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孔雀便是前几日在乾坤山被希音抓在爪下的那只,当时被吓的屁滚尿流,但天生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之后便嫉恨上希音,整日暗中观察,以求花爷赏识。
落葵又取了颗樱桃送入口,手中一把红色的箭扇轻轻在空中扇过,一双烟魅的媚眼饶有兴趣的在几个男宠身上徘徊,对孔雀的话未置一词,仿佛并不在意。
孔雀不以为意,自顾自的说着,还颇为得意:“乾坤帝君前些时日又去了烛照殿,似乎与圣神神兽还有些过节,但近日不知她又去了哪,但小妖肯定,她绝未离开神界。”
落葵听后轻笑一声,接过男宠递来的手帕擦拭手指,道:“这就完了?希音行踪不明就敢跑来与我炫耀?”
孔雀心惊,连忙跪下道:“小妖无能,近日小妖即便用宝物也无法捕捉到帝君神息,但她的确并未离开神界……”
“她在烛照殿内,圣神神威罩满神界,你若是能探到才是出了奇。”
“花爷英明。”
落葵冷哼道:“你说她与圣神神兽有过节,是何过节,你可探清?”
“小妖……不清……”
他一不过修炼三万年的小妖,莫说烛照殿所在的八十一重天,单是第一重天的门他都需距千里之外,才可保性命之忧,这些还是他曾无意间救过的一小神仙为报恩带来与他的,哪能尽知。
“希音好美九州皆知,那三足金乌一身金毛还泛着光,她能只拔一根下来已是转了性,想来是惧圣神之威。如今圣神降罪,留她在烛照殿内。”
说话间她转头看向孔雀,递与他进门后第一个眼神,却目露冷光:“知道的都不敌我,还有脸来与我说打探到希音行踪?我养的都一个个是这等废物吗!”
孔雀被吓的两股颤颤,大气不敢喘,男宠们皆纷纷跪下求花爷息怒,毕竟花爷手段……
只有一男宠不惧,反而如方才般再次爬上榻,趴在她身边,勾人的眼波深情注视着落葵,口吐檀香,在她耳畔低语:“花爷何故为这起子小人发怒,您深谋远虑,养的自然不是废物。”
似乎还低声说了些什么,竟让落葵的面色逐渐缓和,眉梢甚至带了丝媚。
勾起红唇笑道:“哦?此话怎样?”
那男宠与她距离更近,呼吸相闻,周身温度骤涨,“小妖是不是废物,难道花爷不知?”
话音刚落,落葵一手已攀上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抚着面前这张惊艳的容貌,四目相对,却是说与旁人听:“退下。”
孔雀率先逃离,剩下的男宠们或多或少的向塌上投去嫉恨的目光,不甘心的一个个退下。
待最后一个身影消失在罗幔内,塌上的两道身影已纠缠在一起,急促喘息声与呻。yin声不绝于耳,外面忙碌的小妖们纷纷习以为常的向外退几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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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修自被太极图所伤后,潜在东海闭关数日,伤好才出。
烛照殿侍卫远远便望到一俊朗挺拔的男子驾云而来,降于殿外,收起祥云折扇一打,端的一副风流倜傥模样。
人至殿前,侍卫行礼唤道:“三殿下。”
龙修应着,抬脚跨入大门,径直向书房处走去。
四周侍卫只弯腰行礼,见惯不怪的默许龙修在烛照殿内任意穿梭。
书房外的侍卫礼毕后打趣道:“殿下今儿个来的不巧,圣神方才离殿了,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不若您至偏殿……”
话音未落,龙修便摆手道:“不碍事,本殿只是闲来无事过来看看,他既不在,本殿去旁处也一样。”
说着就从书房处出来,一路晃至辰砂苑。
说起辰砂苑,龙修是觊觎已久,上次他与京墨二人在此吃了两坛酒,配着苑中各类果蔬,极是下酒,如今细细回味,只觉口齿留香其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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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砂苑内蜂飞蝶舞,桃红杏雪。
龙修心血来chao要作画,此番来是一时兴起没带随从,便唤了辰砂苑的侍卫取来笔墨。
苑中有棵杨树,其形巨大,树荫如盖,故树下放有一石桌以供休憩。
龙修命人将东西置于石桌上,毫不在意侍卫欲语还休还不时看向他上方树梢的模样,摆摆手示他退下。
四海之内,东海为尊,东海龙子,三殿堪卓。
三殿下龙修自幼酷爱书画,生性风流,喜交文人雅士,水墨丹青九州扬名。据说前来求画者多到曾将东海龙门前的水晶砖台磨损,龙王因此还心痛许久,奈何是自己最疼的儿子,也只是一怒之下换上青石砖了事,却成了四海龙门最朴素的一个,众神皆笑道有辱龙颜。
因不知多少年前与京墨一见如故,此后相交甚笃。
惠风和畅,苑中花香袭人,龙修将纸压好,提笔。
忽从上方落下几片树叶,飘飘荡荡砸于纸上。
他抬头看去,此时早已过了杨树掉毛的时节