靠近阳台有个会客空间,放着布艺沙发和小茶几,茶几上有些狼藉,啤酒、果皮、零食袋……,估计是solo那些放荡不羁的男人们来过,毫不客气地留下的。杜若一言不发地给简单收拾了一下,发现了一本插画书,名叫《最奇特的一百种死亡方式》,已经被翻得皱皱巴巴。
刚好,正在训话的水晴说到:“你再这样搞迟早要送命。”
杜若心里一抖,默默地放下画着绞圈的书。水晴说的很对,但她已经不想在酒Jing这件事上争执了,无奈程度就相当于母亲万分期待要诞下一个儿子,结果却是生下了女儿。女儿就女儿,同样的血rou你也不能不爱她。
当所有人都反对,她反而想支持了。不然,那个“女儿”就太可怜了。
凡是计算利弊,畏畏缩缩,多累啊。
活着,本身就是一件高风险的事。
水晴一路是训,数他醉酒后闯下的大大小小的祸,等她训完,唐景人的饭也就吃完了。他把可口的汤水喝了个一干二净,然后对着叉着腰的水晴小声地说:“你说完了吗?能滚了没?”
他的话很难听,表情却很乖巧,人畜无害的眼神,淡淡的微笑。
水晴看看坐在沙发上的杜若,心领神会地清清嗓子,说,你还是多休息吧,我走啦!
水晴走后,两个人相对无言了好一阵。唐景人挨在病床上,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非常讨厌病号服的他,穿着自己的T恤,就像非常讨厌保龄球鞋的他,打保龄球也绝对不换鞋。
这样的人你叫他“不要XX”,简直是在异想天开。
杜若看着阳台外头的绿树成荫,想起了他的那些画、那些话和那些小礼物,她的耳朵上还戴着那紫阳花的干花耳环,她的手提包里还夹着他那张写着“I know I am crazy”的卡片。他抱着小孩疯跑的模样不断地在脑海里闪现。
她被温暖包围。
“好久不见。”她开口说,依然看着窗外。
“好久不见。”依然是那咕噜咕噜的细语。
“我现在在实行一个全新的措施。”他说,“凡是有女人在场我都不会喝醉。”
杜若扭过头,看见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忍不住扑哧笑了,反讥道:“是么?那这半年来你没有碰过女人咯?”
“没有。”答得斩钉截铁。
杜若定睛看着他一年比一年年轻的脸,一年比一年返璞归真、纤尘不染。他的单眼皮眼睛累出了浅浅的折痕,嘴唇的颜色比以前要深了一些,他一点也胖不起来,他也可以成为一个有自制力的人。
“那有什么的,我也没有。”她不以为然地反击道。
“我知道。”他毋庸置疑地答道。
“You are kind,never say headstrong words”,她想起了他的话。他是洞察的,他不会把良心当狗肺。
她狠狠咬着下唇,突然就哭了起来。
眼泪唰唰地掉下来,她懦弱地抽泣着。
病房里都是她可怜巴巴的啜泣声。
哭够了,杜若扭扭捏捏地挪到他的床前,不服气的抱着双手坐下来,别着脸不肯看他。他看着哭红了鼻子的女人,是的,是个女人了,初见的时候还是个不懂自己也不懂别人,用在担心、害怕、怀疑的小女子,现在却是个能哭能笑、能屈能伸的女人了。
他们都不是小孩了。
他伸出手,把她的手从她怀里抠出来,紧紧地握住。她那shi润的眼飞快地往他脸上一扫,终究还是憋不住笑了出来。
“对不起。”他郑重其事地说,说完,张开了双手。
“干嘛?”她装傻装死。
“抱抱。”他说。
她从椅子上,移动但他床上,坐到他跟前,靠到了他怀里。那是世界上最安稳的地方。
他闭上眼睛抱住她,轻轻抚着她的头发,脸上浮出似羞涩又似使坏的笑。
“等等,你这时候卖乖,是要我好好照顾你吧?”
“完全正确。”
杜若更不服气了,狠狠往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嘶——”他捂着伤口咬了咬牙,说,“上帝说如果有人打了你左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